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莺的心里微微的一沉，但是脸上却没什么变化，依然是笑盈盈的：“五殿下这话怎么说的？我自幼流落红尘，在哪里生活，岂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今儿这个有钱的公子看好了我就是这个的心头宠，明儿那个有权的大爷喜欢了我就是那个心间好……殿下觉得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实意呢？”

“既然这样，那你的这个初夜……”

“是真的。”小夜莺叹口气，“在这么的青楼女子中，我可能算是比较幸运的……当初在清河县，我一开始不过是拢月阁的一个不起眼的姑娘罢了，就等着及笄的时候，老鸨子就可以将我卖了，当时，黄大少被他的那个继母张含烟还有那个继弟黄天赐陷害受伤，我恰好遇到了，一时心软就帮了他一把，他为了感谢我，就将我包了，其实不过是为了护我周全罢了……”

“既然这样，怎么又跑这里来了？”

“就算他再护着我，我也是拢月阁的姑娘啊……”小夜莺忍不住叹口气，“黄大少倒是想要为我赎身，但是老鸨子开价太高了，而我……”苦笑了一下，“就算是清白身，毕竟是红尘女子，就算是做妾也会辱没黄大少的，所以……我拒绝了……”

元继广的眉头皱了起来。

“黄大少其实他自己的日子都很艰辛的，这些年对我的庇佑也够了，所以，我也不想为他再增添烦恼了……后来拢月阁的东家不做了，就将所有的姑娘全部给卖了，我就被这醉君阁给选中了……”小夜莺的眼神无比的落寞，“曾经我也想着将自己给了黄大少，但是他却拒绝了，说是既然不能收了我，那就不能害了我……”

“你到是个有情有义的……”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小夜莺却笑了起来，“殿下却说我有情有义，岂不是一种讽刺？”

“算了。”元继广翻身就要下床，“今儿我也不会碰你……你……”

“五殿下。”小夜莺却一把拉住了元继广，“你今晚要是不要了我，那我明天就肯定是活不成的……你该知道，这样的楼子里，是有专门的嬷嬷的，她们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是姑娘还是破了身的，而且卖了初夜的姑娘第二天都要检查贞洁帕子的……如果……”

元继广皱眉。

“这里，可是四王子的产业……”

元继广的眉头皱的更高。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首先遇到的是七殿下，当时他是要跟沁兰姑姑买了我送进宫的，为了这个，甚至还差点将这醉君阁给砸了，最后还是四殿下亲自出面才平息的，但是现在四殿下亲自将我送给了五殿下，这其中……”

“你想说什么？”

“四殿下的目的很明确，英雄难过美人关，我没有任何的根基，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找靠山，而这醉君阁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如果你要了我，并且迷上了我……呵呵……但是如果你今晚不动我，那么……五殿下是聪明人，我都能猜到的事情，难道你还想不明白吗？”

“好计策啊。”元继广点点头，“这么说，我今晚还不能走了？”

“五殿下刚回来，虽然说有王后还有甘昭家族的支持，但是你自己毕竟根基太浅，朝中大臣军队的士兵甚至这金国的百姓，都是不服你的，你还需要时间去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威望，而不是现在就跟四王子就直接站在对立的一面……”

“你要是不是个女子，倒是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