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原野,
草原的牧马,
青青的草儿,
草原上的牧民在奔驰;
那是我的故乡,
那是我美丽的亲爹亲娘!
我亲爱的兄弟,
我们一起去闯;
我亲爱的战友,
我们一起去拼杀;
远方的你,
何时才能荣归故里?
远方的我,
何时才能衣锦还乡?
战马在胯下嘶鸣,
战刀在手中砍下;
冀州的男儿,
马革裹尸方能回家……”
第二个在哼唱,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越来越多的冀州兄弟,将这首寄托着对故乡的忧思和冀州男儿立志建功立业,衣锦还乡梦想的民歌唱响起来。
这首在冀州北流传的民歌在山洞之中回荡,歌声飘荡在山洞中,那一丝最后的绝望,变成了一千个悲壮的心。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这种决然,还是他们的情绪感染了上苍。洞口的积雪震荡起来,“哗啦”一声,封住洞口的积雪,向下滑落,一大片积雪,向山下滚去。
刺眼的光芒射入黑暗的山洞之中,让众人一时间都无法睁开双眼!
众人都是怔怔的看着洞口的白光,好半天的醒转过来!
“山洞被打开了!我们有救了!”
“我们有救了!”
众人都是为之大喜!
大喜过后,张诚抓着战刀,杵着地站起来,说道:“兄弟们。咱们不用死了!既然老天不要咱们!那咱们就要活出样子来!拿起你们手中的战刀,跟我冲出去,冲下山,去建功立业!为远方的亲人争取那一份荣耀!冲啊!”
在刚才情绪的渲染下,在新生的刺激下,众人都不禁热血满怀。跟着张诚冲了出去。
众人一路向下,直奔甘羊道。
此刻已经是大战的第七天夜里,冀州军第二军镇在霍翰有意放缓进攻强度的情况下,又坚持了七天七夜,一万大军到现在只剩下不到五百人马。
但他即便是如此,给兄弟们报仇的第二军镇将士,同样是杀乱了方寸,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屠刀,这在五天五夜里,第二军镇的兄弟们可谓是舍生忘死,砍下了一个又一个庆州军的头颅!
夜幕降临,冀州军第一军镇军营中,杨穹和韩坚脸色都很难看,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站在霍翰的身边,霍翰也是一声不吭的盯着地图。
大将军已经不止一次让第一军镇发起总攻,但是霍翰顶着压力却一直没有动弹。他手下的第一军镇的将士们也同样磨刀霍霍,急不可耐的等待着督帅下令。
“霍翰,不能再等了!眼下敌军已经被我们削弱到最虚弱的时候,正是出兵的最佳时期!决不能因为张诚而致使满盘皆输啊!那么多冀州男儿丧命在甘羊道城下,他们可都看着我们呢!我们输不起啊!”韩坚忍不住了,他站出来喊道。
杨穹也站了出来,相较于韩坚的直率,杨穹说话要客气一些,他沉声道:“霍兄,大将军已经不止一次的敦促我们进攻!要是真让庆州军得以喘息,损失很大啊!依我看,该进攻了!”
杨穹和韩坚不知不想进攻,可是他们手下已经没有兵马可以动用了!手里唯一还有兵马的,就只剩下霍翰一个人手里还握着一万人马。此刻只有他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
长长的叹息一声,霍翰转过身来,他沉声道:“我已经决定了,明日天一亮,全军压上!猛攻甘羊道!”他心里同样非常清楚,战机稍纵即逝,他不能在等待张诚了,或许那一千人,已经在深山之中丧了生,太多的因素,让霍翰不得不考虑到全局!
花了一天的时间,终于赶到山下的张诚一行人,终于看到了他们期盼已久的甘羊道城郭!
看到城内正在不断来回巡视的甘羊城守军,郭成眼见城内守备森严,要想进城非常困难,他不禁皱着眉头问道:“将军,怎么办?”
张诚果断地说:“绕到甘羊城身后,劫持庆州军!混入城中!”
郭成闻言,眼睛大亮。“好办法!咱们走!”
慢慢摸到甘羊城南门一里处,在那里埋伏了许久的张诚一行人终于等来了羔羊!一支一千五百人的辎重部队正在夜幕时分,将甘羊城的粮草运送过来!
甘羊道两侧都是高山,南北都是坡道,运送粮草辎重的一千五百人正汗流浃背的推着车向城内靠近!
张诚看准时机,站起身来喊道:“兄弟们,杀啊!”
一千个刚刚从冰冷之中缓过劲儿来的生死勇士一起站了起来,他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一起冲杀出去。
突然看到穿着冀州军铠甲的敌军居然出现在甘羊道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庆州军惊慌的要丢掉辎重逃跑!可是张诚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千个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杀过去,敌军本来就处在下坡道,地势对他们不利,再加上惊慌失措,仓皇应战,又押着辎重赶了这么久的路,已成疲惫之师,必败无疑。
张诚等人竟以不到二十人的伤亡,轻松拿下了这支兵马。将仅剩下来的两百多个庆州军捆绑起来,张诚立刻让兄弟们扒光他们的衣服,找来干粮,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近一千人以运粮辎重队的身份,向甘羊道城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