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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完美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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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辇的轴子压过红毯缓缓而行,西晚卿舒舒服服的靠坐在辇车内,这是宫行琰特地为她而制的一辆辇车,车厢内铺着一层层厚厚的棉絮,棉絮上又铺着一层雪白的貂皮绒,她坐在上面感觉异常柔软,丝毫也不觉得颠簸,车厢很大,里面摆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吃的,玩的一应俱全。

终于到了出城的时候,南衡国的礼部官员早早的候在了城门处,双方将和亲事宜处理完之后,西漠王朝的迎亲队伍缓缓的行出函阳城。

城门处,一家酒楼的雅间内。

“你既然如此放不下她,为何不去送送,”雅间内,君无惜侧头瞧着凤易晨,淡淡的声音响起。

两人都是一身白衣,风华万千,陌上无双的站在窗前,四道目光全然依依不舍的落在城门处的凤辇之上。

“既然她已经有了心中的人,我又何必出现予她徒增烦恼,竟然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一份折磨就让我自己默默承受就好了。”

“你呢,还不是一样吗,为她醉酒几日几夜。”

君无惜又惊讶的侧头瞧着凤易晨,原本以为他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了:“你都知道。”

凤易晨单手放在身后,浅浅一笑,未再去回答君无惜的话。

迎亲队伍缓缓出城,宫行琰跨坐在骏马之上,在出城前一刻,他微微将头侧回,敏锐的感觉到有四道目光落在西晚卿的凤辇之上,他寻着那四目光看去,正好看见凤易晨与君无惜站在酒楼的窗前。

仅仅一眼,宫行琰就将头侧回,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他的两边嘴角翘起,俊美无双的容颜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与凤易晨,君无惜相比,他何其幸运能拥有小丫头的真心,第一次觉得上天真是厚待了他。

迎亲队伍出了函阳城,又行了半日之后,已经离函阳城很远了。

“停,”宫行琰突然吩咐队伍停下。

队伍停下之后,宫行琰跃身下马,直接朝西晚卿的凤辇走去。

雷剑,雷影瞧见自家爷急切的步伐,两人头上额前挂满黑线,自家爷以后难免会变成妻管严,真是半刻都离不开王妃,这才行了半日的时间,就想转进王妃的凤辇了,难怪爷当初会令工匠将那凤辇造得如此宽大。

莫语,莲心两个丫鬟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之上,两人感觉队伍停下来之后,就将车帘掀开透气,车帘刚掀开,两个丫鬟就瞧见宫行琰眉目飞扬朝自家小姐的凤辇而去。

“王爷还真是疼爱小姐,”莲心无比羡慕道。

莫语瞧着莲心羡慕的小样,打趣道:“小丫头,瞧你这副思春的模样,等哪天我替你禀明小姐,也找个这样的男人将你嫁出去。”

“莫姐姐,你就会取笑莲心,”莲心一听,羞涩的脸颊微微桃红,娇嗔着向莫语抱怨。

莫语瞧着莲心的小模样,心下想笑:“呵呵呵……”

宫行琰走到凤辇前,伸手轻轻将红色的绸帘挑开,就正好看见西晚卿歪坐在车厢内,龙凤盖头也被她扔在了一边,完全没有一点新娘子该有的样子。

“你不好好骑马,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西晚卿歪着身子,轻轻瞟了一眼宫行琰,样子极为惬意的说着。

宫行琰撩起袍子,跃身上了凤辇:“这慢慢长路的,你一个人坐车,我一个人骑马,都很无聊,所以我决定陪夫人一起坐车。”

宫行琰说话间,已经翘起一条腿,惬意无比的半躺在车厢中了。

西晚卿侧头瞧着眼前的家伙,终于明白这辇车的车厢为何如此宽阔了。

雷剑见自家爷爬车成功,朝中迎亲队伍挥了挥手:“继续前行。”

