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绎看了眼，平静的脸上似乎并没有紧张，更多的只像是了然，或许他早就知道，他的这点小伎俩，瞒得过别人，又怎么瞒得过严绪然？

严绪然靠向沙发，望着他，开口：“为何要说谎？为何要做手脚？你想隐瞒什么？”

严思绎没有回答，只是拿着手里的咖啡轻轻晃着。

“那天，你和死者在一起，而且还发生了关系……死者和蔚影痕见面之后从城市月光出来，你就把她接走了，车子转了个弯，开进了金悦酒店地下停车库，你知道那里有很多监控，你偏停在角落的位置，监控不易拍到，随后，死者跟着你进了你的房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她回来的原因，因为她进的不是她的房间……”

“你们恩爱过后，你提出和死者分手，可是死者不同意，拿着你和他同房时的录像及恒瑞的帐本做威胁，你就将她杀了……”

严绪然轻声推断，锐利的眸子一直望着面前的严思绎，可是面前的人，却是很坦然。

“绪然，我只能说，我没有杀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没有杀她。”严思绎抬眼望向他，眼中没有闪烁，只有坚定。

“但是我知道，检察院会再上诉，如果小痕再身陷其中，那么我会承认……”他又开口，有些纠结，有些痛心，却还是说道，“我会承认是我杀她的。”

“如果把你做手脚的照片寄给检察院，那么你不用承认……”严绪然说道，其实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如果说当初他有恨过他，不，应该是恨过他们，那么经历这么多事后，他也只有由衷地祝福他们能幸福在一起，但是。

“你真的要和她离婚？”

“如果娅衾没有死，我说什么也不会离婚，哪怕小痕……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爱过我，我知道，她只把我当成你的替身，哪怕答应和我结婚，我也明白，她只是想气你，可是，我真的不想放手……”严思绎顿了下，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心绪，良久，才又开口，“但是现在，我不能拖累小痕……”

“既然你爱她，为何又要做出让她伤心的事？你为何要强暴她，又为何要和斯娅衾在一起？而且，你们在一起三年了……”严绪然不懂，严思绎是真的爱着蔚影痕吗？如果爱，怎么忍心伤害，如果爱，又怎么舍得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