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根儿轻轻拍了拍怀里的董香玲,“你真的是公主?”
董香玲咬了咬牙恨声道:“张叔夜,你老糊涂了吗?到处乱认公主,你就不怕杀头吗?”
张叔夜伏地不语。
肖根儿心想八成这位董香玲还真是什么公主,回想起与她相识的过往经历,她的种种表现的确不是普通女子可比的。想到这里,他手上稍稍用力,把董香玲往怀里揽了揽,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如果你真的是公主,我要不要行跪拜礼啊?”
董香玲身子一僵,随即软在他怀里,眼里流下两行泪水,“相公,你是天神下凡,更是我的夫君,莫说是见公主不用拜,就是见了皇上,也不用拜。”
肖根儿低声道:“你让老张起来吧,那么大年纪了,别把他吓着。”
董香玲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对张叔夜说道:“你起来吧,不过这件事情绝对不可对任何人提起,尤其是我……我父皇。”
张叔夜恭敬地应了声是,从地上爬了起来。肖根儿却被怀中玉人的一记白眼瞧得灵魂都出了壳。
董香玲见他呆呆的样子十分可笑,又抛了一个媚眼给他,往他怀里缩了缩,侬声道:“相公,你不会怪我骗你吧?”
肖根儿嘿嘿笑道:“有公主侍寝,那我不就成了附马爷了吗?”
两人在这里旁若无人地嘻笑调情,把张叔夜弄得坐立不安,只得干咳了两声,提示二人这里还有一个呢。
肖根儿也觉得稍稍过分了那么一点点,板起脸问道:“公主大人,你为什么要发这个告示啊?”
董香玲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张叔夜,你回去告诉张邦昌,即日起汴梁城分东西两城,东城归属大帅府管辖,西城归他张邦昌,两城以城中街为界,互不干扰。”
张叔夜不解地问道:“公主这是何意啊?”
董香玲恨声道:“张邦昌不是帮着皇上给金狗搜罗家当呢吗?城东的老百姓都不愿意再给金狗当奴隶了,要自立门户!”
张叔夜沉思了一会儿,起身道:“公主,那老臣知道怎么说了,老臣告退。”
直到张叔夜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肖根儿才回过头来,盯着董香玲看了一会儿,眼中满是邪魅之意。董香玲往旁边闪了闪,“相公,你要干什么啊?”
肖根儿哈哈大笑,起身把董香玲拦腰抱起,向内堂走去,“公主,相公我想体验一下做附马爷的滋味。”
董香玲娇羞道:“附马爷……”
几番狂风暴雨之后,娇喘咻咻的公主窝在附马爷的怀里沉沉睡去。
肖根儿却半点睡意也没有。
他并非贪恋女色之辈,女子们希望在他这里找到安全感,而他却是想通过另一种方式打开长生树。不过尝试了多次,仍然没什么效果。
他不想留在这个兵慌马乱的年代,只要有一丝离开的可能,他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不过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觉得要想决然离去,恐怕越来越不容易了,至少这些红粉兵团里面的女人们的命运,已经和他连在一起了,现在又多了不知多少跑过来依附在他们周围的普通百姓。
他长叹了一口气,怀里的玉人动了动,莲藕般的玉臂紧紧地环在他腰上。
一滴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胸前。
“你醒了?”他轻轻拍了拍她。
“相公,你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对不对?”董香玲睁大了满是泪水的双眼,定定地望着他。
“不会。”肖根儿微笑道,“美人如玉,你们个个都那么出色,我怎么舍得呢?”
董香玲把身体向他靠了靠,“相公不要骗我们了,连红玉姐都看得出来你的心不在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肖根儿愣了愣,“我从来没有说过要离开的啊?”
董香玲叹道,“相公,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肖根儿摇头道,“不知道,公主不是应该在皇宫里的吗?”
董香玲幽幽道,“相公,也许只有你不识得我。”她苦笑着动了动胳膊,“在汴京城不知道柔嘉公主的人还真不多。。”
“柔嘉公主?”肖根儿心中一动,这个公主好象很牛的样子。
董香玲继续说道:“金人越过黄河,直逼汴梁,就有传言说他们看中了大宋唯一的处子公主,所以只要献出柔嘉公主,金兵便可以返回黄河北岸,再不相犯。”
肖根儿鄙夷地一笑,“这种话骗小孩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