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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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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琉玥微微一愣,不要他?她什么时候要过他了?

似乎看出了凌琉玥的心思,战冀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你难道打算光吃不认账?”

“我以为咱们只是各取所需,生理需要。”凌琉玥脸一黑,愈发的没皮没脸了?“而且,是你强塞给我。”

“你可以不吃!”战冀北胡搅蛮缠,打算学以往那般无赖,奢求着她能消消气。

“……把你剪了么?”凌琉玥觉得他无理取闹,揉了揉眉心,淡漠的说道:“战冀北,你觉得咱两这样有意思么?”

她累了,她不知道她以前点燃的热情,是否已经耗尽。

“凌儿,我们为何不能在一起?你心中有我,我亦是有你,何苦彼此折磨?娜拉虽说我与她有过名头上的称谓,可并没有夫妻之实,从未碰过她,甚至于牵手。”战冀北想不明白,他并未触犯到她的底线,为何就不能原谅他?想到这该死的插曲,他就恨不得将娜拉拖出来鞭尸!

可那又能如何?事情到底是发生了,只怪他太过无能,才会酿成这样的后果。

“战冀北,我们之间有三年的空窗期,我不知道对你的感觉,是否依旧如初。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慎重,否则盲目的在一起,难保以后两人会更加的痛苦、后悔。”凌琉玥不想要两个人闹到那种地步收场。她承认对他有感觉,可太过平淡,激不起波澜,只是如同一颗石子扔在水里晃荡的涟漪。

若是她没有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与他在一起,即使将来两人感情不在,她宁愿相互一辈子的折磨下去,也不会放他离开。若他到时候找到心头之好,她一定会杀了他!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没有去找他,给他和自己一个空间,摸清楚自己的心思。

“可你对北冥夜说的话,做不得数?”战冀北收紧了抱着她的手,仿若这样,心底才会踏实一些。可想到她的话,情绪瞬间低落到谷底。

想到母后昨夜的话,眼底闪过幽光,翻身将猝不及防的凌琉玥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凌琉玥一惊,下意识的抱着他的肩膀,圆瞪着他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凌儿,你都将近十八了,再不出阁,便是老姑娘了。我们两个都是相熟识的人,在一起生活,有何不好?”战冀北嘴角微微上扬,略带着一丝调笑。

凌琉玥嘴角一抽,她如今十八都不到。在21世纪,都未成年,现在他居然敢说她老!

“你说什么?”凌琉玥沉着脸,凶恶的瞪着战冀北:“我就算老,也不至于上赶着做人继室!”

“你问问当今天下,谁不是说本王还未成亲?你怎得就变成继室了?”战冀北埋首在她脖子里,闷声道:“是我急了,我这面皮太老了,都没人要嫁给我。你便行行好,为民除害,收了我罢。”这会子当真是里子也给丢尽了。

凌琉玥冷笑一声:“这可不见得。”

“见得见得。”战冀北不依不饶道:“你不就是嫌弃我么?你若愿意嫁给我,便是不见得了。”

烈女怕郎缠——希望母妃说对了。

凌琉玥不耐烦的将他推开,沉着脸说道:“战冀北,你愈发的出息了!走,走,走,别来烦我。”心中却是不禁心痛,什么时候,他也舍弃了他的自尊,腆着脸上赶着讨好人?

战冀北愣愣的倒在床上,深深的看了眼凌琉玥,心知不能逼得太急,叹息道:“也罢,你先睡,明日我再来看你。”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凌琉玥吐看一口浊气,翻身便睡沉了去。

恍恍惚惚间,仿若感觉到有人在身后抱着她,想要睁开眼,眼皮却沉得睁不开,便也就深睡了去。

第二日,凌琉玥醒来,身畔仿佛残留着他的气味,抽了抽鼻子,也不大在意。

“主子,您起身了?属下熬了小米粥。”红藻言笑晏晏的端着食盒进来,将清淡的小米粥与两碟糕点配菜摆放到桌上。

转身伺候着凌琉玥更衣洗漱。

“换厨娘了?”凌琉玥轻轻嗅了一口,与往日吃的香气不同,少放了佐料,倒是多了几分米粥原本的清香。

红藻拿梳子的手一顿,灵巧的盘了发髻,笑道:“可不是,味道清淡不少,不似寻常那般,都是生姜味儿,口味浓重。”

凌琉玥但笑不语,老夫人约莫是特地叮嘱过厨房,那边才会苛刻,时常下点料,或是口味不尽人意。但是碍于她几年前的余威,不敢做得太过份。

大夫人被踩死,凌敬天只当丢人,办丧事还要花费不少的银钱,府中拮据的拿不出几个钱,都在变卖首饰度日。想到她是唆使老夫人的罪魁祸首,为了看热闹被踩死,当即命人抬着阮箐扔到了乱葬岗。

