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椅子掉下来的声音。
“溪儿!”容祁在门外以为云溪怎么了,一掌推开门。
云溪惊讶的看着破门而入的容祁。
这个小小的门看起来坚实不催,而实际上在容祁的掌下,却如一张薄纸一般。
两人中间隔着一堆乱七八糟的桌椅。梅六和梅三同时进来,把桌椅全部整齐地放好。
在移出一条路的时候容祁就来到了云溪身边,把她带到床边,让她坐在床上。
梅三和梅六眼睛不看别处。所有的事情都是低着头的。整理好桌椅就低着头退出了房间,门都带上了。
“溪儿。”容祁看云溪不说话,掀开被子让她进去。
“我这个门,对于你来说是不是如薄纸一般脆弱?”云溪的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溪儿,刚才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迫于无奈打开了门。”容祁解释着。
云溪不吃这套,“你,坐过去,说吧,要聊什么?”
坐在被子里,盖着被子,而且是坐在中间,寓意很明显,一个人霸占一张床,再来一个人也睡不下。
“溪儿,我胸口跳得好快,之前梦魇吓到了,刚才又被你吓到。看来今夜无眠了。”
这话怎么从容祁嘴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一种感觉?
云溪盯着容祁,他面色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直说吧,你想怎么样?”云溪抱着胸昂首看着他问。
容祁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快速的开始脱衣服。
“喂喂喂,你干嘛,谁说让你在这边睡了,赶紧给我走开。”云溪有些慌有些恼又有一丝丝的心甘情愿。
女人,都是矛盾的,又都是口是心非的。
容祁的速度比云溪那是快十倍都不止,很迅速的脱了衣服鞋子进了被窝,还伸手灭了灯。
门外看着灯灭了,听着里面云溪的叫骂声,梅三、梅六和红衣很自觉地退出老远。
听着云溪的叫骂声,屋子里又没有灯,红衣两腮羞红,看到身边的两个男人,就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但是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很淡定的对他们说她去喝水,让他们有事喊她。
梅三和梅六点点头,都看着红衣离开,其实他们也不愿意跟一个女的一起听着屋子里发出的声音。
云溪再挣扎,也还是在容祁的怀里,被他紧紧抱着。
“容祁,你这个混蛋。”
容祁闷笑着说:“我是混蛋,这是我的溪儿说出来的,竟然也这么好听。”
“哼,你真是无耻。”云溪遇到这样的男人快词穷了。
“恩,我无耻。”容祁的声音好听得快滴水了,“好溪儿别再动了,再动我不介意先行洞房之礼了。”
“你……你这个色狼。”
云溪羞得要钻地洞了,幸好屋子里没有灯,要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溪儿,我非色狼,我要是色狼,早就吃下你了。”容祁把云溪又往怀里靠了靠。
“放开。”云溪又在他怀里扭动。
“溪儿。”容祁忽然就粗喘起来。
“干嘛,色狼。”毫无意识的云溪依旧乱动个不停。
容祁一把按住云溪乱动的腿,压在他的腿下。云溪又扭起来。
轰隆隆!
云溪好像被雷到了,突然静止不动了。
她刚才好像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东西。
再无知,这个还是知道的。
再乱动,也不敢再动了。
两人都不说话了,容祁放开云溪躺在旁边,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好久,云溪试探着问:“你……还好吧?”
容祁一个转身,又抱住了云溪,这次云溪不敢乱动了。容祁把脸埋在云溪的脖子间低声道:“溪儿…。”
“嗯。”云溪嗯了一声。
“有你真好。”容祁在她耳边低声呢喃着。
云溪不知道说什么,索性沉默了,但是她的心跳极快。
“溪儿,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容祁恢复了如泉的声音说:“父王喝了你的荷叶粥,很喜欢,希望未来几天,你都能为他烧些什么吃的,你看可行?”
“宫里和勤王府里多的是山珍海味,他怎么还喜欢上吃我烧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云溪奇怪了。
“我的溪儿烧的比那些所谓的山珍海味要好吃多了。”
容祁这是有多护短!
云溪翻翻眼,真是睁眼说瞎话。
“得了吧,我烧没问题,只要你父王吃。”
反正今日的赏赐比人家一辈子卖身的钱都多。
呸呸呸,庸俗,我苏云溪是那么爱财如命的人吗?
“谢谢你溪儿。”容祁的声音好好听,云溪都要醉了。
“谢什么,不是有三年之契嘛,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云溪提起了不平等条约,这是云溪之伤!
“溪儿,不用在乎那些,你我以后都在一起,等勤王府的三年之约满了,我陪你去姑苏住三年,再之后你想哪里住就哪里住。”
容祁千算万算,没算出自己会倒在人家石榴裙下!所以这盘皆输!
“切,表说没用的,我困了,睡觉。”“好。”容祁从后面抱着云溪,当然避开敏感位置,那是必须的。
闻着云溪发间淡淡的香味,容祁的心软的能滴水了。闭上眼睛跟她一起入眠。半夜下起了小雨,云溪睡得很熟,容祁听到外面有声音立马醒了过来。
“主子。”梅三的声音传来。
“说。”容祁千里传音到外面。
云溪整个人都在他怀里,腿驾在他的腿上,她的睡姿确实不敢恭维。他起来必定会把云溪吵醒,说话也会,只有千里传音能两全其美。
“慕容小小来了,已经进了城,看样子是来王府的。”
慕容小小?
容祁揉揉额头,这个慕容小小是娘舅家的闺女,一身大小姐的脾气,王妃在的时候极宠她,打不得骂不得,那时候王妃就想订个娃娃亲,容祁死活不愿意,最后只能作罢。曾经王妃在的时候,慕容小小常住勤王府但是那时候容祁也不买账,只是看在是王妃的侄女的份上基本上都是让着她,对她敬而远之。后来王妃去世之后,她就很少很少来了,每次来,容祁都是避开。
“恩,知道了。”容祁回到。
梅三想,这个知道了到底是几个意思?随她去还是怎么办?
听到慕容小小,容祁又想到了过世的母妃,如果母妃在,她看到云溪,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夜很深了,容祁才听着云溪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