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宿营地是按环形的一字长蛇阵布置,打头;尾巴接应,打尾;脑壳接应,打中间;首尾相应。如果我们集中优势兵力,要突破阵线不成问题,但无论如何都跑不过敌两翼骑兵的合围,到时候必定是场消耗战,平原和敌骑兵作战,后果可想而知。第二;如把部队分散了绕过去,且不说被发现后会被敌人各个击破,光时间就是大问题;光在这里绕圈子,主力可没有时间在前方哪个地方舒舒服服的等我们,何况又有谁能了解周边的敌情呢?谁能保证不再撞进敌人的隐蔽集结的圈子里去了?不可为之的事情也。即便以后卫兵团全部主力绕道过去,一旦被敌人发现,在开阔地和骑兵打运动战,后果也可想而知。第三,隐蔽部队后静观敌人之变。。。。。。”
说到这里,他弹了一个响指,门帘掀处,“龙”提进一个人来,众人看这人衬衣肩上的两颗长条形银质肩章,却是国民党中央军的一个中尉。这人是铁英前出侦察时随便捞回来的,也活当他倒霉,铁英摸进敌人一个帐篷时,本来是想捉一个连长什么的,只因这家伙是连长的拜把子兄弟,连长到营部聚众赌博或开会去后独自钻进连长帐篷享受起来,不想被铁英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这家伙在遭到铁英一阵生不如死的折磨后便得出一条宝贵的经验:小便宜不是好捡的。
众指挥员听敌人这个骑兵团是要咬住红军主力,但其作战对象却是针对他们时,大都觉得不可思议,待听说等后续的一个师到后便要设伏动手,惊得不知所措,暗兴两夜半天跑了两、三百里路,超出了敌人的判断,要不敌人骑兵也不会只有准备而没有动作了,否则怕不早就被埋伏了。
从吃惊里反应过来后,人的本能使众指挥员又齐刷刷的向铁英看。强者自强,人到危难之时自然是不会抓一只小鸡小猫做救命稻草的。
铁英向团长和科长看:“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既然已经瞄上了我们,我们就打”。
“整么打”?迫不及待。
“避敌所长,击其所短”,铁英看了看表:
“现在四点刚过,趁敌人低估了我们的行军速度,固原的一个师也最早中午才到,天没有亮之前把敌人骑兵引进这条山谷,我们就能在几个小时后解决战斗,趁敌人步兵师没有到来之前远走高飞”。
“怎么引,谁去引”?这是团参谋长问的。
“我观察过,这条山谷前宽后窄,成喇叭状,极适合打埋伏,引敌人的任务由特勤队完成,另外请团长在山谷口埋伏一个营,敌人靠拢后必须全力狙击,确实不支时才向山谷里撤退,敌人被打痛后又不知道山谷的地形必定放马来追,到时全团出击,必定击垮敌人”。
“好,但牵引敌人的任务必须由侦查大队完成,特勤队没有几个能行动的人了”,这是侦查科长发的话。铁英不争,谁引敌人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把敌人引进来。重要的是第一时间要把队伍想冲过去的意图打得很明显,让敌人认为红军是被迫后退后才敢放马来追。要完成这一任务,特勤队人太少,侦查大队无疑是最佳人选。但步兵要闯敌阵还要拖住敌人后撤,伤亡可想而知。铁英紧紧的握了握科长的手:“我打前站,全部上马吧”,科长还想争论,不想前方突然响起了枪声。
事情发生得突然,谁也不明就里,铁英向屋内大喊:“各就各位,不见敌人不可轻易出击。”又向科长一摆头:“走吧,我先去了”,随即只带在身边的“龙”和帐篷外“龙”的一个卫士翻身上马,向黑暗中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