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蚀把米,尔现在有何话说?”陈琼双手插腰,俯视着头发散乱,狼狈至极的鲍鸿。
鲍鸿吐了口唾沫,眼中似有畏惧之色,不过嘴上却颇为硬气地道,“吾乃陛下钦点之下军校尉,身负皇命前来豫州剿灭黄巾逆贼,尔若杀吾,整个汉室都容尔不下,识相地将吾放了,吾可既往不咎!”
“呸!甚鸟汉室,主公,待某一锤砸烂他的脑袋,看这厮还敢嘴硬!”许褚大叫道。
“下军校尉!”陈琼插腰放声大笑,尼妹的,之前还趾高气扬的人此时便伏坐于他的脚下,生死操控于手,这种掌控人生死的感觉着实不错,此番虽有凶险,但好歹也撑过来了,老资命不该绝,这老天也收不走。
“尔因何而笑?”从那渗人的笑声中,鲍鸿感觉到些许不妙,出声问道。
“尔也知身为校尉,也知身有皇命。却贪没军晌,向部众索贿不从,便意欲加害。披了身人皮却不干人事,还有脸向吾彰显自己的身份是如何高贵。老资的钱财,军晌都是部曲要拿回去填肚子,拿回去救济家人的救命钱粮,岂是你这个王八蛋能贪没的?身居高位不修德性,手握重兵却被吾百许骑兵拿住生死。如此无德无能之辈,坏大汉根基者以尔这等人为最,杀尔一人,受益者何止百千,吾如何不敢杀汝?就算朝廷怪罪下来,要杀吾泄愤,吾亦百死无悔,裴元绍,刀来!”陈琼厉喝道。
“主公,接刀!”裴元绍听得心头热血翻涌,将手中宝刀向陈琼一递。
“陈琼,尔不能杀….”鲍鸿闻言,面色大变。
话还未说完,陈琼手中宝刀化作一道雪亮刀光从鲍鸿脖子间抹过,一颗头颅腾空三尺,鲜血溅地,鲍鸿那双眼睛犹自惊慌地睁着。
挥出这凶猛地一刀,陈琼强提着的一口气也泄了出去,浑身一阵酸痛。收刀拄地,一旦解除了危机,身体上的虚弱便止不住地一阵阵传来。
“某派人去请大夫过来,主公且下去休息,某与许仲康等人当可平定城中乱局。”陈到及时上前扶住陈琼。
“不必了,只把大夫请过来便是,速速清理周围鲍鸿之亲军,降者生,违者死。仲间留下来看护左右即可,你与许仲康前去与周仓一起迫降鲍鸿留在鹿原的军队,否则鹿原必乱,则葛陂战事危矣,今鲍鸿虽以被吾诛杀,但葛陂的战事仍然要进行下去,至不济,也不能演变成一场大溃败,若是黄巾乱军胜,不止汝南,整个豫州匪患都再难以压制。”陈琼捂住箭伤处说道,“仲康,汝冲锋陷阵虽勇猛无敌,然缺乏战阵经验,此行前去当听陈到命令!”
“喏!”许褚领命。
“某这便去与周仓汇合。”
“慢,汇合周仓后,当先遣一部看护住军械,粮草,避免因为乱军致其受损,去吧。”陈琼又补充了一句。
陈到与许褚两人联袂而去,陈琼这才松了口气,鲍鸿留在鹿原的兵马不过三千,有许褚,陈到压阵,拿下这三千人当无问题,近八千兵马,足以稳定汝南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