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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刘武周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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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世龙有备而来,无不应对自如,将李渊提出的各种问题分析得条条是道。李渊一听,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不再多说什么。

“古人说得好,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刘文静又献计说,“唐公于招兵买马之先,不妨以刘武周造反之事为由,邀请王威与高君雅二人入府,名义上让他们献计献策,共商对策,实则将他们一军,试试他俩内心深浅,以便今后采取相应对策。”

“有道理!”李渊连连点头,再度与刘文静一起,逐一拟定具体实施细节,并反复推敲。看看一切都已设计得天衣无缝,刘文静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上午,李渊依照预先谋划,将并州全城官员召来,声称令众官献计献策,力争确保并州平安无事。并且,他特意指名王、高两位副手务必多献良谋。

王、高二人身为杨广亲信,原本不是普通的省油灯,但眼下形势紧急,责任重大,一时间还真无妙计可献。李渊点名提问,他俩顿时乱了方寸,来不及多想,即同声表示:

“唐公身为主帅,又是皇亲,当然得以大人的想法为准!至于下官等人,理当遵从大人统一调配,同心同德,竭忠尽智,力平反贼!”

“话是这么说,一旦实施,难题就多了!”李渊露出一副万分为难的神态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刘武周叛军来势正盛,且有突厥数十万铁骑为靠,越发肆无忌惮,不可一世。并州城兵微将寡,与那么强大的敌军硬抗,那还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唐公如此说,似乎有些不妥!”王威忍不住抢过话头,“常言道,食君之禄,分君之忧!唐公坐镇一方,保境安民,本是份内之事,岂可坐视反贼横行而不闻不问?”

“什么叫本留守坐视不理啦?但这事儿到底该怎么个理法,总得量力而行吧!”李渊脸色一变,明显流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本留守考虑再三,如今最为可行之计,莫过于号令全城军民死守,同时火速上奏朝廷,一旦朝廷大军抵达,难题就迎刃而解。因此,本公乞请在座各位,务必同心同德,协力防守,共同渡过这一难关。”

“请恕下官直言,唐公这么做,恐怕太过消极!”王威固持己见,进而提议,“皇上远在江都,路途遥远,远水难救近火!如一味死守待援,只怕援军还没有到,并州城已经改姓!因此,下官以为,唐公理应趁贼军未到之先,火速招募民兵充实军营,有备方可无患!眼下饥民遍野,只须唐公一声号令,响应者定然云集,何必舍近求远,一味死等朝廷发兵来救?”

“王大人说得对!”高君雅随声附和,“从当前形势看,要想有效抵挡叛军,这是唯一可行之法,务请唐公及早决断,尽快付诸实施!”

“二位大人所言固然在理,但未免有考虑不周之处!”见王、高二人自入圈套,李渊心头一喜,忍不住暗骂一声“真是两条蠢猪”。不过,为了进一步迷惑对方,他还是极力显出一副畏首畏尾神态,再度叹息说,“国有国法,征兵的事,绝非寻常小事,没有皇上旨意,谁敢擅自征兵?本公哪怕胆子再大,也不敢轻易去犯那样的大错误!不管怎么说,这事儿还得先上奏朝廷,等皇上圣旨下达后方可实施。不然,今后皇上一旦追究下来,我李某人就算有一万个脑袋,怕也不够砍啦!”

“古人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威被李渊一激,情绪越发激动,“唐公肩负并州万千百姓性命于一身,理宜事急从权,以大局为重!如一味瞻前顾后,延误战机,只怕今后在皇上面前越发难以交待!”

“国公大人,”刘文静见是时候了,赶忙出面“圆场”,“王、高二位大人所说的这些还真不失为金玉良言!事在急迫,下官愚见,三位大人不妨联名上奏朝廷,同时着手招兵买马,那不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吗?”

“刘大人说得对!”众官齐声附和,“此事宜早不宜迟,还望国公大人三思!”

“好了,好了!既然诸位为国为民,不顾个人得失,不惜承担重责,都赞成王大人的看法,本留守还有什么好说?”李渊显得极其无奈地摆摆手说,“我李某人也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未必不能舍了这条老命,冒着被朝廷责罚之险,与诸位生死与共,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引诱得王、高二人上了钩,李渊的预期目标已经达到,不再装模作样,当即令人起草奏章,请王、高二人共同署名上奏朝廷,同时令李世民、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等人尽快行动,分头前往并州四门以及西河(今山西汾阳)、雁门等地广贴告示,大肆招兵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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