长龙般的迎亲队伍再度拔起,长长的队伍行在铺满红毯的官道之上,凤辇的轴轮缓缓压过红毯,远远望去,铺天盖地的红色。

宫行琰为了迎娶西晚卿,将南衡国到西漠王朝之间的官道皆铺上了红毯,真可谓是千里红嫁,向世人宣誓,西晚卿在他心目中无可比拟的地位。

迎娶的依仗队行得极慢,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西漠王朝的都城,雍都。

宫行琰与迎亲队伍还未进入雍都,就被堵在了城门之外。

雷影轻功极好,早进城打探了虚实,瞧着雍都的百姓将城门死死堵住,别说王妃的凤辇进不了城,就连一只老鼠都甭想跑进去。

雷影了解了情况就即刻出了雍都城,他十分头疼的站在宫行琰的马前:“爷,属下已经打探清楚了,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才令百姓将城门堵住。”

宫行琰阴郁着一张脸,他周身的温度急剧下降,连他坐下的马都有些不安起来。

“将幕后散播谣言之人查出来,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

雷影听命:“是,爷。”

雷剑进城调来琰王府的侍卫,几十名侍卫极为艰难,才疏通出一条勉强通行的道路。

西晚卿乘坐的凤辇极为不易的进了雍都城,百姓们看见通体赤红的凤辇之后,更加义愤填膺。

“什么狗屁朝月公主,根本就是南衡国众人皆知的庶女,傻女,这样的人根本就配不上我们的琰王殿下。”

“说得对,这样不堪入目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咱们的琰王殿下。”

“没错,这样卑贱的女人,给咱们的琰王殿下提鞋都不配。”

百姓的不满之声一波高过一波,一字一句传入西晚卿的耳中。

宫行琰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语言,胸中愤怒异常,虽然知道这些百姓是受人挑唆,但是他还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如此羞辱小丫头。

“诸位,在你们眼中何为高贵,何为卑贱,难道出生于侯爵之家便是身份高贵,然则出生于普通百姓之家就是身份卑贱吗,所谓高贵与卑贱的区别,本公主认为是在于一个人的人格品性,人格品性高尚自信之人,就算出生卑微日后也会成为高贵之人,若是人格品性阴暗无德之人,就算出生再高贵,日后也免不了落得凄惨的下场,难道庶女就注定只能给人做妾吗,本公主可清清楚楚的记得,西漠王朝第十六代皇后,可也是庶女出生,难道大家是在否定西漠王朝的一代贤后吗,本公主虽不才,但是绝对有信心与你们的琰王殿下并肩而立,不给你们的琰王殿下丢脸,抹黑。”

宫行琰还未来得及制止闹事的百姓,西晚卿就自己挑开车帘,一袭红袍站在了凤辇之上。

西晚卿风华万千的站在凤辇之上,头上没有红纱盖头,一张惊世绝艳的脸露在空气之中,她两叶柳眉飞扬,一双眸子莹莹透亮,面对百姓的质疑与怒骂,她不气,不怒,亦不闹,神色自信从容的直立于凤辇之上,红唇一张一合,铿锵有力的语言传入百姓耳中,句句深入百姓的肺腑,在一袭红袍的包裹之下,难掩她一身的风华,一身堪比女王的气质将闹事的百姓全全震住,四下顿时鸦雀无声。

在西晚卿开口说话的那一瞬间,宫行琰心中的怒火就已经熄灭了,他侧头,两道视线落在西晚卿的身上,玛瑙般的眸子中更是流光异彩,他这一生能与小丫头携手白头,真好。

雷剑,雷影原本早就诚服于西晚卿的能力,此刻再看到西晚卿这一面,诚服之心更甚,两人皆暗暗叫嚣,王妃真强悍,居然能让闹事的刁民心悦诚服。

西晚卿挑了一下眉,见四下百姓不再言语,又淡淡道:“诸位,本公主现在有资格进入雍都城了吗?”

