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寒抿了抿唇没有接话，放在之前听到她如此信任自己，他大约会开心，但是最近梵梨若的态度变幻莫测，他也猜不透她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实想要表达的意思。

见状，梵梨若眸中闪过一丝黠光，为免被瞧出破绽，她没有再继续撩拨下去，而是说道：“休息吧，待会儿还要赶路。”

燕惊寒也很快收起了情绪，说道：“我不累，有我守着你可以睡一会儿。”

“那……可以借肩膀靠一下么？”梵梨若装作无辜的模样，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十分单纯的请求。

燕惊寒心思却再次复杂了起来，他定定地转头看着梵梨若，面具之下眉头紧皱。

“你是不是……”知道了，但是他没有问出口。

他想撕开这层身份，以帝惊寒的身份来宠她护她，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

只是因着“燕惊寒”这个身份，他才能如此亲近着自己的小徒儿，所以他不能戳破。

“我是不是什么？”梵梨若看着他，眸中满是懵懂，仿佛她根本听不懂燕惊寒在说什么。

不远处的百里凌谦忽然动了动，发出一阵窸窣的响声。

梵梨若转头去看，燕惊寒却是目光一闪，忽然倾身下来，抬手撑在梵梨若身后的巨石之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怎么……”

梵梨若一脸“惊讶”，只是话还没说完，下巴便忽然被燕惊寒捏住。

身后原本应该睡着的百里凌谦，在燕惊寒有了动作的一瞬便睁开了双眼，眸中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