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臂人眨眼间把八个聚在一起、做准备要对红军下毒手的敌人打死,十几米外垭口另一边还有七、八个人,这几人何曾见过这种凶神,脚都耙了,手也不利索,虽然几支老套筒就横七竖八的丢弃在脚边,却有人抖抖索索的把还来不及装弹匣的机枪横了过来,以为机枪猛烈,再是凶神都不怕;也有去摸老套筒的,也有不摸枪转身跑路的,慌张得厉害。可你慌张老子更慌,两堆人十五、六个,还隔了十多米距离,只要敌人够老练沉稳,虎子在杀人的过程中另一边的人就完全有时间出枪,所以虎子也慌,幸好他把几个敌人整得脑浆迸裂、血花飞溅,除了刽子手,几人见得那一塌糊涂的红白之物?还有撞在石壁上成肉酱状一颗头颅呢?鬼见了只怕都要绕道走,还不说一路惨嚎着飞向崖下的几个人,那声音,【摇脑壳】就是刽子手听了也要捂耳朵。所以还有敌人敢摸枪就足够大胆,可也不见得,看哆嗦状多半是脚杆耙叽叽的跑不得路,跑不得路还想不脑浆迸裂和直飞崖下就只有去摸枪,可手儿也软叽叽的和脑壳遭吓得掉了魂后就慢了时间,因为虎子砸出土匪后人未落地就拔枪,近距离一轮快枪后,崖顶上就只剩下两个腿软跑不得路的敌人了:四个遭枪打死,一个跑脱。
二班长带的前进战斗组听见虎子声音就再不做摸索状,放开脚步大胆前扑,无奈梯陡且窄,等几人抢到崖顶时,枪声已经响过,敌人该死的已经死了,怕死的也脚杆耙叽叽跪在地下做鸡啄米状,整个崖顶惨不忍睹。虎子命两人追跑脱的土匪,其余人等向两边散开做战斗准备,等第二战斗组全部上来后,追土匪的战士也回来了,土匪路熟,早没了踪影。
轻轻松松又缴获两挺机枪和几箱子弹,虎子怕跑了敌人后方出状况,在来时的路上安了两个潜伏哨,一挺机枪,一支冲锋枪;在崖顶自己上来的地方放了一个暗哨;两个战士带一挺机枪和一支步枪在梯子崖通向北面的路上警戒;另两个战士和老班长在崖口两边各布置一挺机枪。
控制了梯子崖,四面警戒后,天已经大亮,镇子里枪声响成一遍,虎子担心,但此地是红军唯一的撤退路线,敌情不明就是头上冒火也不敢动,坐立不安时看到两个俘虏才想起还可以审问。
俘虏惊魂未定,在这个杀神面前说不出话,虎子气恼,拿脚要踢人,二班长等人知铁虎性急,不小心整死俘虏也不是没见过,赶紧劝阻:“虎子队长,踢不得哟,这两个人留着用处大着呐”,虎子和这些外省人呆得久了,虽然艰难,却也听得懂二班长说的江西话,奈着性子听二班长继续说:
“我们对敌情一点都不晓得,问清楚了再说嘛”,虎子点头,觉得二班长说得有理,心情好了些,随即也就很和颜悦色的对两个俘虏说:
“你们两个老老实实地把晓得的事情都说出来,说得清楚时,说不定我就放了你们,如有胡言乱语时,我也不杀你们,只一脚把你们踢下山去,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说完还满脸征询的盯着俘虏们看。俘虏先是看杀神要行凶,早被骇了个半死,后又见这人和善起来,却是明白这人说得出办得到,百多米米高的悬崖意味着啥子?哪敢不说老实话,只是小兵些没啥子油水,整了半天,虎子只晓得这次事端是当地的土匪们挑起的,敌人有一个正规团,加上几百人的土匪和地主武装,近两千条人枪。再问时,小丘八们啥子都不晓得了。虎子见捞不着油水,只恨恨的盯着那个带路土匪逃进的丛林,不解气。
俘虏还说来梯子崖堵截的敌人本来是一个排,因在路上和一股迷了路的红军遭遇,排长带另两个班和红军周旋去了。虎子大惊,怕敌排长赢了红军带了队伍过来,急调监视大路的两个和监视陡坡的一个红军回来,组成预备队,严密封锁敌人来梯子崖的小路。
因红九军团是昨天下午四点过才到,当地土匪们又汇报得迟,等部队安排妥当,经十余里奔袭赶到以列时,已经是下半夜好久了。敌人本想在几百个土匪配合下,以第一、第三营从东北和东南面发起主攻,以二营从西南、西北面进行兜截,封锁和打击红军的撤退路线,不料部队还没有布置好,特别是路远的二营还没到位就被红军发现并开枪报警,敌只得仓促间发起攻击,偷袭不成变成了强攻。
铁英相信虎子,在虎子还没有占领梯子崖道路时就以稳定军心的谎言稳定了军心,所以战时最要命、最拖累部队的后勤机关在第一时间就脱离了险境,天刚见亮,支援班前卫四班就带着军团卫生队到了梯子崖垭口。
乌江支流瓜仲河上有一条天然的石桥,敌二营在当地一股地主武装的带路下第一时间抢占了该地,随即向西北面的梯子崖分兵。敌人向梯子崖进兵的一个连又派出一个排,抢占梯子崖两边的崖顶,余下两个排在三十几个土匪的带路下向红军向梯子崖撤退的必经之路急进,以期先敌到达,打红军一个措手不及,给抢占崖顶的一排争取足够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