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连左手腕已经骨折,拳头也比平时肿了十分,能打人吗?不过别人却不知道,还十分阴险的要攻铁连的必救之处。可铁连掌不能拍人就自然是虚招,也正是要这人出斧头砍自己左臂,所以这人斧头一出就中途撤招,侧身进步,右手横抓大汉手腕,随即顶肘、靠肩,扭腰发力将汉子顶翻,腰杆正正的担在铁连半跪的右膝上,骨折而瘫软。
铁连一气呵成,不过瞬间,但就这点时间义父已经被门外五、六个人抓住车辕抵在了门柱边,要不是门和门柱有一道凹槽,只怕义父已经死了。但就这样刘奎三也是目眦欲裂、浑身浴血,右手臂骨头都露出来了,仍然奋力出脚乱踢想拦截涌进饭店的人。
有两人已经冲进了门,铁连又喊应然“快走”,顶断大汉腰椎不及起身就顺势一个救命的地趟后扫腿,扫翻一个近身之人倒地前扑,再出脚,双脚结结实实的踹在后续两人的胫骨上。
来人跌扑,铁连已经云腿起身,脚踏义父黄包车,纵身扑出;右手一记铁家奔雷拳,直击一大汉面门,左脚斜蹬,正中另一人肩臂。一招两式,瞬间击伤两人,救义父脱困。关文熙等人仗义不走,拖了刘奎三进门,以桌椅棍棒敌住大门,但铁连却被一、二十人围上了。
同学和义父一时无虑,铁连没了牵挂就不惧,老铁家的人英雄,尽展强攻招式,左边肩靠肘顶,右手全是铁家奔雷掌,几招间又伤了三人。但流氓们却越聚越多,包围铁连的圈子也越来越小,铁连也是几处挂彩,想是后继乏力,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伤了的左手牵挂了身形后连峨眉山莲花步子都踩不莲花了。
应力没有忘了爷爷的家训,危难之时提两条桌腿纵身而出,杀人战团挡在了铁连身后,但恶人太多,护住铁连后面又照顾不了左边,两人险象环生。
应然差点被劈成两段,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回,有了些胆量,身上也流着应莲姑姑杀身殉夫同一样的鲜血,见哥哥兄弟危急,娇喝一声,也爬出窗口,从侧面偷袭围着铁连的人。
流氓们本不想砍她,但被她连续踢伤两人后,几个家伙就来了火。一个人提了砍刀向应然乱砍,两个家伙就挥拳头乱打,间或也用手抓,但招数却极其下流,入不得法眼。一个正面前抓的人爪子被扭断了两根,一个从后面抱人、想把应然摁翻在地、然后就活捉【想法多半没有这么单纯】了去的人被撞断了鼻梁、踩碎了脚指头,失去了战斗力。只拿砍刀的人没有什么色迷迷的想法,也不知道他妈妈也是女的,丝毫不让,只顾埋了头一路乱砍。
应然有过两次打架经验了,越打越沉着,莲花步子也走得更加纯熟了,单打一的游斗竟也游刃有余,吃不了亏,但也只是勉强能够自保,不说要想解应力、铁连的围,就是再来两个人她就多半坚持不了多久,三人险象环生。
二、三十个黑衣帮围着三个人猛砍,其中还有一个半大小孩和一个姑娘,没气死人都笑死人了。三个小孩虽然仗着灵活,一时没被砍死,却也是险象环生,久了也就遭砍死了。路人知道是上海滩鼎鼎大名的黑衣帮在办事,出声不得。但中国自古有侠义之风,也多有惩强扶弱的江湖人士在社会各处乱跑。
俗话说得好:路见不平旁人闯,果然就有五个用毛巾蒙面的体壮汉子闯了进来。这五人皆是工厂工人打扮,各提一根木棒,力大无比的一路打将进来,一棒一个或一棒两个,力大且身手敏捷,黑衣帮只是些小斧头、小砍刀之类的凶器,不禁打;自己人多,又不敢把斧头和刀子像风车一样扔了去砍人,三几十棒后,地上就是遍地的小凶器了;黑衣帮几十个人不是断了手臂就是伤了肩膀,见来人并不想取自己性命,以为终是惧怕黑衣帮,头目向蒙面的领头人丢下场面话:
“承蒙阁下手下留情,但家有家法,帮有帮规,我帮在此办事,阁下突施杀手,强人出头硬架梁子,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于何处码头奉事?与这几人是何关系?改日我帮定当登门拜访,了却此间事”,头目不是死了的鸭子嘴壳子硬,这也的确是黑衣帮一贯的行事作风——睚眦必报。
领头蒙面大汉“哈、哈”一笑,爽朗回答:
“我等既然蒙面,就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理由,但既然要问我等为何出头,我且告诉你,人云:蛇有蛇路、鼠有鼠洞,官亦是盗、匪亦是盗,但道亦有道”,蒙面汉子语气渐显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