“传言有误啊,朝月公主明明就是一颗璀璨的明珠,是何人胡乱散播谣言。”

“什么庶女,傻子,都是狗屁,眼见为实,咱们不要相信那些毫无头里的传言。”

“是啊,是啊,只有像朝月公主这样的女子,才能陪得上咱们的琰王殿下。”

西晚卿话音一落,百姓又开始纷纷议论,不过这一次都是说一些好听的话,莫语,莲心二人听见西漠王朝的百姓接纳了自家小姐,两人都欣喜不已。

“草民拜见王妃,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接纳西晚卿之后,都齐齐跪在了凤辇的前面,叩头行礼之声更是震天。

西晚卿瞧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没想到百姓们会突然给她跪下,遂赶紧温婉的出声:“诸位快快请起,大家都是西漠王朝的子民,没有大家的拥戴就没有西漠王朝,没有琰王府,更没有我西晚卿,所以大家都是我的朋友。”

“南衡国给咱们送来了一位好王妃,王妃如此亲民,真是百姓之福。”

“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怎么越说,百姓越是千岁千岁千千岁啊,西晚卿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也难怪,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根本就不可能改变。

“大家快快起身,快快起身啊。”西晚卿只得再三说道。

百姓们终于起了身,并自动退于道路两旁,腾出一条宽宽的过道,迎亲队伍终于缓缓的驶向了琰王府。

此时,雍都城中,暗处一条街上,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挑起车帘坐在马车内,女子生得极美,但是却有些恨的面露狰狞,她的两道恶狠狠的视线,正落在不远处西晚卿的凤辇之上。

“就算你嫁给了他又如何,总有一天,我会将他的心再抢过来。”女子重重的放下车帘,冷冷的自言自语后,又对赶车的下人道:“回府。”

“是,小姐,”车外应了一声,马车轻轻而动,很快就消失在了人海中。

这一路爬山涉水,经历千辛万苦,西晚卿的凤辇终于在琰王府的大门前停下。

琰王府的官家早接到宫行琰的通知,王府内,一切拜堂成亲的事宜皆已早早准备好了,今日,只见琰王府内披红挂彩,就连门前那两只石狮子身上都披挂了红绸,琰王府那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匾额之上,也是挂了一个大大的红绣球,看门的小厮穿戴得一身喜庆,这才走到门口就已经感受到了喜庆之气。

王府的喜婆见凤辇停了下来,正准备去挑开凤辇的帘子,搀扶西晚卿下来。

这时,宫行琰翻身下马,几步赶在喜婆之前,他挑起红绸的车帘,亲自打横将西晚卿抱了下来,并抱着西晚卿一路朝王府走去。

西晚卿透过头上的薄纱盖头,瞧着到四下是人,有人不自在的将头埋轻轻埋在宫行琰的怀中。

宫行琰一路抱着西晚卿,走完一道回廊又一道回廊,七歪八拐的行在琰王府中。

西晚卿透过眼前的轻纱,亦能勉强看清楚琰王府内的环境,她不得不说,眼前的家伙完完全全就是一土豪。

宫行琰抱着西晚卿足足行了两柱香的时间还未走到正厅,可见这王府真大,一路上亭台楼阁,狼牙曲折,雕龙刻凤的屋檐更是错落有致,府中景致更是不错,到处皆是柳树成荫,小娇流水,怪石假山。

宫行琰抱着西晚卿到了正厅之后,才将她放下了地。

琰王府的正厅装裱得金碧辉煌,地砖清一色的翠玉,棚顶之上镶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想来是照明之用,大厅内早已是宾客满堂,众人皆在翘首盼望着一对新人的到来。

宫行琰的生母,琪皇后一身凤袍,端庄威严的坐在主位之上,她的仪态虽然很威严,但是眉目间却不经意流露出丝丝喜悦。

“琰王,琰王妃到,”礼司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袭红袍的宫行琰与西晚卿同牵着一条红菱缓缓走进大厅。