老夫人半死不活,寻大夫也要一笔不菲的医药费,气得凌敬天连带着凌若轩给赶出去了。

府中基本便没有几个主子,厨房那边自是不敢为难与她,膳食改进,也不多想。

“还不错。”凌琉玥浅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评价,只是差了些许的火候。

“那主子便喝完。”红藻连忙为凌琉玥布菜。

刚刚歇下筷子,侯府的总管火急火燎的赶来,喘着粗气说道:“郡主、郡主,皇上命人来查封府邸了,侯爷请您过去。”心下着急,好端端的怎得要收回府邸,剥夺侯爷的爵位?

只希望他们瞧不上眼的郡主,能在皇上面前多说说好话,收回成命,否则他们一大家子人去哪?

“你去回了侯爷,我会立即搬出去,不用担心。”凌琉玥吩咐红藻他们去收拾包袱。

管家心一沉,立即跪在地上恳求道:“郡主,老奴求求您去与侯爷商谈,这府邸不能收啊。否则,百来口人都没有活路了!”

“府中本就入不敷出,就算不收回,也养不起一大家子人。”凌琉玥口气鄙薄,侯府早就大不如前,前生凌敬天与老夫人是极好面子之人,讲究排场,死活不愿意裁剪人员。若是将没必要的仆人发卖了,节省了开支,那些银两也能支撑一段时日,何至于沦落至此?

管家背脊发凉,这是不打算管了?

“可是……”管家不死心,打算劝说点什么。

凌琉玥挥手打断:“皇上金口玉言,圣旨岂能儿戏?”开玩笑,她让北冥夜收回,若是她去求情,北冥夜不得喷她一脸血?

这时,红藻已经简单的收拾了包袱。三年不曾入住,东西只有几样了,一行人并不搭理管家,径自出了府。

“玥儿,玥儿,你千万别丢下大伯不管啊——”

正要上马车之际,凌敬天拄着拐杖小跑着出来,连忙喊住凌琉玥,将所有的希望都托付在她的身上。

他将宝压在缪渊身上,缪渊倒台。他立即见风使舵,投注在北冥夜的身上,可惜北冥夜事成根本不管他死活,依旧是个闲职,明着升迁了,可实际却是降职,可有可无。

心底无比的后悔,当初一路支持战冀北到底,何至于落到这悲惨的地步?

“玥儿,你去和战王说说,他不会不管你的。”是了,府邸收回了,凌琉玥一样和他流浪街头。可目光看到眼前奢华的马车,微微一愣:“玥儿,你这是要去战王府么?”心里有些激动,看来凌琉玥还没有忘记她姓什么。

“我回自己的府邸。”凌琉玥淡漠的睨了眼颓废的凌敬天,眼底深邃无澜,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将军府被灭,随是因为父亲在战场上宰杀了大秦先太后南宫琴的儿子,被南宫琴报复。若不是凌敬天和老夫人的龌龊心思,又怎么会那么的顺遂?

凌敬天脸上的笑容僵滞,难以置信,她说什么?

回自己的府邸?

开什么玩笑?

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自己的府邸?难道是撇下他们一大家子不管,投奔战王去了?

“月儿,你怎么能这般忘恩负义?大伯养育你将近十年,关键的时候,你就只顾自己享福,不管我们死活?”凌敬天满脸的凶恶,极为的愤懑。

“你想跟着我去?你这样子能给我干点什么粗活?我可不养废人。”凌琉玥神色淡淡,自顾的上了马车。红藻将帘子一甩,隔绝了令人生恶的嘴脸。

凌敬天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句话耳熟,恍然想起是当年他们姐弟刚入府时,凌晗晟病倒,凌琉玥求他请大夫。此后,他们姐弟便由小姐少爷,变成了府中的奴才。

当时,他好像就是对她说这句话来着。

脸上顿时惨白,老夫人被人用藤椅抬着出来,只吃了一嘴的灰,看着失魂落魄的凌敬天,厉声道:“人呢?那贱人死那儿去了?”

凌敬天突然厌恶他母亲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冷笑几声:“哈哈——她死哪去了?你该留点力气,想想你接下来要死到哪里去!”

