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切勿轻心,吾幼时曾随家父自并州避难而入豫州。并州地接塞北,民风彪悍。骑兵锋锐无双,与黄巾乱军有天壤云泥之别。”素来话少的陈到开口说道。
“吾省得,必然不会对徐荣有任何轻视之心。”陈琼点头,陈到虽然平时话少,不过通过直指要害,在战场上轻视敌人无异于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更何况徐荣还是个极其残忍嗜杀的将领。
在袁术处补给了一批粮草,陈琼领军北上。前往酸枣与北面联军汇合,一起攻打虎牢关。一路将行军斥候洒出去。
人过一万,无边无岸。大军逶迤而行甚是壮观。
得得得……
一骑快马而来,那什长几乎已经趴伏在马背上,眼睛好使的已经能看到士兵背上插着几支利箭,鲜血淌到了马背上。
只听那什长声音不甚大地说道,“报大人,西,西凉骑兵已至!”
说完,什长翻落马下,伤重而死。
“主公,末将认得此人,是骑兵什长赵粟,斥侯一什已尽没。”陈到皱眉说道。
陈琼吸了口气,能被派出去作为斥候的都是骑兵中的精锐,可是一什十人在与西凉骑兵的初次交锋下,竟然全军覆没,连什长也只能撑着一口气逃回来,难道西凉铁骑真的如此可怕?
“就地安营扎寨,尔带骑兵护住大军侧翼,直娘贼,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难不成豫州兵便怕了西凉蛮夷!”陈琼杀气腾腾地道。
“喏!”陈到领命而去。
董卓在北方以骑兵起家,虽说不是口号中的二十万西凉铁骑那么夸张,但比起少马的南方而言情况是要好上许多的。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情况便是据在而守,眼下没有城池,迅速建立起一个简易的营寨,依托营寨防御是十分必要的。
当下一部分士兵在一处地势稍高的土丘附近列队结阵。另外的部分士兵则依托小土丘,在军官的指挥下将拒马,鹿砦,木蒺藜,铁蒺藜,木桩等障碍物搬下来,设于军阵前面。两端削尖的木桩深深地钉入泥土中作为一排护栏,护栏每隔近百米还有一道留出来的缺口作门。缺口处有木车为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