两人走进大厅,众宾客虽然看不清西晚卿的脸,但是她身材婀娜,周身散发出一种普通女子没有的自信,这样与宫行琰站在一起简直堪称一对璧人。

琪皇后瞧着宫行琰,内心像吃了蜜一样甜,脸上的浅笑瞬间变成明媚的笑容,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亲眼瞧着自己的儿子红袍加身。

西晚卿虽然被盖头蒙着头,但是她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未来的婆婆,她能感受得到眼前的女人极为不平凡,能培养出宫行琰这等优秀的儿子,母亲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宫行琰牵着西晚卿站在琪皇后的面前,随即他微微侧头,对西晚卿流露出一抹极为温润的笑容。

天呢,原来琰王殿下会笑呀。

宫行琰这一笑,令在座宾客无一不惊叹,冰山一样的琰王居然会笑,这怎能不令他们惊奇。

监礼官见一切就绪之后,高声宣礼道。

“一拜天地,地久天长。”

宫行琰,西晚卿随着宣礼之声,朝天地方位拜了拜。

“二派高堂,儿孙满堂。”

两人又朝着琪皇后拜了拜。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

两人侧过身子,弯腰对拜。

“好,好,好,”琪皇后简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连连说了三声好字。

众人来未来得及向宫行琰道贺,司礼的声音又从喜厅外传来:“皇上赐琰王,琰王妃金匾。”

司礼的话音刚落,就见四名宫廷侍卫抬着一面硕大的金匾进了喜厅。

侍卫将金匾抬到了正厅前放下,硕大的匾额之上,几个龙飞凤舞的纯金字体灼灼耀眼,佳偶天成,这四个字正是西漠王朝的诚景帝亲自提笔所写,再由工匠熔金而成。

原本西晚卿今日只得见皇后一人,以为宫行琰与诚景帝之间有间隙,没想到她那个还未蒙面的公公居然这番用心良苦,送了他们如此有意义的新婚礼物,她最见不得皇室之间父子相残,兄弟相残的局面,这下子完全可以放心了。

皇后送了见面礼给西晚卿之后,喜婆才领着西晚卿去了洞房,宫行琰自然是要留下来招呼王府中的宾客。

“莫语,莲心留下,你们都退下吧,”西晚卿进了洞房之后,将房中的丫鬟都遣退,只留下了莫语,莲心二人。

丫鬟,婆子退出房门之后,顺带将门给关好了。

西晚卿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把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往床上随便一丢。

“王妃,你不能这样,盖头是要王爷替你揭下来,不然不吉利,”莲心急得喋喋不休,口苦婆心的劝说西晚卿。

西晚卿压根一个字未听进去,她走到桌前坐下,伸手就拿起桌上的糕点吃起来,这一大早什么东西都没吃,她早饿坏了,要是让她纹丝不动的蒙着盖头等宫行琰过来,估计她都会被饿得死过去好几次了。

“你们也过来吃啊,”西晚卿边吃边说。

莲心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家小姐了,别的大家闺秀新婚之夜都会紧张得要死,偏偏自家小姐跟没事人一样。

“奴婢不饿。”莲心有些赌气答道。

不就是自己揭了盖头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西晚卿不理会莲心的小家子气,又转言对莫语道:“莫语,你吃吗?”

莫语见多了西晚卿的惊人之举,对于她现在的表现,并不感到惊讶,淡淡回道:“奴婢……也不饿。”

西晚卿又将一块糕点塞进了口中,嚼了嚼咽下之后,才接着道:“好吧,你们都不饿,我自己吃。”

吃了好几块糕点,又喝了一些茶水,西晚卿才觉得不饿了,就无聊的坐回到床上等候宫行琰,俗话说,酒足饭饱思淫欲,西晚卿脑中竟然浮现出今晚要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两边脸颊居然微微浮现出几抹粉霞之色。

莫语瞧见西晚卿的脸色有些不太正常,关心的问道:“王妃,你脸色怎么这么红?”

莫语这一问,莲心也朝她凑了过来:“小姐,是不是前些日子天天赶路,你累坏了身子?”

