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代表的朝廷,如果钱家真蹦到明处来和范仲淹叫板的话,那岂不是在和朝廷做对?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卢松还是提醒道:“这一次范仲淹到东南来,事情肯定没用那么简单,大老爷在京城又失势了,依小人看来,还是多做准备的好!”
钱惟济沉吟后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做好两手准备!”
卢松对钱惟济说道:“一方面,得赶紧通知大老爷那边,顺便让大老爷在京城想想办法……另一方面嘛,海外的人最好先全部撤了!”
“全部撤了?”
钱惟济皱着眉头问道:“这好几千人,偌大的生意,你知道如果全部撤了的话,我们会损失多少进项吗?一天的损失,都不低于万贯!你也知道我们钱家图谋的是什么,这眼看我与兄长两人逐渐老去,但是事情却半点进展也没有,现在培养人马正是需要钱的时候,你却让我收手?”
“老爷!”
卢松劝道:“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况且杭州离京城也算是天高皇帝远,只要能应付得了范仲淹,我们又何必冒险呢?”
钱惟济还是有些不舍,毕竟这一天上万贯的收入,要是撤了的话损失太大了,而且就算人能撤走,那些渡口码头能撤走么?
还有那些岛上的许多物资和秘密,这些都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
所以钱惟济说道:“别的办法还差不多,撤是不可能的!”
卢松无奈了,便说道:“如此一来,便只又放手一搏,希望范仲淹的人马不会在海上搜寻,同时老爷也去一趟杭州水师衙门,就说在海商发现了贼寇,要求他们前去清剿!”
“水师?”
钱惟济叹息道:“就怕范仲淹万一是有备而来,杭州水师衙门里面那些吃干饭的家伙拦不住他啊!”
“我们可以这样……”
卢松的声音放低了,在钱惟济的耳边说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水师衙门的那些人也不认识范仲淹,老爷就说那些贼寇扮成军队在海上打劫不就行?”
听到卢松的话,钱惟济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的表情也变得凶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