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连头都点不起了。
好不容易才在老乡的帮助下卸了包,老铁要感激,这人取颈上毛巾率给他,掏出几块铜板,指指不远处一个卖馍的摊:“不要命了呀,卖点东西垫垫吧”。
老铁感激,不推辞,可还没有狼吞虎咽下第二个馍就见码头上就起了争执,老铁看时,给他钱的人想是和老铁说话、又给钱耽搁了时间,正和那个拿竹竿的人理论,凉棚下那个打手样的人很气势的走了过去:“干什么?”
“就擦汗的一会时间就耽搁时间了?凭啥子要扣工钱?”这人是码头上的长工,想是帮助老铁被拿竹竿的人看不惯、要扣工钱。乌鸦就是乌鸦,别指望有变种了的;这个世道,穷人就是穷人,也别想仅凭力气就能富裕起来了的,可穷人也不一定就下贱,还有敢说“帝王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起义;还有中国历史演绎了几千年的反压迫声音;世道黑暗、君不平富,长期的剥削和压迫不过是在积蓄着一种不满、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时间一到必将喷薄而出,或浩荡千里,或势如破竹,又或只冲破岩石的压迫、光彩夺目一回,但毕竟灿烂。
就是做牛都有歇脚的时候,就是牛马不如也该有说话的权利,这人仅擦把汗、给了老乡两个铜板就要被扣工钱,但凡是人就有怒气,这个爽直的汉子不仅有,显然还有点不堪:“凭什么?”。。。。。。
“姓朱的,平时就你事多,要不是看你有点力气,早让你滚蛋了,再嘴硬,今天的工钱一分都别想要”,打手居然说的话像老板,岂不是吃人连骨头都不吐。
“走就走,算账”,姓朱的壮汉不怕事。
“咦,他妈的还反了你不成?”,打手抢身边那人的竹竿来打,姓朱的人不敢和打手打,躲避,却回嘴:“你他妈的”,憨直得可以。
打手一打不着,这人还敢还嘴骂,大怒:
“找死呀”,把竹竿交了身边人,上弓箭步迎面就是一拳,用上了力气;朱姓汉子本能的后仰躲避,不想打手再上左脚旋身踢腿,直踹姓朱的腰胯,力道十足,方位也恰到好处,有些武学底子;这一脚如揣实,只怕姓朱的要滚下码头,后果难料;打手心狠手辣,但横里却伸出一腿,轻点打手膝关节后,又诡异的直下横踢打手作为支撑的右小腿。打手不虑有他,又是黑了心的人,出脚使上了全力,左脚膝关节被撞,几乎失去知觉,跟着右小腿挨了一鞭腿就容不得他不倒了,不,是跪了下去。
两个招式、一个动作,时间一眨眼,打手已经跪在了地上,管闲事的人身后一根竹竿才堪堪砸到。这人身后仿佛长了眼睛,矮身后踢腿,夹着风声的竹竿横扫而过,偷袭者胯下却吃了一腿,一声哀嚎响起,手捂裆部也跪了下去——老铁来也。
垫了底的老铁来了些精神,可别人偌大一个公司也不止这几个人,想帮姓朱汉子说两句话时,早有七、八个鸟汉提了木棒和砍刀呼喊了扑来,朱汉子也不是怂人,寻了一根木杠喊“老哥快走”,有些义气。老铁能走吗?看姓朱开头的步伐就知道这人只是有些蛮力,没有什么防卫能力,自己跑路这人还不被人活活打死了?不走,还把他护在了身后,喊一声:“站住”,声音不小,码头上大都听得见。想群殴的人骇一跳,却也收不住脚步,后面又有那个凉棚里管事的人一叠声的喊“打”,这些人稍一愣神还是一窝蜂拥上,刀子、棒子先打了、砍了再说。老铁不退,略一晃身,一把斜劈而下的砍刀擦身而过,他右手反扣这人收不住势的手腕,左手迎向当头砸来的一根木棒;木棒力道千钧,老铁没有外家横练,自然不敢硬碰,手掌才一沾木棒就顺势上捋,正好碰上持木棒下杨的手腕;好一个手快、眼快,两声骨头响不算大,却清脆;两声惨嚎刚一响起,老铁已经得理不饶人的左右开打,但见几个恍惚后,要打人的人一个都没有跑脱,全部捧着膝盖或手腕哀嚎一地,只有后面那个管事的不见了踪影。老铁不傻,也不会傻唧唧的等在这里让更多的人或警察来把自己打残或捉了,在姓朱汉子带路下也跑得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