“喔,”被两个小丫头看见了,西晚卿内心咯噔一下,赶紧打着哈哈道:“呵呵……方才喝了两杯热茶,此刻有些发热,没事……没事。”

宴席间,宫行琰耐着性子一一接受文武百官的道贺,从午时直至太阳偏西,那些大臣依然兴致高昂,丝毫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急着去洞房的某爷实在是耐无可奈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与其陪一群官员喝酒,听一些奉承的话,还是去陪亲亲娘子要紧,宫行琰借故,抽身离开了宴席。

“琰王殿下,琰王殿下……”

宫行琰刚迈步走出几米,只听得身后一长串的喊声,他头也不回,加快步伐离开宴席。

“爷,找属下来有何吩咐。”

一条僻静的回廊中,宫行琰与雷剑面对面而立。

宫行琰邪魅一笑,道:“再送一些好酒去宴席,记住加点料。”

加点料,爷该不是为了想早点与王妃洞房,给那些文武百官下蒙汗药吧,果然是有异性没人性。

“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去办事,”正当雷剑遐想连篇之时,自家爷猴急的声音再次传入他耳中。

“是,爷,”雷剑领命,飞快转身离去,深怕自己动作稍微慢半拍耽搁自家爷的大好事,若是耽搁了爷与王妃洞房,以爷那有异性没人性的性子,说不定会一掌将他拍飞。

雷剑将酒送去了宴席之后,宫行琰心情十分好的朝洞房而去。

宫行琰步伐极快,脚下外带一点轻功,转眼就到了洞房外面。

“奴婢见过王爷,”守在洞房外的丫鬟见宫行琰一袭赤色喜袍立于门口,赶紧弯下腰行礼。

宫行琰扫了那些丫鬟一眼,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他可不希望洞房之时,这些小丫鬟守在门外,若是门外有丫鬟守着,亲亲娘子肯定会害羞的。

“是,王爷,”几个丫鬟领命离开。

洞房的门嘎吱一声响,宫行琰伸出双手推门而进,虽然受了朝臣半日的道贺,但是他身上却丝毫闻不到酒的味道,依然是那一股淡淡的玉兰花香,天知道,在哪些大臣敬完酒之后,他早使用内力将酒水全部逼出了题外。

“奴婢参见王爷,”宫行琰朝床前走来,莲心,莫语两个小丫头赶紧行礼。

“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们两个下去休息吧,今晚由本王来照顾王妃,”宫行琰淡淡道。

两个丫鬟听后,脸颊微红,特别是莲心小丫头的脸红得更甚。

“是,王爷,奴婢告退,”莲心,莫语轻手轻脚走出了洞房,出门之际将房门给合上。

西晚卿目随着两个小丫头离开,瞧见两个小丫头都红了脸,她怎么都觉得宫行琰之前的那句话有些味道呢。

宫行琰走进洞房,就瞧见一抹倩影歪斜着靠在床沿之上,龙凤呈祥的盖头被她随意的丢在床上,桌子上盘中的喜点只剩下稀稀疏疏几块,想必他家亲亲娘子早就饿了,所以才将喜点都吃了。

“嗯,呵,那些大臣都散了吗?”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西晚卿柳眉一挑,找了个话题随口一问。

宫行琰宠溺一笑,走到西晚卿身边坐下:“王妃该关心的人不是为夫吗?那些大臣已经被夫打发了,估计他们回去不睡个一日两日,是醒不过来的。”

西晚卿何其聪明,瞬间就明白过来,她瞪大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宫行琰:“你给他大臣们下蒙汗药了?”

