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辉骑着他统领的山贼里唯一的一匹瘦弱的马从那山间的小道慢悠悠的冲了出来,而他的手中则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鬼头大刀。坐下那瘦骨嶙峋的马一冲下山间小路,不由得脚下一滑,差点将那坐在马背之上的马贼头领摔了下来。而那马贼头领却丝毫没有在意,得到了探子来报,又有一头肥羊出现在这官道之上,哪怕那瘦骨嶙峋的马将他摔落在地,他应该也不会发怒。
身后是数十名穿着五花八门不仑不类的马贼们,他们身上或穿着书生长衫,有的更为怪异的是还穿着半件官服。为什么称之为半件,因为还有一半被撕了,只好再找了一件破烂的衣服给连了起来。大多数的马贼穿着都是奇形怪状,没有一件合身的衣裳。而他们手中的兵器也是如他们身上的衣裳般,毫无和谐之感。
这哪里是马贼,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他们脸上显露出来的却是一股子彪悍气息。个个马贼的手里应该或多或少都有人人命,要不然,如此乌合之众的马贼哪里还有一股子的彪悍之劲散发而出。
透过那并不茂盛的枯叶败草丛中,可以清晰得看见那并不宽敞的官道,蜿蜒曲折的官道,尽是泥尘纷飞的官道。因久年欠修,那官道之上处处都是坑坑洼洼的。
这群马贼在那头领马成辉的率领下涌下了那山窝,来到了这官道之旁。静静的等待着肥羊的出现。他们的身影刚刚没入了那官道两旁的草丛之中,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听那马蹄声急促有力,应该是一匹不错的马。
身在草丛中的马贼头目转头望了望自己那匹老实巴交却又瘦骨嶙峋的马,心头不紧得热了起来。听那马匹强劲的马蹄声,这马必定一匹上等的好马。对于辩马,马贼头目还是比较自信的,本来山寨里有几匹不错的马,但是出了一些令那马贼头目都感到咬牙切齿的意外之后,他这里就只剩下这匹老实巴交,瘦骨嶙峋的马了。
心头一热,他也感觉不一这寒风带来的冷意了,她娘的,还是有生意做比较适在。虽然在这里等着,但那感觉就是在洞里喝闷酒不能比的。在这里吹着老北风,可心里头却是热呼呼的,比那城里窖子那白花花的胸脯还要热乎。马贼头领马成辉心里不由间暗暗的想着,想到了那城里头那窖子里俊俏的姑娘们,他不由得喉结一动,强咽了一下口水。如果这次有大活,有比较好的收获,他必定再去一次那城里面。
他还要找上那次那窖子,还要找到上次那俊俏的姑娘,那姑娘那白皙的脸蛋儿,捏一捏就会出水般。特别是她那销魂的声音,还有她那妖娆如水蛇般的身段。想到这里,那马大头领不觉腹下一团热火窜窜而上,使得他不禁得握紧了手中的鬼头大刀。
马蹄声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了,一个较大的山坳大弯尽头,隐隐的可见二名乘马而驰的行人。而他们只看见了那两人大概的模样,一名玄衣少年,年约十七八岁,而他坐下的马匹却是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另一人则是一面身穿锦袍的大汉,那大汉一副红如关公般的赤脸,坐下的则是一匹赤红大马。
看到那两人乘马转进了那山坳之中,应该不到十息的时间就会从那山坳出来,而从那山坳出来的地方就是此地。那马大头领不觉间从心底窜出一股兴奋的神色,看到这两匹高头骏马,就知道这二人的身上带得细软之物必定不薄。此行必定是一次大收获,也亏得自己比较勤奋,早早得派人出去打探,否则自己还真得要错过这次机会了。
马大头领心中暗暗的计算着时间,他知道那两人应该快转出那个山坳大弯了,于是他拨了出那柄鬼头大刀。带着从那山上的草丛之中跳了下去,而他身后的马贼们见自己的头领都跳了下去也纷纷得跳了下来。
没有气壮山河般的开场白,也没有那句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钱”之类措辞。这群马贼就那么一站,将那官道堵得死死得,而官道两旁却是山坡草丛。除了走官道,也没有别得出路。
冲出那大弯的两名身影也顿时出现在了众马贼的眼中,一阵急急嘶嘶马鸣声,那两人将坐下的骏马勒住了。而他们的眼中却是除了掠出一丝意外之外,却没有什么慌乱之意,这两人显得却是无比的镇定,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倒是让这群马贼给弄懵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镇定的路人,一般情况之下,那些一遇到他们的行人必定会露出恐惧的目光,然后畏畏缩缩般的向他们百般讨好。要么大把的银两扔了过来,那么就是哭啼乞怜的模样。可如今,这如此镇定的两名行人,他们还真得第一次遇见。
还是那马大头领见识不凡,一见如此情形,他知道今日恐怕不妙了,眼前那玄衣少年一副俊郎不凡的面容,那刚脱尽稚气的脸庞早已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特别是他那双炯然有神的眼眸,让人不由得心悦诚服。而这少年的身上散出一股令他都感觉到心悸的莫名气息。一股冷然的煞气从那少年的身上散发而出,那冷寒的煞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血腥之气,使得他不由得心中一颤。
而另一名黄衣锦袍的红脸大汉却更是气质不凡,身上散发出一股无上的威严,如龙盘天穹般的不怒而威般的气势。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根泛着金芒的长棍,一副巍然如山般的气息从那人的身上流露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