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英这个临时指挥官估计得不错,敌人便衣队果然只有一个排,见红军医院没有几个警卫,副队长就带一个班化装成红军伤员混了进去,只等枪声一响,外面的人就来个里应外合;等了十来分钟医院终于传来了枪响后,队长便带着便衣队吆喝着向医院冲来,可这些操着短枪的便衣哪里是红军两支精锐队伍的对手了。
铁英毛瑟98还没随部队转移跑丢,而连四排长在内仅存十人的原侦查队的武器就更没有跑丢,还是按原侦察排配置,两个作战大组,两挺轻机枪、六支汤姆逊,除铁英外还有三支毛瑟98,人手一支原装毛瑟二十响,除了机枪,现侦查班装备足可低一个连,连脑壳都统一武装了钢盔;这一支斜跨子弹带、短枪、匕首,肩扛毛瑟98 、汤姆逊和捷克轻机枪的人随便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阵骚乱,但知道是二郎滩侦查大队三百人仅存的人后就不仅是骚乱而是躁动,瓜瓜的隔远了看,还有人瓜瓜的敬礼。
原侦查大队没剩下几个人却个个都是火刺猬,所以敌人便衣分两路兴冲冲的向医院跑时就要饱受这些刺猬的折磨。医院背后山头上虽然只有铁英和两个战斗小组,敌人也只有十来个人,遭一轮埋伏袭击后就死伤大半,几个撅了屁股往坑洼处隐蔽的敌人无奈大都是短枪,侦察班又全部用机枪和长枪在百米外打的伏击,敌人使用的短枪现在连做烧火棍都不够长度,尝试着跑命的两个敌人死了后,还有两三个不投降就只有眼睁睁被打死的份,只是时间问题。敌人不投降铁英也没有耐心等,命机枪和几杆步枪精准掩护后迂回敌人侧翼,干干脆脆的投出手榴弹全部炸死,一个不留、干净利落。
而虎子这边就更容易,陆达们放起枪来后,在山口外隐蔽多时的便衣们就沿了山峦间的小路向医院冲了过来,还敢呐喊着边跑边开枪。虎子一看就这十几个人,难得苦笑一回,一枪打掉一支花机关,第二枪把那个跑在最前面、挥着手枪最猖狂的头目打死。虽然一只手,却也心无旁骛,一支枪打起来更加得心应手,还想为自己丢掉的左手多报仇时,可惜敌人死得很快,连俘虏都没留下一个。
警戒中央卫生院前进卫生所的是中央警卫营一个班,不说人数不比敌人便衣少还是打的伏击,战力呢?哪还有虎子再出枪的机会。
陆达趴在土坎里,想等敌人转个山坳,也狠狠的整上几枪,给在二郎滩死命保护自己、牺牲了的两个卫生员报仇,可惜不如人愿,没有一个漏网之鱼,捡不了便宜。。。。。。
下午四时,红军对鲁班场守敌发起了总攻,战斗进入白热化,敌人的飞机也赶来助战,狂轰滥炸后鲁班场一带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红军总医院命前进卫生院撤退转移。
铁英远不是外表看起来这么老实,将在外,不肯回去,带着虎子和原侦察队十个人,饿狼出洞般向枪声最激烈的山头去了。
陆达舍不得,无论如何要随队一起,铁英拗不过,又见陆达经过一个多月的东奔西跑,腿脚也有了些力气,再说几百人就剩下这么几个,任谁都舍不得,也就不再争论,任凭陆达跟了来。
参谋见了铁英一班人要跑,想吱唔几句铁英又只是不理。别人不理会未必你几个还想捉人不成?就是有这个权利也没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胆子也没有人会对他下手;如果深溪水、三山关,桐梓城都只是一个传说,那么青杠坡、二郎滩后呢?铁英义满全军。。。。。。
虽然参谋是正连级干部,不过却是很实在的想:这人只怕是见官要大一级,谁都会让他十分,劝又劝不住,拦又不敢拦,惹不起躲得起,就是挨处分也是自己该认的事,索性假装看不见又暗示陆达把医院能带的药品都带了,又假惺惺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装没看见让这班人跑了。俗话说:参谋不带长屁都放不响,可就是这种放屁不想的人才狡猾,放走了人还喊天叫屈,一脸的无辜,连那个警卫班的人也跟着傻叽叽的摇头装无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