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所长,这是我们刚刚审问刘全获得的情报。”长空从长云手里拿过“供状”交给了赵所长,并说道:“这上面记下了土匪们的人数、口令、布防等信息还有匪首的具体情况。现在我计划介绍一下,只要按步骤进行,端了这伙土匪就在今夜。”
赵所长仔细看了这份情报,又听了长空的计划,脸上泛起了笑意,心想长空这小子不简单,中午抓住了刘全,下午就获得了这么多详细信息,而且行动计划有这么的有意思,看来警察局局长的位子离我不远了!
长空把一封信交给了赵所长。“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准备,你们要的人手我马上就派过来!”赵所长向司马新以及三兄弟告辞,疾步走回警所,他是真心要帮忙了。
土匪头子周振天看着天色渐晚,可是刘全还没回来,有些着急了,要去兜口镇看看。刚刚点了十几个小土匪,只见放哨的来报告跟随刘全去镇上的人回来了。
两个跟着刘全的土匪踉踉跄跄的跪在周振天面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黄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滚到地下,向自己的老大报告情况:“当家的,刘爷被抓了!”
“什么?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动我的人?”周振天吃了一惊,想那刘全五大三粗的,身手也不错,有力气还有枪,怎么会被什么司马长空抓住了呢?
“是一个叫司马长空的黄毛小子!”两个土匪就把司马长空擒住刘全、打晕自己的事都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周振天问那司马长空什么来头,两个土匪说看样子应该是司马老头的儿子,指了指坐着屋子一角眯着眼喝水的司马清。
可能都在奇怪司马清怎么会在这儿出现,而且还喝着水,按常理的话,被绑架的人应该是被反绑着手脚,蒙着眼、嘟着嘴,被扔在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屋子里嘛。这就得说说周振天了。
周振天时年二十七八,学过武,身手是相当好的,尤其爱使刀,用他自己的话说是“砍起来痛快!”,这个人没有什么文化,却懂得仁义道德,说他是土匪,却又算不得真正的土匪,他手下的匪兵们大部分是关外逃难来的难民,只有一小部分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周振天的座右铭是“绑架不杀人”。司马老爷子也因此没有被这帮人为难,只是吃的太差,每顿饭只有一碗米汤、半个窝头,吃不饱却也饿不死,偶尔从土匪那儿分得个苹果、梨的。
“你儿子?你儿子那天被我几招就打趴下了,今天还敢来?”周振天最爱撇自己的下巴,方才胡子是刮得干净了,但是这股神气今儿可没刮干净。
“那天你打败的那个是我的二儿子,今天来的司马长空是我的长子。”司马清捋了捋羊角胡,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儿子学艺回来了!”
“学艺?”周振天本是个武痴,爱和练家子斗斗本事,这附近十村八店的还没碰到敌手。一听司马清说道“学艺”这心里就痒痒了,“令郎学的什么艺啊?”
司马清哈哈的笑了两声,两手往袖子里一插:“当然是杀敌制胜的武艺了!”
周振天不仅心痒,手也痒痒了,恨不得马上就和司马长空比个高低。
“不对,你们两个不是也被抓了吗?怎么逃回来的?”周振天差点忽略了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两个土匪还在下边跪着,其中一个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哦,对了,差点忘了,这是他们让我们给当家的带来的信!”
周振天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刘全在我手上,若要此贼无事,须放还我父亲,明日清晨在镇东小树林交人,双方只能带两名随从。如若失信,后果自负。”
“黑夜叉”聂元从周振天手中接过了信,反复看了两遍,眼珠子转了转,号令左右把跪着的俩土匪拉出去砍了,那两人顿时吓的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一个劲儿的喊冤、喊饶。
周振天倒是让手下不要动手,问聂元:“他们两个人回来报信而已,都是自家兄弟,为何随意就杀啊?”
聂元向周振天解释道:“这二人与刘全一同被抓,必然会泄露我们很多情报,如果司马长空带人来攻……”
俩土匪给周振天磕头,一再解释自己没有泄露半句,被抓后没多久就被放回来送信。
“聂元兄弟,算了吧,看他们说的不像是假的。这司马长空真是胆子不小,我的头上都敢动土,如今应该怎么办呢!”周振天无谋,对有些头脑的聂元还是很客气。
“当家的不用忧虑,我们明天不去!只要不放他爹,想必他也不敢伤害刘全。”聂元读过书,在军阀手下当过兵,些许点子还是有的,不过他最让人望尘莫及的本事是飞刀。聂元出身一个杂技世家,从小练就一身飞刀本事,时人称赞他的飞刀是“于无影处刀夺命,于无声处血封喉”,随身携带七把类似苦无一样的飞刀,所以又有个诨名,叫做“七刀绝”。“夜叉”是梵文的译音,形容男子敏捷迅速,这都是聂元的特征,而加了个“黑”字,纯粹是因为聂元脸色黝黑,和包青天的脸一个颜色。
“那怎么行,不能不讲道义,刘全是我们的兄弟,怎么能不救?明天一定要去,聂元兄弟再想个办法吧!”
“当家的,那今夜我便带十个人去小树林埋伏,等他明天交了人,我就猛然杀出,管叫他有来无回。”聂元右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好,就这么办!聂元兄弟,带上二十个兄弟,以防他变。”周振天因有聂元这个狗头军师,才在这里站的那么稳,就凭他自己的脑子,不知道会被打跑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