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躲在一旁,看到卢家母女走了,立刻激动的上来,一下拉住佳容说:“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她们送了些什么来。”
佳容哭笑不得的说:“你们刚才没看吗?”
小花眼睛发光的说:“你都不看,我们怎么好意思先看。”
佳容其实对这些礼品没有什么兴趣,但看小花这副样子也不好指了她的意,便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去了放礼品的那间房。
房里的几张桌子被礼物占满了,且有几样更是直接放到了地上。
小花惊叹的说:“这卢小姐真是一个大客户啊!我觉得只要接待她这么一个病人,我们医馆就是一年内没有第二个病人上门都不怕。”
佳容失笑的睨了眼小花,没好气的说:“你不怕,我怕。”
小花俏皮的吐舌一笑,主动拿起一个盒子放到佳容的面前说:“你拆开看看,我见见摇了摇,还叮叮咚咚的响了。”
佳容没让小花失望的拆开了盒子,定睛一看,也有些诧异。
竟然是一整副头面,而且是玉饰,难道小花一摇,会有叮叮咚咚的响声。
对着小花目瞪口呆的样子,佳容故意戏谑的说:“幸好你没有用力摇,不然就毁了这副好头面,这套头面打下来,怎么说也近千两银子。”
“呲……”小花倒吸了口气,不敢质信的问:“这么贵?”
“不然呢?”佳容看了看玉的成色,虽然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的价钱,但估摸着应该是差不多的。
小花咂吧着嘴说:“卢夫人出手可真大方,一千两银子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呢!听都是第一次听说。”
佳容哭笑不得的说:“行了,少小家子气了,东西你都收起来吧!看看有什么东西你们用得着的,直接拿出来用。”
小花惊吓的抱紧了佳容递过来的盒子说:“你别吓唬我了,这么贵的东西,我怎么敢挑。”
佳容白了眼小花,娇斥:“你看看你那怂样,这有什么不敢的,就当是我送你的。”
小花赔着笑脸,尴尬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出身,这种东西我拿在手里就怕摔了,更何况是用它们。”
佳容翻了翻白眼,发现卢夫人送来的东西,除了这套贵的头面,其他的东西都颇有心意。
有上好的布料,有国都的特产,各色各样七七八八。
佳容指了指那堆说:“行了,那你挑几匹你喜欢的布,给你和阿牛各做一身衣服,还有那些吃食,也拿点回去孝敬你爹娘,让他们尝尝鲜。”
“这多不好啊!”小花看着漂亮的布匹喜欢,但又觉得她不该拿,显得有些捏扭。
佳容才懒得理会小花这样,笑骂:“让你拿就拿,少啰嗦,去叫我姐姐他们来,也他们也各挑几匹布做新衣服,也不用急,店里没事忙的时候,你和小玉正好可以做做绣活。”
小花喜得不敢相信的问:“你真的要把这些随我们挑啊?”
“是啊!你烦不烦。”佳容笑骂了小花一眼,又戳了戳她的额,这才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在后院正好碰见小玉,也把这事和她说了,小玉倒没有多矫情,且说:“那好,到时候我给大家都做一身衣服。”
佳容说:“我的就不用了,孟初给我做的衣服,好多我都还没有来得急穿,你先紧着你们自己做。”
小玉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已打定了主意,要最先为佳容做一套。
晚上孟初来接佳容时,便帮着把卢夫人带来的礼品一起拖了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佳容就憋不住问,“你早上的时候,是不是知道卢夫人回春堂里。”
“嗯!”孟初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佳容好奇的问:“你怎么会知道。”
孟初哭笑不得的说:“他们的马车上有印卢字,而你又正好在给卢小姐治病,联合起来的话,这并不难猜。”
“切!”佳容不满的哼了哼。
孟初笑笑,并没有哄佳容。
没过一会,佳容自己憋不住先和孟初说话了,夫妻俩又是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晚上,孟初自然是狠狠疼爱了佳容一番。
两人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多天后,佳容猛的发现,孟初突然对她失去了热情,最为突出的表现就是孟初不再缠着她一起看春宫图了。
“喂。”
佳容晚上先上了床,忍着困意等到孟初回来,见孟初又像前两天一样,悄悄的躺在她身旁再无动作,忍不住翻身用手指捅了捅他的手臂。
孟初微有诧异的扬了下眉,然后放轻了声音问:“怎么还没有睡?是我吵到你了吗?”
佳容咬牙切齿的睨向孟初,但有些话却只能憋在心里想,并不适合一个姑娘家说出口。
“嗯啦,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佳容顺着孟初的话,答了一嘴。
话音未散,往孟初怀里挪了挪的她,动作猛的僵硬下来,不敢置信的抬眼。
“你晚上去哪里了?”
这一刻,佳容并不知道她色厉内荏的样子落在孟初的眼里,在他心间溅起了怎样的涟漪。
他顿都没有打一下,坦率的说:“我去了一趟花楼,怕你闻着不喜欢,所以刚才又沐浴了。”
“呵呵,花楼啊!”佳容推着孟初的胸口,往后退了一步。
孟初伸手欲拉佳容,佳容狠狠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质问:“怎么样,花楼好花吗?姑娘好看吗?”
孟初垂眼看向他被打红的手背,又抬眼看向佳容,问:“你能不能等我把话说完再生气。”
“生气,呵呵,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你又不是我的谁,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生哪门子气啊!”佳容阴阳怪气的说着。
孟初眸光一闪,逐渐加沉。
他问:“我不是你的谁?”
佳容倨傲的扬起下巴,说:“不然呢!你别忘了我们只是普通的床伴关系而已,你既然另有新欢了,那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我江佳容没有和人共用一个男人的习惯。”
孟初早就猜到以佳容的性子,定然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但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更没有想到她会口不择言说出这样的话。
“你是这样想的吗?”孟初再一次问起,也等于再给了佳容一次机会。
佳容这会被怒火遮住了双眼,根本什么都看不清,哪些话伤人她就挑哪些说。
“废话,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吗?你想太多了,你以为你有多优秀,我凭什么看上你啊!”
孟初抿抿嘴,也没有解释的心情了。
他起身说:“江佳容,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让你失望,呵呵,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你做了这种事情,你还好意思反过来说我,你脸皮是不是太厚了一点?”
孟初若有所思的看着佳容问:“你以为我做了什么样的事情?”
佳容对上孟初理直气壮的样子,心有些被刺痛,眼睛也觉得有些酸,忍不住偏过脸,阴阳怪气的说:“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孟初眯起眼,一脸危险的问:“是不是以后我只要有点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把我抛过墙,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想过我们一起走下去,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放弃的人,对吗?”
佳容咬了咬下唇,心情乱了。
面对孟初一声声的质问,佳容答不出话来。
她想大声的回答孟初的话,然后将巴掌猜猜的扇到他的脸上去,但是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江佳容,你是这样想的吗?”孟初再次问道。
佳容低垂了眼,委屈得快要落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