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对几个有些名气的人行不通,几人的脸面何处放?不说还没见到凶险,就是有,老子加何松有五个好手,还有四支火铳,少了三、五几十人能奈我何?再说土匪真要抢劫、真有那个实力,莫说一个小小的王家堡子,就是柳叶屯这种大好几倍的地方都说烧就烧了,连累了别人还不是跑不脱。走,不过却依了周一木的话,由马上功夫了得的风子和刘五为前部哨探,刘成率四个枪手乘一挂马料大车为接应,周一木和何松押住商队随后跟进。
柳叶屯今非昔比,不但有俘获镇三山的五骑快马,还有老铁把铁匠铺子的收入购置的十几匹健马,刘家兄弟精于马上之道,早训练得熟了;所以何松至刘五几人都骑马,刘成的四个兄弟是作为枪手,没有骑射的能力,当然是借大车代步。一路人马逶迤而进。前卫风子两人到了一处左边是大山、右边是丘陵绵延的狭窄地段;此处路段凶险,前两次也都是双子先侦探后才过商队,熟悉地形。
风吹树林杨落一地碎雪,小道积雪依旧,左边大山和右边绵延起伏的小山丘也积雪依旧,但山丘上有几根小树上没有,后面呢?有马匹响鼻声隐约传来;树上无雪不会无缘无故,冰天雪地更不会有人把马骑了去山沟里悠闲,而且还不一匹两匹;不注意看不到也听不到,就是听到也只因为是积雪压垮树枝的声音,可风子两人是什么人?不说两人是吃这碗饭的,就不是也是有备而来,唿哨声起处,后面两队都驻足不前;风子向山丘朗声而言:“辽阳双子借道,何方朋友请行个方便。”
辽阳双子之名虽还不至于如雷贯耳般把人震死了,起码在辽阳一带也是台面上的人物,但不亮招牌还好,喊声过后就听山岗后传出一阵轰鸣声——强大的马队。风子急打唿哨让商队退,自己和刘五把住路口昂然不退。
埋伏劫道的土匪被风子喝破行踪,土匪现身,光马匹就有三、四十匹之多,多提砍刀,有六、七支火铳、两支快枪;前面山岗上也陆续现出土匪身影,有百几十人之众,还有端在手上的几十只火铳,有瓦蓝的光闪出,起码还有三支快枪,可惜风子两人未入。
为首一个穿豹皮褂子的短须大汉见商队已退,挥鞭驱部下追赶,被风子两人截住;两人提刀,双方未交手,大汉打一哈哈:“辽阳双子双侠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好亮的招子;但我支不开局子【绺子有难处】,今日既出,就断不能空手而回。”
“如何?”风子提刀圈马。
“留下红货。。。。。。”头目话还没完风子就接口:“不呢?”
“交一万大头,否则血洗柳叶屯”,头目说完拔刀挥出,两侧之人蛮不讲理的扑出。路不宽阔,被风子两人悍然阻住,但阻不住近四十铁骑、几十把快刀和长矛,刘五很快身披一刀,风子喊一声“走”,一刀接过刺向刘五的一支长矛,拨转马头向后而去。
土匪马队有火铳,但两人骑术高超,几个兜里藏身后听一声大喊:“风子速退,一木来也”,却是周一木没有和商队一起退,从后面抢了上来。
风劲急,马蹄声碎;雪飞扬、壮士横刀立马。大路中间是两匹健马拉的一挂草料车,车已掉头,大豆和干草在车上垒成一个堡垒,四个枪手已经瞄向了土匪;周一木横刀立马于大车左侧,刘成提枪立于右侧,恰似哼哈二将、左右门神,威风凛凛,杀气满天。几人让过风子、刘五,枪手开枪,四支火铳威力不大,但人是一年来靠打猎求生的人,土匪又成密集队形,瞎子都能把人打死;冲在前面的两支快枪和两支火铳声响处栽下马来,起码也是伤了坐骑后撞下马来。土匪后续马队收不住,连续跌扑五、六匹,被大刀子和刘一枪扑出一阵砍杀,土匪马队退。风子和刘五返身要追,被周一木喝住:“刘五追上何松,保护商队;风子且退”,话落一声尖锐的枪响,一木急侧身,左臂处溅开一蓬棉花——没有马骑的土匪赶上来了,还是快枪。。。。。。
大路左边一条山脊名叫蜈蚣岭,顾名思义长而弯曲,原始多积雪,右边比较开阔,却也是山岗交错和森林丘陵地带,容不得土匪迂回展开;大路不大,也容不得土匪一哄而上,但没有马骑的土匪上来后,就是再多好多人都阻不住。周一木差点伤了,急命“退”,大车一直处于跑路状态,得令“驾”一声;两骑健马本来被枪声惊了就想跑,无奈驾车的人是老何家的亲信,得何松命前出凶险之地不犹豫,马儿要跑也被这个老车把式发力控住,如今被车把式释放了还不发力狂奔了?眼见要到打尖的堡子,过了堡子后不久什么蜈蚣岭就要到头,过去虽然不是一马平川,但土匪马队的活动空间就要广阔得多,到时被马队断了去路、跑路的土匪到了后就是交出一万银元都来不及了,何况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