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三吉就是因为这样,心急了,他在临安做知县做了七年都没有迁调,难不成自己就真的一辈子在这里做知县?
没办法,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使命是什么,不把钱家拉下来,他这个知县怕是调不走了,所以只能努力!
他一直关注着叶衡这边,见到钱晦他们忍不住了以后,便也开始行动。
他的人也扮成了宾客混在人群中,这时候便对他们使了个眼色,那些人都点点头,然后便都准备了起来。
有了这些人的煽动,于是乎很快,在座的人都明白了过来,然后纷纷看向了叶衡与钱家人对持的方向。
这些人以临安的学子居多,在他们围过来之后,叶衡便也站了起来。
按照涂三吉的计划,接下来应该和钱晦正面交锋了。
“呵呵,文人间吟诗作对乃是消遣,玩玩便算了!”
钱晦微笑着,对于周围的人他也不怎么在乎,那些学子连一个钱启博都奈何不了,他钱晦又何必放在眼里?
叶衡反问道:“既是消遣,钱公子为何偏偏选上我?”
“因为叶公子素有才名……”
钱晦笑着解释着他选叶衡的原因,然后又看着周围的人说道:“其实钱某也不是故意为难叶公子的,在座的人若是有兴趣的,也可以一起过去玩玩!”
“那倒不必了!”
叶衡突然说道:“钱公子的意思,叶衡明白了!呵呵……记得八九月的时候,这个人……”
突然指到了钱启博的身上,叶衡接着说道:“他曾经说过,在钱家人的眼中,我们临安这些才子根本不够看的,想必这一点钱公子也是同意的,既然这些人不放在你们钱家人的眼里,今日又何必这样惺惺作态?”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中,便开始颇有微词了。
而钱晦也是皱了皱眉头,然后瞪了钱启博一眼,要钱启博申辩。
钱启博却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这一点临安的学子们是最清楚记得的,争辩也是输!
倒是临安的学子们开始不服气地一人一句说了起来。
“哼,钱家的一个旁系,就如此目中无人,他还有脸说话么?”
“他那么厉害,为什么乡试却进不了前三甲?”
“这根本就是一个狂妄无耻的家伙,钱家人怎么养了这样一个败类?”
这些话,说得有些难听了,叶衡不知道这些人中有多少人的是涂三吉安排的,这样的话根本就是在找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