不过一个下午,御林军便抄了侯府的家底,将他们穿过的衣服破布一样的扔出来,值钱的一律没收了。

老夫人依旧想要打滚撒泼,可这些是御林军,为皇上效命之人,根本就不管老夫人,吵闹的糟心,便冷声说道:“妨碍公务,罪加一等,流放千里。”

老夫人嘴一瘪,再不敢胡闹。

——

郡主府,占地颇广,与战王府相连,其中紧挨着战王院落的墙壁,早已打穿,改成了月亮门。

战冀北命人在她的院落里修葺一个避暑凉亭,亭子建立在荷塘中央,荷塘里建造着几轮水车。随着水车的转动,水浇灌在琉璃八角亭上,形成小瀑布一般的垂落到荷塘里。

凌琉玥一眼就喜欢上这个避暑凉亭,走进去,丝丝凉气扑面,清爽无比。

“姬玉倒是用心了。”凌琉玥将修葺郡主府的事,全数交给了姬玉打理。

红藻撇了撇嘴,解释道:“什么嘛,他才没有这份心思呢,早在你吩咐下来,他就当甩手掌柜扔给战王,这一草一木,瓷器玉玩全都是战王用心规划。”

凌琉玥颇有些意外,他怎么想着建避暑亭了?

“属下无意间说过主子怕热,战王怕是留心了,便一同建造了。”红藻有些心虚的垂了头。

凌琉玥眸光微闪,转身离开府邸。

“主子,您去哪里?”红藻面色一慌,连忙追了上去。

凌琉玥牵了一匹骏马,朝青峰山奔腾而去。见状,红藻会心一笑,止住了追逐的脚步,回府邸继续收拾。

青峰山上,桃花坞。

战冀北长身玉立,一袭墨袍尊贵冷漠。

凌寒远依旧一袭冰蓝锦袍,邪肆张扬的立于桃花枝头,阴邪的俯视着战冀北,阴恻恻的一笑:“来得挺准时。”黑褐色的指甲刮了刮脸颊上的发丝,眼底显露出一抹杀机,倘若不是他横插一脚,玥儿定然是他的!

他们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岂是战冀北能比?可,为何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的脱离了他的掌控?

“开始吧!”战冀北心心念念着凌琉玥,速战速决,懒得和他啰嗦。

凌寒远阴冷一笑,拔出了长剑,见战冀北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拿武器的动作,挑眉道:“空手?”

战冀北蹙眉,索性率先出招。

凌寒远欺身而上,长剑对准了战冀北的胸口,不顾他挥来的掌风,咬牙硬挺着。

战冀北挥袖,落地的残花裹成一个圆球,挥向凌寒远,强大的真气震荡,花球哗的散落,随之凌寒远手中的长剑断裂。

两人赤手空拳的在空中打斗,过了数百招仍旧胜负未分。

战冀北看着凌寒远动作一滞,手指成爪的扣向他的咽喉,凌寒远凌空一跃,自袖中洒出一包毒粉。趁机掏出怀中的瓷瓶,将里面殷红的液体撒向七颗桃花树下,招招狠厉的对着战冀北的面门袭击。

战冀北心中凛然,敏捷的弯身闪躲,却看到身后的背对他而立的白衣女子,熟悉的身段,使他闪躲的动做一顿,却让凌寒远一掌拍在他的后心。

“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地上浮现纵横交错的红线,形成一个网,将他牢牢困在其中。

战冀北伸手一碰,手掌被几条红线割破。

“别白费劲了,这是我利用南宫琴的心头血布下的血阵。”凌寒远得意的抚了抚袖摆,眼底蓄满了幽光,只要熬上十二个时辰,战冀北就会变成一捧灰。

战冀北心一沉,血阵?那便是要阴年阴月阴日生的童子血,适才能破阵。

而他被困在此,如何破阵?

想到此,倒也心平静和的席地而坐。

凌寒远一愣,就这样?他不敢忧心、慌乱、疯狂的想要破阵么?怎么能坐下来等死?

玥儿,你的眼光真差!

“你就这样将玥儿让给我,自己等死?”终于还是没忍住,凌寒远问出了心底的疑问。

“若本王没有猜错,你便是难得的阴年阴月阴日出生。”战冀北凉凉的看了眼凌寒远,心底有些复杂,若说凌寒远喜欢凌儿,他做出疯狂的举动,练着邪功为了杀了他,也能理解。可凌寒远一系列的反应,又不像要置他与死地。

“你——”凌寒远语塞,他怎么知道?

“你没打算要本王的命!”

哈哈!凌寒远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大笑了几声,嗤笑道:“战冀北,我有几千几万个理由让你死,你若死了,玥儿便无人与我争抢,为何你笃定我不会杀你?”

“你若当真杀本王,便不会当着凌儿的面下挑战书!”摆明了告诉凌琉玥地点,不是让她有机会救知道么?

凌寒远有些意外,还不待开口,便看到白影闪过,凌琉玥已经站在阵前,无法向前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凌琉玥满面寒霜的怒瞪凌寒远,这个阵法散发着浓厚的煞气,俨然是凶阵。若是一般的阵法,战冀北早已破阵而出。

“玥儿。”凌寒远眼底闪过一抹亮光,直直的看着凌琉玥,笑道:“我说过,你还是会求我的。”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没有价值?他又怎么能允许?