宫行琰瞧着西晚卿这副吃惊的表情,心下好笑:“王妃放心,药量很小,不会出什么事情。”

西晚卿对着宫行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放心个屁啊,堂堂一国的王爷为了洞房,居然给朝臣下蒙汗药,她是该自豪本身魅力太大,还是该惭愧自己是红颜祸水。

琰王大婚,西漠王朝举国欢庆,话说琰王大婚当日,前去琰王府道贺的官员,无一例外全都醉得不醒人事,最后是被琰王府的侍卫给送回去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王爷,王妃的饭食送到了,”这时从门外传来了一个轻轻的声音,是宫行琰吩咐厨房那边为西晚卿准备吃食,丫鬟们怕打扰王爷与王妃洞房,不敢贸然敲门,只好站在门外轻声唤了一声。

“嗯,端进来吧。”宫行琰话落,几名丫鬟这才放心的端着吃食推门进了洞房,丫鬟们头也不敢抬,小心翼翼的将吃食摆在桌上之后,都快速的退了出去。

西晚卿瞧着满桌子的吃食,有种欲流口水的冲动,糖醋鲤鱼,粉蒸排骨,红烧狮子头,剁椒鸡丁,菜心丸子汤,桂花糕等等,这些可都是她喜欢吃的,天知道从早到晚,她只吃了几块糕点而已,此刻都饿得可以吞下一头牛了。

“你此刻太饿,先别急着吃菜,先喝点汤暖暖胃,”宫行琰十分体贴的为西晚卿盛了一碗汤,然后放在她的面前。

做一回新娘子就是痛苦,特别做一回古代的新娘子,西晚卿被关在洞房大半日,此刻早饿得七荤八素,她十分顺从的端起汤喝起来,汤恰好温热,她十分不淑女的仰头畅饮,片刻功夫,一碗汤就见了底。

放下干干净净的汤碗,西晚卿道:“现在可以吃了吧。”

宫行琰宠溺的点了点头:“慢点吃,别咽着。”

西晚卿拿起桌上的竹筷,埋头就与桌上的食物展开一场人食大战,见西晚卿吃得极为欢畅,宫行琰玛瑙色的眸子中,始终流露着淡淡的暖意,他身前的杯盘干干净净,只是瞧见西晚卿喜欢吃哪一道菜,他时不时夹一些放进她碗中。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西晚卿终于将手中的竹筷放下。

“吃饱了,可吃好,”宫行琰淡淡的问道。

西晚卿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还顺带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由于她才吃了热食,此刻脸色红扑扑的,样子异常娇羞可爱。

宫行琰的视线落在西晚卿的脸上,瞧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只觉得自己身子突然紧绷得厉害,心中燥热非常,他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随之咽了咽口水。

“娘子,你吃饱了,可是为夫还饿着呢,”宫行琰突如其来的拉住西晚卿的袖子,似撒娇着控诉。

西晚卿有些无语了,没好气道:“你这叫活该受罪,谁让你刚才只看着我吃饭,自己却不动筷子。”

“啊,”宫行琰的内心窘迫至极,敢情说得太隐晦了,他家亲亲娘子根本没有明白过来,他不介意再说明白一点:“娘子,为夫不是肚子饿,而是……”宫行琰将话撂下,自己的两道视线朝身下看去。

西晚卿随着他的视线寻去,目光刚好在某处停下,她顿时心中一慌两颊一红,她怎么光顾着吃饭了,将今晚要进行的那件事情给忘了,虽然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活了几十岁了,但是确实没经历过那种事情。

“那个……那个,我才吃饱,现在有些不太适合剧烈运动。”西晚卿吞吞吐吐道。

宫行琰第一次看见自家亲亲娘子害羞的一面,一时之间难以忍受,胸中那一股男子的热血更加的沸腾的厉害,忍无可忍,先偷一点香吧。

“啊,”宫行琰突然倾身过来,伸手将西晚卿打横抱起,西晚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惊呼一声之后,就已经躺在了床上。

“琰,那个,我才吃饱,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西晚卿眨巴着水盈盈的眸子,无比讨好的与宫行琰道。

宫行琰侧卧在西晚卿的身侧,单手支起半天身子,他修长的身躯覆盖在西晚卿之上。

“不能做剧烈运动,那咱们先来做做热身运动。”

