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当即站了起来:“好,有气魄,是个男人,走,我们进墓。”
而后,我们便借着夜色,冲进了山洞之中,一进山洞,刺骨的寒意迎面扑来,纵然我这问道术士也感觉冷的不行,急忙提了一口真气抵挡。
山洞之内黑漆漆的,是一条直道,我们顺着山洞,真气灌于脚底,化作两道虚影,往山洞深处跑。
大约跑了十几多分钟,我们看到前面躺着一大片尸体,未熄灭的矿灯撒落在一旁,走近后一瞧,原来是山洞外遇到的那伙盗墓贼,所有的尸体都只有脖间一处剑伤,显然是一击致命。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
我找了一下,那少年也给人杀了,靠在石壁上,瞪大的眼睛满是不甘与憧憬,他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正值青春年少,绚丽人生的开始,可惜,还未绽放,却已经凋零。我的左手抚在他冰凉的脸上,为他合上眼睛,才继续前行。
跑出没多久,前方传来了刀剑碰撞与打斗谩骂的声音,恰好有一拐角,我和粟粟靠在一起,藏在这里,往前看,一伙中年术士斗得不可开交,都已受了重伤。
山洞内只有一条道,我们想要前行,难免要经过他们打斗的地方。
我和粟粟目光凝重的对视一眼,默契点头,化作两道虚影,如两阵清风一般从人群之中掠过,掀翻了几个中年术士,继续前行。
那些人人仰剑翻,却没有察觉到有人经过,一脸的茫然与惊恐。
过了厮杀的人群,山洞豁然开朗,奔跑没多久,见了阳光,我心头一紧,心说莫非出了山洞?
但粟粟却没有停下脚步,我也只能紧紧跟随。
不多时,看到一伙术士,面色惊慌,丢盔弃甲的迎面溃逃。
唰唰的几下,碗口粗细的蔓藤,甩摆着追来,在那些术士的嘶喊声中,将其缠住,勒的一伙人面部扭曲,挣扎着惨叫,手中的长剑都哐当哐当的掉落在了地上。随后,一连窜砰砰的巨响,血肉横飞,那些蔓藤以极快的速度,咻咻的收回到了远处的光亮之中。
我和粟粟急忙停在原地,看着那些人影远去,消失在扎眼的白光之内。山洞里便只留下了余悸的惨叫回声与扑鼻的瘴气恶臭。
目睹如此惊恐的场面,我以防万一,急忙取出了折花弯刀,然后我和粟粟继续前行,不多时,眼前变成一片雪白,我们冲进了一片光明之中。同时,一种失重的感觉油然降临降临,这才发现身体已经腾空。悬崖断臂间,凸显出无数张愤怒的枯树人脸,一双双泛着夺目白光的眼睛,尽皆瞪向我们,原来,墓穴之内之所以亮如白昼,是出自树脸上这一双双眼睛的照耀!
同时,盘根错节的蔓藤也剧烈的活动起来,霎时间,漫天乱舞,铺天盖地一般向我们拍打过来。
劲风呼呼,威势骇人,卷起一股匹烈的强风。
千钧一发之际,粟粟冷喝一声,捏出一把纸人,唰的一下,撒的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