“你要做什么?”凌琉玥心底有着不好的预感,看了看阵法中的战冀北,心底不安。

凌寒远缓缓的走近凌琉玥,在她三步之遥停下步伐,久久的凝视着她,神情复杂,却始终带着笑:“玥儿,破这个阵法,只要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童子之血。而恰巧,我便是符合这要求之人,你若要救战冀北,除非用我的血祭这阵法。否则,便是战冀北的死期。”

凌寒远面色平静,眼底却流淌着发自内心的笑,仿佛他们在谈着轻松和谐的话题。

凌琉玥心底发怵,凌寒远不正常!

想到他那日离开说的话,四肢发凉,他为了让自己觉得他有利用价值,甘愿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甚至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他简直就是疯子!

“凌寒远,为什么!”凌琉玥不明白,小时候那些对她而言,极为模糊的记忆,真的值得他这样去做?

凌寒远脸上的笑容一顿,霎时悲凉的一笑,仿佛吃了胆汁,只苦涩到心底。

“玥儿,你是我的救赎!”凌寒远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五岁时去山上学艺,不知是谁泄露了他的身份,所有的师兄弟全都骂他是贱种,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要肮脏。每日被他们欺负打骂,他无力反击,只有被深深的恐惧笼罩,每日每夜都缩在角落里,不敢吃不敢睡,只有等他们睡着了,他才饥肠辘辘的到厨房,翻找剩下的*的馒头吃。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几年,直到他十岁,山里来了一个小姑娘,漂亮的就像仙子。他不过多看了一眼,招来了一顿毒打,至此他看到她便逃。

不久后,他便发现自从她来了后,那些师兄弟不再欺负他。而半夜里,厨房总是留有热菜热饭,偶然间得知全都是她为他准备。他心中震惊不已。很不明白,他那么脏,她就不和师兄弟们一样讨厌他么?

这个疑问一直到他被几个师兄骗到深山里后,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他被丢到野狼群里,被狼群撕咬的遍体鳞伤,他以为他要死了。她就像救世主一般的出现,带着他逃离了狼口。她灿烂的笑容,就像是阳光一般,照进他阴暗的心里。

贪婪的想要与她在一起,可又怕他的身份玷污了她,想要远离。后来无意间,他发现,自己原来的新身份是她的‘大哥’,心底止不住的雀跃。他自欺欺人的以这重身份,克制了自卑,与她成天混在一起。

他成功了,他与她一起练武、品茶、对弈、在藏书阁高谈阔论,引经据典的为某件事争论的面红耳赤,气的她跳脚,甩袖而去。

他每每都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于是又和好如初。他们这样走过几个春秋,原以为他会一直陪伴在她身侧到老。可她突然间下山离开,每隔几月便上山看他一次,直到半年再也没有看到她,他便心慌意乱,辞别了师傅下山回来。果不其然,她被人给抢走了。

说不清楚那时候他是什么心情,但是看到她陌生的眼神,冰冷的语气对待他时,他便只觉心上被利刃一刀一刀的割。

“就算你利用我,我也觉得很幸福。”凌寒远忽而发现那段被他珍藏的记忆与时光,再度回忆时,竟恍如隔世。

凄楚的一笑,可不是他最幸福的时光,除去与她在一起的时日,他便一直在黑暗的泥泞里挣扎。

凌琉玥鼻子酸涩,控制不住的想要落泪。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反应,而是身体本尊的情绪。

作孽!

凌琉玥吸吸鼻子,克制住本尊的情绪,清冷的眸子如寒潭:“若我要你血祭呢?”

凌寒远脸上的笑容日益加深,拢在袖中的手指蜷缩,呵呵笑道:“玥儿,你给的幸福,是我透支未来的生命换来。可我,亦不悔。”

他布下的死局,便是由他来解。明明已经知道她的选择,为何心口还在痛?

场面一时静寂下来,忽而,凌寒远阴冷的一笑,狠唳的将手中的匕首,狠辣的刺向凌琉玥,凌琉玥神色凛然,猛然一掌打在他的面门。

凌寒远溢出一口血,鲜血碰触在血阵,整个人便被吸附其中,而战冀北却被一股力量推出。

凌琉玥看着自己的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眸:他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要自己杀了他!

凌琉玥看着他脸上的血色尽褪,因痛苦而扭曲,却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虚弱的说道:“玥儿,这样,你心中便有一方寸我的位置罢……”

凌琉玥幡然梦想,他根本就没打算活下去,以这样决裂的方式死去,只为了在她心中留有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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