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萍水相逢,要说放下就能放下的,那他就不是叶吟风,
他只能将这些放在了心底的最深处,就当是一场美丽的邂逅,也当是一场美妙的梦。
李逍遥又问了他一些细节的部分,而且问得也非常的仔细,丝毫不想漏过任何的一处小细节。
叶吟风一一都作了回答,他尽可能的完全还原了在义庄发生事情的场景。确定他没有漏过一处,李逍遥才没有了再问了。
而胖道士问完之后便安排叶吟风早作休息,自己则移动着他那臃肿的身体在这房间里不住的走动着,似乎在沉思着。
或许是太累,也或许他体内还积有少许的毒气,叶吟风只觉得大脑袭来无尽的困意。他回答完胖道士的提问,自己也晕晕沉沉得,不久便睡了过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已大亮,整个饶州城里又开始热闹起来了,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久绝人烟的义庄中会有血案发生。那地方除非官府中人,没有人愿意去。
叶吟风醒来时,已是巳时末了刻了,他轻摇晃了下脑袋,发现自己的大脑里早就没有了那眩晕的感觉了。他又运行太清真气一大周天,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那股令他作呕的气息早就烟消云散了,但是自己身上还是有那股子的尸体腐烂的臭味,那只不过是他衣服上沾到的那尸体的臭味。
他又向李逍遥床榻之上望去,发现那胖道士早就起来了,此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只是在桌子上留了一便笺,只说了他有事先出去一下。那便笺旁还留了一小锭银子,可能是让他自己解决自己的午饭了。
胖道士可能去查那九幽教余孽的事了,太过危险所以才没有叫起他一同前往。
感受到衣服上那股浓浓的臭味,他自己不免有一些心悸,于是他叫小二打了些热水,自己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
叶吟风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顿时感觉精神气爽。还是一样的蓝衫着身,突显出他那飘逸般的身躯,一副俊秀的面容更显特独的气质。
他还是决定回到昨日上午那家酒楼,他期待着再次遇上那南宫纤尘主仆俩,同时心里也有点害怕遇上他们。就这样他带着忐忑的矛盾心里,身背那幽黑古朴的无锋,又走上了那酒楼之上。
然后在这酒楼中,他并没有看到那道青衣的身影,心理虽然有些失落,但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一人独酌自饮着,此刻少了胖道士李逍遥的存在,让他不免的生出了莫名的孤寂感,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他一人似的。
酒楼中的客人又聊起了一些奇闻轶事,其中还有一些客人聊过那义庄中发生的命案。
叶吟风小浅饮了一小杯酒,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述说。
原来是饶州城府衙里的衙役前去那义庄内巡查,平时他们也很少去,只是今日里不知怎么的发起了神经莫名的想到去那义庄中巡察。
他们一共有三人前去,一到那义庄中被那恐怖的场景吓傻了,三人立刻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回到府衙内向府尹大人报了案。
府尹大人急急的带着一群捕快前往那义庄中,才确认了死者的身份。那张姓之人为本州首富张老家的家仆,也是张家的护院,另外一人也是张家的护院。而另个一名黑衣之人的尸体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所以身份却也不好辩认,只是他们在那黑衣人的尸首之旁捡到了半张脸的面铁制脸具。那面具为一露出凶相的厉鬼般的半边面具,应该是那黑衣人所佩戴的,但那黑衣人的面目早已也腐烂不堪了。
府尹大人对那义庄之内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勘察,并对现场的分析,认为此处发生了一场凶残的打斗,初步认定为江湖仇杀。只是他们不明白这张家的护院为何会出现在此,还有那前两天客死饶州城的一待认领的商贾之人的尸体为何也会摆在了地面之上。如果是打斗是撞翻了此人的棺木将这尸首打翻在地面上,那么尸首的棺木却完好无损的摆放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府尹大人回到府衙之中,派捕快在全城搜索可疑之人,这饶州城里的人才知道那义庄之中发生了凶杀血。而且那饶州首富张家也放出话来,说不管任何人提供杀害他张家护院凶手线索者一略有厚报,这厚报没有说,但凭他张家的财富,那应该是一笔惊人的厚报。
众人又聊到了那饶州首富张家,前些时间那张家老太爷刚去逝,这不,这几天刚做完丧事,就要下葬了。现在那张家两名护院都人杀害,可算是雪上加霜啊。至于那张家两护院去那义庄之中,也是众说纷芸,有的说他们两人去那是幽会情人的,但这一条又有反驳了,这饶州城里到处环境优美哪幽会不好,为何非得选那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幽会。也有的人说啊那两人可能被鬼上身了,被鬼带到了那义庄之中,然后被鬼将他们杀了。
关于张家两名护院在那义庄的出现,众多猜测,而对此此事那张家却是缄口不言,只是在找到凶手上面大做文章。
至于那名尸首腐烂面目全非的黑衣人,众人则没有太多的讨论,饶州城里还是对张家之人比较感兴趣。当然也有人对那黑认做了一番猜测,但多数都是凭空想象罢了,根本没有任何实际上的线索。就连那饶州府衙的仵作也对那黑衣人的尸首下不了任何的结论,只能断定那人应该与张家的二人都是昨日晚上被杀害的。
叶吟风在那酒楼再也得不到了任何有用的信息,便结了帐离开了那酒楼。
当他回到那客栈时,大吃了一惊,因为李逍遥已经回来了,但是他却是带着一身伤回到这客栈的,伤虽说不严重,但也着实让叶吟风心里莫名的一颤。
这李逍遥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但是何人竟然能够伤到他,这让他担心之余也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