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言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好像怕眼前这人又突然变成那个诡异的灵魂似的,如果真是这样,她就很危险了,在她未受创时都被打得只能东躲西藏,何况现在重创后完全无法动用魂识,而且对方还吞噬了她大量的灵魂之力。
肖锋看到她脸上突然浮上的警惕之色与下意识后退的动作不似作假,这时才相信了几分她的说词,稍放松了些心中的警惕,语气也稍缓了些,状似有安抚之意:“你放心,之前那样都没让他得手,现在他再想弄死我也没那么容易,我不会再让他有出现的机会。”
唐新言听到这话,松了口气的同时,眼神却有些怪异地打量着肖锋,她资质虽不好,但也算是做过一段时间修者了,她面对那人时虽不能说是秒撕的结果,但也是绝对一面倒的,而她确认肖锋之前身上并无灵气波动,明显并非有修为之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那些身负异禀之人?如果........还没容她深想下去,有些嘶哑的声音又问道:“你怎知当时那人在我身上?”
想起她当时那一掌下去时的凶狠与毫不犹豫,刚放松了些的肖锋又崩紧了身体,虽然说末世丧尸什么的好歹也能说是不知名病毒引起的变异,还能用点科学理论来解释,可灵魂夺舍什么的是什么鬼,完全不在理解范围啊,但唐新言当时根本没有正常人需要的消化时间,而且不但能立刻识别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还当机立断地给予了重击,以绝后患。她与那个灵魂是同一类的人吧?不,不是疑问,他已经肯定。
看着肖锋慢慢凌利起来的眼神,唐新言有点苦笑,她知道以肖锋的聪明,不难发现问题的可疑之处,想到他身上隐藏起来了的那个□□,她不能再让这个人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如果让他有机会成功夺舍,不说他的心性如此阴毒,单就她知道了他的秘密,一旦等他恢复了功力,无论隔多远,他必会灭口。现在最大的保命手段--空间又不知道怎么没有了,现在还伤得这么重,灵识与灵力都不能运用,什么时候能恢复都不知道,此时的状态对她很不利,随时有丧命的危险,想到这里,她脑中更是快速地运转着,想着解决的办法。
“也许我有办法能帮你彻底解决了那个灵魂。”面对肖锋总好过面对一个夺舍的老怪物吧,虽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肖锋闻言,脸上显得有些错愕,紧紧地拧了一会眉才再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唐新言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我有一套功法,你练了到一定程度后就不但可以把他从你身体中赶走,还有机会能让他神魂俱灭。”
“神魂俱灭?这些都是什么东西....”肖锋眉头紧皱,这脑海突然蹦出来的灵魂是个什么鬼,什么神呀魂的说法直接把他打懵了,完全超出了他活了三十几年的认识之中。
“就是字面意思,一句话,你要不要?”唐新言语气并不耐烦,谁喜欢无端端吃亏呢,耐何没有其他办法。
肖锋也没有持续太久的‘接受不能’,不多久只见他脸上便收起了懵然的表情,变复有些神色莫测,微微地挑着眉锋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但如果你的目的会损害到我本身........”说到这他唇角扯出一抹冷笑看了她一会才继续道:“我也不是那好欺之人!”此言掷地有声。
唐新言却不想回应他的威胁之语,自从她受伤后,面对身体的伤痛与力量的消失,还有一直以来她赖以生存的空间突然不见的惶恐与无力,一直憋闷在心里无处宣泄,在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努力还是效果不明,现在更是变得有些颓然失望,心里一下显得有些茫然无措,什么事都没有心情理会了一般,要不是这事太重要,而那人威胁太大,她都不想和这人扯这么多话,现在得了好处还来威胁她,他算个老几。
肖锋看自已放了狠话,对方却鸟都不鸟他,面上也有些尴尬,只得闷闷地转开了脸不看她。
唐新言心情不好却也不管他想什么,也不管他这个伤残人士是不是不方便,只不耐地叫了声招招手让对方过来接授功法。
肖锋听到她的招呼转过头来,再看到她的示意后,就有些傻眼,这女人有毛病吗,没看到他腿都断了吗,这样是要他爬过去吗?想着便有了丝怒意,身体也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现在他开始怀疑这女人根本没什么所谓的功法,只是想羞辱他的吧。
唐新言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继续修炼疗伤争取快点恢复力量,根本不耐烦作无谓的等待与争执,她原本就没羞辱对方的心思,此时见他面上怒容与冰冷的眼神,再看看他那有些歪歪地垂在一边的左腿,她有些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才迈步走了过去。
经上次一役后,她受伤太重,空间又无法打开,没有足够的灵气,伤势恢复得太慢,到现在都还无法使用灵力与神识,所以功法无法以修仙的手段--神识相传,只能以最直接的口口相传,于是无奈地走近他耳边把一部分入门的口诀与修炼时的注意事项传给了他,反复地念了三遍并让他重复一次后才转身指着上面陷阱里的那只猎物不客气说道:“那只兔子我拿走了,之后再想拿剩下的口诀或需要我予修炼一中解惑,你便拿上食物到前面山腰处的石洞来找我。”她见肖锋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便爬上去拿了那只受伤的兔子杨长而去。
而肖锋却只是拖着受伤的左腿挪到一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怔怔地望着正揪着那兔子双耳的唐新言快步转入山林另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情诡异,眼中却闪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