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二杆子人癫狂脚步也癫狂,毫不在意沟坎和扎人的荆棘,斜刺里竟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要在红军的主阵地里找杀星决斗;癫狂的奔跑中居然还能把右翼的红军机枪手打得抬不起头来;幸亏是在奔跑中,幸亏这狗日的发了癫,要不是这个战士可能就凶险了。
虎子侧眼见这人凶狠,身后还挎着一支花机关,知道是仇人到了,自己又脱身不得,叫身边仅有的一挺机枪调头,专打仇人。
正面就只剩下虎子和一只冲锋枪了,但虎子并不慌,五十米内还有四十道机关、四十颗手榴弹在等着土匪些。只要封住了仇人和正面这杆步枪,阵地就稳如磐石。但正面没有了机枪的虎子和战士日子就很难过,土匪的一挺机枪发了威,虽然枪手的枪法很烂,大部分子弹都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只有小部分子弹钻进了虎子们前面的土堆里,却也足以把人骇得抬不起头。
虎子不敢不抬头,他必须得压住正面这杆步枪,否则自己这几个人就不够他打。正面的土匪见红军的火力遭到压制没有了阻拦,一路嚎叫着就直冲阵地而来。
于是,冲得越快,越想挣钱的人死得也越快,因为他们触动机关的几率就大得多,与此同时,左边的手榴弹也开始炸了起来,左边的土匪也到了。
透过硝烟看时,没炸死的土匪已经冲过来了,而那个仇人也左冲右突,极是快捷的越过了左边阵地,显然,防守左侧的那个战士已经牺牲。
毕竟,土匪人多,就算是瞎子,也不可能把每颗手榴弹都引爆了,没炸死的土匪还有很多,正面掉头的一挺机枪已经封他们不住,但虎子不惧,因为他已经准备出拳;还有,山脊上突然想起了他熟悉的毛瑟98快抢声音。。。。。。
铁英看望负伤连长耽搁了时间,离开赵家镇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人还没到山脚,山上就开始响枪。等他在草丛里寻了步枪、从后山赶到山顶时,侦察班的阵地已经开始崩溃,土匪也攻入了左翼和正面阵地。
正面没有红军的机枪,仅有的一支花机关被大树后的一个土匪枪手压住,虎子已经开始出拳。
铁英红了眼,来不及掩拢,抢上一颗大树就开了枪,一枪削去直立在大树后一个枪手的半边脑壳。郑天棒反应不慢,急矮身时,右边侍卫的左太阳穴上又出现一个血洞。连续两枪,自己最得力的两个亲信就遭爆了头,他本来有的七魂瞬间就掉了六魂,仅有的一魂也开始悠悠,知道红军中那个能人到了,这人非但没死,显然比描述的还要神。天棒滚翻,躲进树根间歇,要寻找铁英开枪时,却哪里寻得着?
侦察班驻地危在旦夕,铁英弃枪不用,竟毫不在意有土匪掉枪射来的子弹,直接从树上蹦窜、悠荡而去,竟似不比土匪见过的任何一种猴子慢。等郑天棒发觉时,铁英已经从二十米外的大树上脱手飞荡而来。
前面这个阴沉凶狠的家伙居然有土匪警卫,铁英打蛇打七寸,脱手飞荡而下时,一镖直取天棒后脑,两粒石子却是飞打土坎上的一个机枪手和一个步枪射手。
郑天棒杀人杀多了,有些胆子,虽然吓得不轻,可还有的一魂也是带着血腥的,听头顶树枝响,还是在第一时间侧翻,堪堪躲过一支擦头皮而过的打击,但铁英已经急坠而下,第二支镖也已经到了;天棒又选择了一个不该选择的地方:在一颗根须盘绕的大树根部,虽然很适合枪手打狙击,但少了腾挪的余地却不适合逃命,他终于没有躲过铁英的第二镖;不但他躲不过,就是天王老子也躲不过,因为那是上古神兵——“朗月刀”。
一举击杀郑天棒,其布置在右翼的一挺轻机枪和几个步枪枪手虽然是天棒赖以成名的威猛队伍,终是乌合之众,见了有人从侧翼攻入,又连伤天棒的两个护卫,早把枪向四周乱打。待看有人从树上跃下时,机枪手和一个步枪手已经各吃了一颗石子:一人被击穿太阳穴,一人遭伤了左肩胛;而几个步枪枪手见了天棒都被掉了脑壳,干脆连枪都不要的直接向后滚下了坡去,郑天棒的火力掩护阵地毁于一旦。
虎子被迫开始出拳,铁英绝不留情,从背后射杀冲进侦察班阵地的土匪,掩护虎子。冲在前面的土匪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又失去了天棒的快枪和机枪的掩护,土匪们冲击的速度就明显的慢了下来,也逐渐失去了效果。侦察班正面的冲锋枪又响了起来,配合着铁英,完全阻止了土匪的正面进攻。
侦查班右面的机枪阵地在一道石坎下面,遭不到天棒一干枪手的打击,也没有二杆子的骚扰,一直就很安全,自始至终都把进攻的土匪压在山坡下,前进不得。
主阵地正面掉头掩护左侧的机枪在没有了压力的情况下重新怒吼了起来,切断了攻进侦察班左翼阵地的后续土匪,只有郑二杆子和三个土匪冲了下来。
虎子和郑天棒一直对射,天棒抽不了身袭击红军,虎子也没有功夫狙击土匪,直到一匣子子弹打完,正面的土匪也冲进了掩体。虎子来不及换弹夹,弃枪不用,一把抓住一个冲进了单兵坑的土匪脚杆,发了神威,伦起土匪当棍使,砸翻另一个跳进掩体的土匪,回头看时,那个仇人已经冲过了十五米外的侧翼阵地,从侧后扑了过来。
虎子不顾天棒的打击,临死之前也要杀了仇人垫背,长身而起,把手上的死土匪伦园了向二杆子砸去,堪堪挡住二杆子一枪。脚踏峨眉兔子步,忽左忽右的抢了上去,人还没到,一记铁家奔雷手劈面就打了过去,拳头隐挟风雷之声,遥击仇人面门;二杆子侧身让过,要想抬枪打时,虎子的脚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