“啊,”西晚卿满头黑线,她半张着嘴巴,发出一个单音,表示再无话可说。

宫行琰两边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炫目的笑容,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向西晚卿的脸,指尖沿着她的唇线慢慢的摩挲着,再一路向上,滑过她小巧玲珑的鼻梁,最后落在她的两叶柳眉之上,替她挑开额前的碎发。

西晚卿被他指尖轻轻暖暖的动作,挑逗得全身发软,一颗心也不知不觉间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脸颊拢上微微的桃花色,一路红到耳根子。

宫行琰留意到西晚卿身体发生的变化,他两边嘴角翘起的幅度更大,脸上的笑容更加炫目,更加温婉如玉,他此刻一身红衣,笑容炫目,正应了一句,此男可俊,可冷,可妖孽,一改往昔一袭黑袍,这样红衣炫目的他,看得西晚卿一颗心砰然直跳。

“卿儿,对为夫还满意吗?”宫行琰见西晚卿有些迷糊的眼神,引诱着道。

“满意,”这两个字根本未过脑子,就被西晚卿脱口而出了。

轻轻两个字,宫行琰十分受用,他慢慢的倾下身子,染着玉兰花香的薄唇轻轻覆盖在西晚卿的樱色红唇之上,他单手搂着西晚卿的腰肢,轻轻摩挲着唇瓣下的一片柔软,吻得极轻极柔,浅尝着口中的香甜柔滑。

西晚卿闻着鼻间的玉兰花香,感觉到唇瓣间柔柔痒痒的,一股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之上,她的身子早已柔成一滩春水,双手亦是不由自主的揽上了宫行琰的腰肢。

西晚卿掌中的温热透过衣衫传递到宫行琰的腰间,宫行琰感觉腰间一暖,身体紧绷得更加厉害,接着他玛瑙般的眸子中荡起丝丝涟漪,赤色的情潮若隐若现。

这时,宫行琰突然离开了西晚卿的唇瓣,两道炽热的目光落在西晚卿的脸上:“卿儿,今夜之后你将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了,请放心将你的心交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的将你一颗心保护起来,这一生一世,非卿不爱,非卿不碰,无论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亦在今晚之后完完全全的属于你一个人,好吗?”

“好,我答应你,这一生一世咱们共同进退,你总有我,我中有你。”

来到这个时代短短一年,却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从南衡国到西漠王朝,这一路走来,总有一只手在背后默默的支撑着她,让她不至于行得那般艰难,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何放不开呢,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她这一生的中心,无论今后如何千难万阻,她都会于他并肩而立,不抛弃,不放弃。

红罗帷帐中,四目相对,两人皆是真情流露,宫行琰腾出一只手如似珍宝般捧起西晚卿的脸,俯唇而下再次贴上眼前的柔软,这一次他吻得如狂风席卷,吻得如山洪暴发,他张口将那两片樱桃般甜美的芳香含在口中,一点一点的吸允,一点一点的撕摩。

“唔……”狂风席卷般的柔情侵入西晚卿的口中,令她毫无还击的余地,温热的气息伴着淡淡玉兰花的芬芳,一阵一阵的向她席卷而来,令她在沉迷之中喘气嘘嘘。

闻着身下的娇喘之声,宫行琰唇间勾起一抹浅笑,灵巧的撬开舌前的一行贝珠,他冲破唇间的阻碍,长驱直入深深的吸允着丁香下的蜜饯,与那丁香般的柔滑紧紧纠缠在一起。

“唔……”西晚卿感觉胸中的空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忍不住侧头想要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宫行琰感觉到她的窒息,薄唇恋恋不舍的离开,随后滑过她精致的下巴,她的脸颊,她的鼻尖和眼脸,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上,再一路慢慢向下,流连忘返在她冰雪一样的肌肤上来来回回,种下一片片梅花般的印记。

当两人都衣衫凌乱,气喘吁吁之时,宫行琰突然放开西晚卿,义正言辞道:“王妃也累了一天了,先睡一觉吧。”

