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战场敌人阵地有如铜墙铁壁,右边又和他们主战场直接连接在一起,有一条小路可以通过敌人阵地和阵地之间的结合部,但却是处在敌人两个阵地的火力覆盖之下,突之必死。
红军干部团长下决心要从地形不吃亏的左侧突破后,铁虎领命敬礼,团长却把他手握了:
找到铁英班长,由铁班长指挥两个连。。。。。。”团长握住虎子的手加大了力度,眼睛里明显流露出焦虑和企盼:
“尽最大努力,不,要不惜一切代价袭扰和打击敌人侧翼”,团长手心里冒汗。
一层层指挥员都使用了“不惜一切代价”,可红军又有好多代价可“不惜”了?所以铁英还是准备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
团长要铁英统一指挥两个精锐连,可他是打野仗出来的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想也不大敢指挥两百个胡子拉碴的人,但一连长知道团长命令,两个连长毫不迟疑立正:
“铁班长,你就下命令吧”,周围红军也齐刷刷喊:
“下命令吧”。
铁英又一次感动,虽然没有指挥过一兵一卒,现在却也不是紧张和推辞的时候,看一眼虎子,虎子拔双枪在手,信任点头。
铁英看虎子左手拔枪的动作,晓得这家伙爱枪如命,也从来没有歇息过。旋即命侦察连三排三个班沿丛林边缘向右侧警戒,防止敌人从侧翼迂回偷袭;两个连均以班为战斗单位,各自为战,全面渗出:不求突破,尽最大力量杀伤敌人为首要。
一心要完成任务的一连长不解:
“如此耽搁,几时才能突破了?”
铁英答:
“不把敌现有的有生力量消灭,就是不惜代价突破了下去,敌实力犹在,粘着屁股又打下去,被下面主战壕之敌两面夹击后,我们能坚持多久?几人能活?”
连长知道敌人这个团的建制还在,战斗力还在,自己就是一个不死伤的冲了下去,又被当前多出自己人数的敌人随后压了,连长自认没有多少活命的侥。铁英继续:
“可以两至三人一组,单兵试射后,敌必然还击,第二、三人,没有把握可以四、五人打击一个,如此循环便是”。
命虎子从树上发动攻击,尽量把丛林边的人驱逐了,到时就是敌在明处、我在丛林中了;单兵对单兵,两个连长充满了信心。
铁英知道虎子在树上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枪法:“有了虎子的协助,这一仗赢定了”,他不无愉快的想:
“行动吧,以最后能强力冲击指挥部为目标”。说完向左侧、直线距离起码有三百米的一道悬崖逸去。
这仗怎么打?可能除了虎子谁也不知道。因为这片丛林在红军所在地、也就是敌指挥部后面就开始向里面收缩,正面和右边都被敌人封锁;左面一条看不见底的峡谷、直至三、四百米后才突兀的耸立起一道悬崖;悬崖笔直,上端隐入或浓或淡的云雾中,峭壁如削,风化的岩石和少有的植被恰似一幅斑驳的画卷,沧桑而险峻。
一条看不见底的深渊和一道看不见顶的悬崖,红军精英不知道铁班长怎么打,但虎子知道,因为对面悬崖上很快响枪;枪声悠然,还有断续的回声,使本来因打仗变得死寂的峡谷多了一点生机,也多了一点诡异;因为埋伏在丛林外单兵坑和石林后的敌人连续中枪也连续的惨叫,所以这声音就不只是诡异,还是死神的催命符、无常拘人的锁链声。。。。。。
一条峡谷、一道悬崖,除了鸟,猴子都绝迹。铁英非鸟、亦非猴子,但他有一只带五丈长牛皮绳子的飞虎抓;他的飞镖射得足够远也足够准,和镖相近的飞虎抓自然也飞得足够远、足够准;而从小起又绑了十几年沙袋、练了十几年的气,所以峡谷、悬崖对他不说胜似闲庭漫步,起码也不用使出吃奶的力,所以也就很快响枪。
不光红军精英觉得不可能,怕遭侧翼打击的敌人都没有对峡谷方做出警戒,直到确认打击是来自不可能的侧翼后,还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具体位置;因为峡谷里不但有终年不散的雾,还有硝烟;就是云开雾散都还有漂浮的云,看不见,但铁英看得见,所以敌人还是继续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