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凉汐的手一顿，接着又继续写起来，只是她还是答道：“恕民女直言，最多活不过一年。”

一年，她都是往长了说，看着皇帝那带着历经了岁月的脸庞，她有些不忍将实话说出来。

“呵呵，顾大夫果然直言快语，其实朕的身体，朕又何尝不知，只是有些事还未来得及做，总觉得一年的时间还不够。”皇帝面色恍惚，一双眼睛有些混沌，似乎在透过空气看到了以前的一些过往。

闻言，顾凉汐选择沉默，她不会安慰人，因为在她看来，安慰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话题由于顾凉汐的沉默而终止，等顾凉汐写好药方，福海也正好将药渣拿回来。

福海用纸包着，看起来用了有一段时间了，药渣已经完全干裂，但是顾凉汐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她将药渣拿过来，仅是拨弄了几下，很快她便看出了这幅药渣里跟她写的那副药方相比，的确多了两味药材。

她拿起那药材一一闻了起来。

其中一味是仓节草，一味是山竹花，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没有毒性。

但是两者在一起的话，会起到散气的作用。

所以，使器官加快枯竭但是却很难看出来的原因，就是因为多了这两味药材。

其实偶然用上一两次也没有大碍，用的得当的话，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但若是长久服用，就会使体内的气严重流失，从而加快器官衰老枯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