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北一带多黑熊,体型庞大又荤素通吃,又极少冬眠,豺狼虎豹不是对手后都基本绝迹。但在人烟稠密的聚居地出现这种东西也是少见,只怕是本身也饿得慌了后来路上打行人的主意,不想被红军警卫连触了霉头。
熊力大无比,但生存却靠的是嗅觉和听觉,眼睛不行,在川、黔一带被叫做熊瞎子。而这些家伙成了一方霸主后还挑剔,对死翘翘的东西不屑一顾,只吃活物,所以川、黔两地的人就多有碰上这种东西后装死的传说。可警卫连官兵又没有和这种东西打过交道,不了解、就是了解又哪里赶装死不动了?所以铁英就向稍远、已经混乱、嘈杂了的地方飞纵而去;郎月刀出鞘,没有月光,也没有光华,但刀依然锋利,眼睛也依然犀利;一杀削去一只拍向战士的熊掌,二杀一记背身窝心肘,三杀郎月刀又斜上切入熊的咽喉。熊没急死,但也来不及嘶吼,除了咽喉被割断、徒劳的发出些嘶嘶声外,庞大的身躯很快萎顿。
铁英动,虎子也不稍慢,几个箭步后脚踏左侧大树斜飞上了右侧那块埋伏了红军的大石,凌空下击途中峨眉绝杀“裙里腿”连环踢出,两记铁锤般的铁腿一中黑熊头部;一中黑熊前胸,“噗,噗”两声,如中败革。熊急,临死前左右两掌同时向虎子拍去。
虎子了得,临危不乱,落地前弓身,毫发间伸左手反腕抓熊的右掌,曲右腿踢向熊以经拍到自己身体的左掌;左脚撑地,正面右手一记排山倒海般的直冲拳,奔雷声中,熊那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虎子也倒了,他的右小腿被熊爪划开了两道尺长的口子,血流如注;左手腕骨折。
虎子以左手腕骨折的代价硬生生挡住了熊那何止万钧的一拍,不过,以手腕骨折保住了脑袋骨折,很划算。而两头熊就不划算了,刚失去战斗力就被一群拿着刺刀的人捅死。
摸黑清理完凌乱,结果还是人不划算;重伤两个,轻伤七、八个。
如果铁虎不是练了十几的横练功夫,腿够粗,皮够厚的话,只怕重伤员名单里还得再加上一个。
午夜十分,深溪水歼灭战正式打响。枪声一起便瞬间变成轰鸣,漫天的曳光使沉寂了几百年的深山老林骤然间生动起来。红六团一出手就是两个主力营发起的集团式冲击,加上团机枪排的强大掩护,其气势足可排山倒海。
敌前进阵地和连主力阵地只有两百米不到,红六团侦查队请缨抵近偷袭。团长不允:偷袭固然可以重创敌人,但不一定达到一举歼灭的效果,一旦响枪,镇子中敌人势必鸟兽散;纵队警卫连远离主力,阻挡敌一个建制连和一个营部当不成问题,但要一个不漏的歼灭或阻挡就绝无可能;我军强大优势,第一时间围歼敌前卫连、一鼓作气驱逐或歼灭后五百米之另一个连,又强力前出深溪水、驰援警卫连,把警卫连的压力降到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