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索善被点到名字,往出跨了一步,拿着官位牌鞠着躬,哼哼唧唧,“回皇上的话,微臣昨天刚养了只猫,被猫挠的。”
呦呵!这么快就被母老虎揍了?!
皇甫焱最乐得看臣子的笑话,调侃道,“爱卿,你养的那只猫,爪子道可够宽的啊!”
谁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儿?金銮殿瞬间爆发出众臣的哄笑声。
武索善脸一红,索性闭嘴也不解释了。
他就知道皇上没这么好心,亏他还当是捡了个大便宜!
皇甫焱抬手压了压,示意臣子们安静下来,“武爱卿、宗政爱卿,朕上次赐的婚就于本月二十号完婚吧,婚礼朕会亲自主持,此等好事拖久了不吉利。”
“微臣领旨。”
“老臣领旨。”
离二十号还有六天,宗政栋接旨后面容更苍老了一份,愁苦疲惫;武索善抹了一把辛酸泪,皇上,够兄弟!还知道把日子安排在他最痛快的时候!
……
庄思瑶起来的时候有些头昏脑涨,以前就算被他折腾一晚上,起来也顶多是中午,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
“喜儿……”淡淡的声音从帷帐传来,身边立即有了动静,“娘娘。”
一杯温水不用说几已经被递到了嘴边。
庄思瑶看着伸过来的白嫩的玉指,自嘲的笑了一下。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昨天还在折腾潇湘居,说自己一定要保持新时代女性的自立自强,但今天早晨这习惯性的动作已经出卖了自己。
她起床的第一件事是喊人,伺候自己喝水,而不是自己下床倒水喝。
桌子其实离她不过五部远。
几个丫头鱼贯而入,解释高挑纤细,身姿曼妙,庄思瑶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儿造孽,让这么天仙妙龄的姑娘伺候自己,上一世她就算是有很多钱也没有让人伺候过,一是她不信任任何人,二是她铁公鸡,怕花钱。
随即她又被自己这种感慨恶心到了。
她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为人着想了?以前是杀手,虽说也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狂魔机器,但身为重要的信息情报人员,没杀过人是不可能的。
现在又装什么圣母,可怜人家的身世,觉得人家伺候自己不值得。
她是皇后,烈焰国女人的顶峰,更何况她待人一向宽厚,跟着她的丫头都应该觉得是自己的福气……是她想太多。
“嘶——别勒太紧,胃有点儿难受……”
身着嫩黄宫装的宫女吐了吐舌头,“娘娘恕罪……”说罢,松了松手里的动作,淡紫色的墨画长裙更往后泄了一地。
庄思瑶今天这身衣服穿的很随意,但也没失了皇家的气度。
烈焰国的国花淡雅的飘浮在墨色的水画间,和谐的融为一体,走在粼光闪闪的湖边,微风轻轻吹气裙裾,仿佛能闻见儒雅的墨香……
庄思瑶抬起玉臂,轻抚湖边如丝的垂柳,神情闲适,嘴角带着淡笑,“喜儿,这春晖园里的湖景也是越来越美了。”
喜儿抬头,看着眼前越发淡雅气度的女子,暗叹小姐真是比以前懂事多了,以前性格浮躁、古灵精怪,想起哪出是哪出,现在……
似乎自从小皇子走后,小姐就愈发的淡然了。
庄思瑶只是随意的走着,午后散步而已,没有目的,容嬷嬷看不下去了,走上前赶紧提醒主子,“娘娘,前面是慎刑司。”
虽说上次去了后,后宫也没有掀起对娘娘不好的言论,但这种不干净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慎刑司?”庄思瑶似是思索了下什么,眉目不见喜怒,“那就进去看看吧……”
没人提醒,她都快忘了,里面还关着个人。
……
庄思瑶看到庒思柔在受刑的那一刻,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的这么反感这个人。
也许她从皇甫焱那里得到的安全感太多,对于这个女人对皇甫焱的觊觎,她顶多有点儿不爽,那种不爽是心爱的洋娃娃被别的女孩碰了的不爽,却没有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