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佐的年龄比范仲淹要大一截,而且又是前辈,所以范仲淹在陈尧佐的面前自称‘后学’,这是一种谦虚的自称。
陈尧佐对此并没有怎么介意,反而是看着叶衡说道:“你也听到了,可别辜负了你这位恩师的期望!好了,这一次老夫是前来陪希文传旨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便先告辞了吧!”
“陈老且慢,下官与你一块离去!”
范仲淹叫住了陈尧佐,然后他对叶衡说道:“我新来江浙,未及上任,还需要在杭州待上两三天的时间,你若是有空可以过来找我!”
陈尧佐劝道:“希文,如今持之是你的弟子了,你何必这么着急离开?在这里住上一晚不是更好么?”
“不行!”
叶衡正要开口,范仲淹却先说话了,他对陈尧佐和叶衡说道:“公是公,私是私!陈老,下官还有要事与你商量!”
知道范仲淹的品性,陈尧佐便没有再劝了,只是给叶衡使了个眼色,叶衡会意,便恭敬地一直送了他们到门口。
出门之后,范仲淹指着大门上面的对联说道:“也罢,如今你贴着这个,可要随时提醒自己,若是学业稍有放松,这对联便会成为你的笑话了,可明白了?”
“学生明白!”
叶衡答应了一声,范仲淹这才与陈尧佐两人转身离去,叶衡又在后面恭送了一句:“陈老与老师慢行!”
送走了范仲淹与陈尧佐之后,叶衡的身后响起了陆红袖的声音:“你拜范知府为师了?”
“嗯!”
看着满脸震惊的陆红袖,叶衡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陆红袖有些感叹地说道:“只是以前听我兄长说过,这个范大人为人正直,而且非常清高,乃是少有的好官!”
“你哥他说得不错!”
叶衡点点头,对陆红袖的话表示赞许,然后便转身进了院子。
濮家的行院之中,濮家欣满脸歉意地坐在濮家静的对面,濮家明坐在她们中间,正在绘神绘色地向濮家静讲述着当时叶家门前的情景,终于,濮家明把事情的经过都讲述了出来,而在听到圣旨之后,濮家静显然也是震惊了一下,然后她的脸色就黯淡了起来。
濮家欣赶紧劝道:“静儿,你……还好吧?”
濮家静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和表示。
“哼!”
濮家欣说道:“静儿,本来我与哥到叶家去,就是去帮你说的,但是……你也知道了,今天出了终于的事情,现在有了圣旨,那个从秦淮河跟来的狐媚子几乎是铁定会跟在他身边了!本来叶家就有一个红裳……”
濮家静依旧没有说话。
对濮家明使了个眼色示意濮家明帮忙,但是濮家明显然没那个意思,根本没有理会,于是濮家欣只好继续对濮家静说道:“静儿啊,你别这么杀了,现在他叶衡有了这道圣旨,可以说只要会试的时候考得不是太差,这进士是肯定中了的,除非他叶衡会傻到交白卷!毕竟,皇上和太后都这样夸奖他了,所以啊,现在叶衡这小家伙牛气得很呢,根本不会理会我们了!”
听到濮家欣的话,濮家静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喃喃地说道:“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