等看清是肖文,吴新勇登时翻了脸。
这不是那小神医的父亲吗?当年阶下囚,怎么就是贵客了?他身后这男人倒是不一般,不过为何他倒站在肖文身后?
肖文见到吴新勇,上前跪倒:“知府老爷,草民家的食材被人下了药了,现在已经有四十多人腹泻不止。请老爷捉拿真凶,为草民做主。”
吴新勇一脸疑惑,呵斥,“一派胡言!你家被下药,怎么会有四十多人中毒?”
“草民家正造房子,四十多人乃是干活的匠人!”
吴新勇吃了一惊,他家造什么房子,竟然有四十多人同时干活儿?
农民家里起屋盖房,十个八个就可以了,一下子四十多人盖房,还都中了毒,这人到底说真的还是假的,别是夸大其词想要引起官府重视吧?
心中有疑,吴新勇不由得就有些懈怠了,懒懒地坐在太师椅上,“哦,可有证据?”
“有!在豆腐坊里发现了大黄粉。”肖文说着,把包着大黄粉的手绢布包呈上。
“我知道了。”吴新勇示意师爷收起证物,“天已晚。明日开庭审案,你先回吧。”说完,就起身要走。
白纤尘气笑了,果然,就知道这厮必不会连夜问案。
白纤尘从怀中掏出一物,举到吴新勇面前,“吴知府,睁开眼看看这个!”
吴新勇定睛一看,登时一股凉气从脚底直蹿到头顶!
竟然是轩辕离的将军令!
吴新勇老脸一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下官问,现在就问!”
按照肖瑶的估计,在二十多斤豆腐里掺大黄粉,要半斤才会有致人腹泻的效果。
于是连夜派人到明城的医馆、药堂查验大黄的销售情况,各店大黄充足,且都说并无人大批购买。
“山子镇也得查查。”肖文说,“此事大概就是哪个眼红我们家的本村人干得!”
从赵秀丽定下要买,到豆腐做出来,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跑到明城买药回去,不太可能。所以,离胡家庄很近的山子镇上的药堂,就有可能是卖药的地点。
而且肖家买刘氏的豆腐这事儿,也不过胡家庄的几个人知道,想要排查并不难!
有轩辕离的将军令,吴新勇只得命令衙役们深夜赶往山子镇,果然在镇上的药堂里问出了结果。
老板见半夜家里来了衙役,惊魂未定地说:“白天是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来买过半斤大黄。因为此药很是凶猛,老夫本不像卖给他那么多,但来人苦苦哀求,说什么家里老人病重,就差这一味药了,自己很远赶过来,农忙时间不愿意多耽搁功夫,所以一次多买些。”
说着,老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嗫喏着说:“老夫就、就卖给他了。”
“若此人来了,你可能认出?”
“可以!因为一下子买这么多,我印象很深。”
于是,老板把那人的模样大致描述了一遍。
肖文把胡家庄的人脑子里过了一遍,大致锁定了几个和老板所述相符的!
于是,天快亮的时候,一行人直奔胡家庄。
此时,肖瑶已经早早起床了。
昨晚肖文走后,肖瑶和赵秀丽等人在一起分析、讨论了半夜,也大致锁定了几个人。
肖文等人回来一说,众人立即心中有了数。
村长命人喊那几个人过来赵明亮家问话,除了刘学义,都是本人过来了。
刘学义没来,赵三花来了。
见众人虎视眈眈,赵三花一头雾水,“村长,你找他干啥?我家刘学义不在家。”
村长脸一沉,“你家刘学义昨夜去哪儿了?前天夜里在家睡觉吗?”
“谁知道那龟孙子,天天跑个没影儿!”
吴知府怒意满脸,冷喝到:“满口胡言!你这农妇,你儿子去哪你不知道?”
“你这老东西谁啊?”
吴知府气个倒仰。
肖瑶暗笑。
班头上前,呵斥赵三花,“无知妇人,这是知府老爷!”
赵三花吃了一大惊,登时汗就下来了,惊慌问道:“知府老爷找我家刘学义干啥?”
肖瑶突然想起,刘氏回家,赵三花家是必经之路,难道竟然是他……
上前一步,肖瑶问:“赵三花,我家买刘氏的豆腐这事儿,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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