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焱如果真的敢因为她今天动庒思柔了,给她脸色看,那她就更要狠狠揍这女人一顿了,最起码得够本!
“来人!给本宫掌嘴!”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她就浑身不舒服,看她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她更觉得厌恶。
把你揍成猪头,看你还能去祸害谁!
“庄思瑶你竟敢……”庒思柔已被人强制性的架起了胳膊,动都不能动。
容嬷嬷已挽了袖子,深吸一口气,存足了力量,一个巴掌扇过去!
“啊!”庒思柔一声惨叫,吓飞了在枝头停歇的麻雀,白皙的脸蛋上立即浮现出了五个指头的掌印,格外的清晰。
不等她喘匀气儿,又一巴掌扇了过去!
不消一刻时,原本嫩滑细致的脸已被打得红肿难堪。
庒思柔现在连呼吸都觉得脸疼,更别提开嗓子为自己叫屈了!
庄思瑶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吃着侍女拨好的葡萄,一个个捻起食指放进自己嘴里,姿态闲适的听着女人的一声声哀嚎,心中十分痛快!
净了下手,拿帕子擦了擦,步子悠闲、步态轻盈的下了台阶,一步步走到被打的狼狈不堪的庒思柔面前。
她的发丝凌乱,身上出了很多的虚汗,已经体力不支的半跪在地上。
庄思瑶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让她看清自己眼里的冰冷轻蔑,“我最讨厌别人挑衅我的权威,但我也最喜欢有傻人扑上来,因为……”
她伸出青葱的白指,在肿的有香皂厚的脸颊上轻轻划过,语气阴寒缓慢,“我好久都没有收拾过人了,手痒啊。”
脸部疼痛的麻木,庒思柔条件反射的往后一缩。
“怕什么?”庄思瑶的笑意很深,比起庒思柔之前装模作样的那点儿假笑,简直就是登峰造极。
脸部肿的太大,已经挤的庒思柔一双明眸变成了一条缝,她尽量的想睁开眼睛,看清庄思瑶现在的表情。
她跟她想象中的,跟她之前接触过的,跟小时候随便欺负的那个庄思瑶……实在相差太远。
她轻敌了。
“怎么?我碰都碰不得了啊?”庄思瑶拇指和食指并拢,揪起她肿起的右脸,“姐姐这张脸可真是花容月貌啊,怎么保养的?妹妹我可得看仔细了啊……”
她的话句句讽刺,嘲笑庒思柔刚才的不自量力。
“嘶——”
剧烈的疼痛,庒思柔的嗓子早就喊哑了,现在只能发出难听的嘶嘶声。
庄思瑶揪着她脸蛋的手,扯得更用力了,似是真要一探究竟,脸皮被揪扯的更高,庒思柔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呦,哭了啊,这多没意思啊……”庄思瑶兴致缺缺的收回了手,拿帕子擦了擦。
“传御医,带太子妃娘娘去慎刑司,给本宫好好的医,尤其是这张脸……”庄思瑶笑得甜美,却如黑暗中生出的女修罗,“一定要跟以前一样光滑细嫩,下回,本宫要亲自试一下手感。”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缓慢,一个字一个字如梦魇般飘入庒思柔的脑中,脊背发凉,凌迟一样颤栗的感觉。
尽管极力的克制,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颤抖。
她虽然没去过慎刑司,但这三个字已让她闻风丧胆。
庒思柔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恐怖的、无穷无尽的折磨。
但她不后悔,她的傲骨更不会让她向庄思瑶低头求饶……而且她也不会让庄思瑶好过!
原本已深陷如掌心的指甲,陷得更深了,白皙的掌心血肉模糊。
她要忍。
……
皇甫焱被小太监告知的时候正在乾清宫批奏折,听到小太监气息不稳的把话说完,人就跟踩了风火轮似的飞奔出去!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乾清宫跑到御花园,也是蛮拼的。
在各种长廊、过道、回廊、园子、院子飞快穿梭,皇甫焱恨得牙痒痒。
他妈的这皇宫怎么就建的这么老大呢?!
就应该全给爷炸碎了!
着急忙慌的跑到庄思瑶跟前,束起的金色发冠立于头顶稍稍偏歪,龙袍的金银丝纱质外衫向外翻飞,轻盈的挂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