“玩我呢,”西晚卿只觉得一千条虫子从胸口爬过,全身痒痒难耐,很不矜持的说了这三个字。

宫行琰眉目飞扬的盯着眼前某女欲求不满的表情,他则笑得春风得意:“王妃不是才吃饱吗,饱着肚子纵欲伤身。”

“啊,”西晚卿只觉得一道惊雷打在她的身上,令她瞬间转醒,她刚才是要干嘛,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吗,真是太不矜持,太不矜持了。

“说得对,吃饱后不能纵欲伤身,本王妃先睡觉,”西晚卿极为尴尬的转变。

对于西晚卿突然的转变,宫行琰只是抿笑一下,他伸出骨节修长的十指,轻轻将西晚卿身上的喜袍剥落:“脱了这衣服,睡觉会舒服一点。”

“喔,”西晚卿极为顺从,任由宫行琰替她退去嫁衣,帮西晚卿退去嫁衣之后,他又将自己身上的喜袍脱了去,两人着了中衣平躺在床上,西晚卿靠着他的手臂,一会儿的功夫就发出平稳的呼吸之声。

西晚卿睡着之后,宫行琰轻轻的将身子侧过来,动作极为小心翼翼,深怕惊醒身旁的人,他的视线落在西晚卿的脸上,极为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最后落在眼前两片红肿的唇瓣之上,再暗自内疚,他刚才是不是吻得太过激烈了。

西晚卿一觉睡醒之后,房中已经燃起了红烛,她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从太阳偏西一直到月亮升起。

“王妃睡醒了?”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宫行琰婉言如玉轻道。

宫行琰温婉如玉,带着几分沙哑的性感之声从头顶传入西晚卿的耳中,西晚卿睁开双眼,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嗯,这一觉睡得真舒坦,比睡在马车中舒服多了。”

“是吗,王妃睡够美容觉了,是不是该做点今晚该做的事情呢?”宫行琰原本半靠在床上看书,见西晚卿醒来,随手便将书丢在了一边。

“这个……那个,是不是有点晚了,”真刀实枪上阵,西晚卿还是有些紧张的,她眼巴巴的盯着宫行琰,语气结结巴巴。

宫行琰嘴角一勾,露出一抹自认为迷人的笑容:“不晚,一点都不晚,我一点也不困,王妃又刚刚睡醒,正是时候运动运动。”

“额,”西晚卿满头黑线,她想,这也是理由,也罢,今晚是洞房花烛,男人可最在乎这一天了,她就等着被拆吃入腹吧。

这厢西晚卿还在遐想连篇之时,宫行琰已经倾身压了下来,他的视线落在眼前那两片依然红肿不堪的唇瓣之上,虽然心痛内疚,但是还是忍不住再次落下一个深吻,他在轻轻吸允着唇下的两片柔滑,然后轻车熟路的撬开舌前的阻碍,更深一步去吸允丁香上的蜜汁。

在宫行琰的强烈攻势之下,西晚卿只觉得头脑一片浆糊,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身子早已柔成了一汪春水,任由身上的轻舟荡漾。

宫行琰单手勾住西晚卿的腰肢,不知何时,他修长的五指一挑,西晚卿腰间的罗带尽数解开,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身上,一点一滴,慢慢滑过她的身体,似一股清泉一样淌过她的全身,这样的感觉视乎置身于云端之上。

当两人赤诚相见之时,红罗纱帐突然落下,床前罗裙飞舞出一片,似坠落了一地的红英,轻纱红罗帐中春意绵绵,柔情如水。

“卿儿,第一次会有些痛,忍着点,”红罗帐中,宫行琰用柔如春水的声音轻哄着西晚卿。

帷纱随着绣床晃动一下,“嗯,唔……”紧接着,西晚卿的轻咽之声亦传来,两人终于得意神形合二为一,宫行琰轻轻俯下唇,一点一滴的吻干西晚卿脸上的泪渍。

——(洞房花烛的分界线)

“琰,你够了没,我想要睡觉了,”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西晚卿迷迷糊糊之间,感觉身上那股清泉还未退去,不禁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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