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险些撞上一个人，而那个人抬脚将人踹飞，有些嫌弃的拍了拍衣袍。

念夏坐在倚子上，低着头，敛着神色，并没有注意门口踏进来的人。

直到头发被一双纤细的素手拿起，才惊觉，抬头看向镜子。

瞧见一身火红嫁衣倾城倾国的自家小姐，当下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决堤而出。

“别哭，妆容要化了，到时候丢的可是我的脸。”来人正是姜顾倾，她梳着念夏的墨发，一梳到尾，这发丝笔直又柔顺，十分好摸。

念夏吸了吸鼻子，沙哑着笑道：“奴婢才没有哭呢！”看着自己红红的眼睛，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真的像个花猫一样。

“小姐，奴婢定要一直伺候您的”而不是别人。

姜顾倾梳着那头墨发，沉吟半刻，才回：“放心，不会让你伺候我一生，那样一来，太委屈你了，不用多久……”这些事情稳定下来，必定会给你寻一门好亲事。

“小姐，奴婢……”话未说完，姜顾倾便打断：“我知你的忠心，可是……念夏，方才那话有一句说得是不错的，一直伺候我到老，难道你不累吗？”

姜顾倾盘起长发，看不出任何表情，继续说：“念夏，不要只为我而活，那样太惨了……你不是东西，你是人，你有想法，你有意识，我凭什么囚禁着你？”姜顾倾不愿念夏伺候她一生。

就凭她不舍得，这样一个丫鬟，她的心会感觉累。

许是念夏听了进去，她转过身，一把抱住姜顾倾的腰，说：“奴婢知道了，小姐可以让奴婢抱一会儿吗？”

姜顾倾冷漠的声音传出：“别哭脏了这件衣裳，卖了你也赔不起。”

虽说得狠，可那手还是放在了念夏的头顶上，摸了摸。

所以，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