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晦,叶衡知道的并不多,不过叶衡却知道,他有一个喜欢附庸强权的老子,还有一个以后会当驸马的弟弟,驸马……
说白了就是吃软饭的,不过叶衡可不觉得当驸马有没有可耻的,毕竟人家娶的是公主不是?
说起公主,这大宋的公主可比唐朝的公主要好多了,不过叶衡也没有多想,什么公主的,现在仁宗才多大?
等他的公主长大了,叶衡起码都奔三奔四的年纪了吧?
所以叶衡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问题,而且现在钱晦的那个弟弟也才十来岁的样子,还是一个小屁孩,钱家在杭州是树大根深,但是也树大招风,现在叶衡与钱家的关系,因为钱启博是注定会处于敌对方面的,而且范仲淹这次到东吴来就是要对付钱家的,所以叶衡对钱家的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让叶衡奇怪的是,濮家欣在站起来之后却是笑吟吟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娇羞的神色,当然……濮大小姐嘛,人家可是个女强人,不会害羞也正常。
其实叶衡是误会了,不知道钱晦表白的对象是濮家静,濮家欣自然是不会害羞的,她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包间外面走。
“钱公子诗章写得好,不过现在的女孩子喜欢的可都是词,而且我那妹妹似乎对钱公子做的这首诗不是很满意哦?”
妹妹……
叶衡纳闷了起来,这时候小二正好端了大盘子菜上来,菜来了,叶衡便先让过身子,等小二将菜全部摆上之后,便开始吃了起来。
而包间里面人们又开始起哄了,这个时代的人就喜欢这种才子佳人的雅事,他们的起哄也是有章法的,并不是胡乱闹一通,多是纷纷要求钱晦写词,或者是取笑两句。
虽然叶衡对濮家欣没有好感,但现在听到别人总是把濮家静的名字与钱晦联系起来,他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便只是埋头吃饭,早点吃完早点离开,连原本打算细细品味这食仙楼招牌菜的目地也忘记了。
包间里面的酒已经喝了又好一会儿,有濮家欣和濮家明在,濮家静尽量地压制自己的不满,而她这样默不作声的姿态在那些才子们看来,便是默认了。
于是有人便大着胆子,在钱晦写了一首词之后便恭贺了起来。
“哎呀,钱公子这首《临江仙》颇有几分神仙味道,这分明是想与佳人双宿双飞,只羡鸳鸯不羡仙嘛!”
“哪一句?哦,就是这‘长天澄如练,玉影依白头’一句吧?确实有些这样的味道!哈哈……”
里面的人都是杭州本地的才子,他们自然与钱家还有濮家明也是熟人,说起话来也是不需要遮掩的,在这些人推波助澜之下,钱景站了出来,然后大声说道:“呵呵,诸位同年对明叔相助之情,我这个做哥哥的便代为感谢了!诚然,濮家二小姐天人之资,不过说起明叔的文采来,这杭州只怕也只有二小姐能配得上!”
钱景可能是见到钱晦,心里高兴便多喝了几杯,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直到话说出口了,见到濮家明脸上那尴尬的神情,于是赶紧补充道:“当然,以二小姐的姿色的与才华,这整个杭州也只有明叔才能配得上,两人可以说是……天作之合吧!”
“啪!”
话终于被说明白了,这时候濮家静哪里还忍得了?
手里的饭碗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她只有的反应,让整个包间里面的人都是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