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之所以跟从他，或是为了钱，或是因为怕他，对他，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忠诚。

这一点，他清楚无比，所以对他们，他也从不真正信任。

如果他死了，只怕他们会立刻树倒猢狲散，血杀堂将不复存在，又有谁会在意一个已经死去的堂主？

云楚笑直站直身子，“慕容经纶，现在，你可知道自己错了吗？”

“我……我知道了！”从她的语气中，慕容经纶隐约看到一线生机，当下将声音放软，“公主殿下，楚楚，你听我说，虽然我做过许多错事，可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想想，这一路上，我有多少机会杀你，如果我真的想动手，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是吗？”云楚淡笑，“那如果我放你出来，你会忠诚于我吗？！”

“我保证，我发誓！”慕容经纶忙道。

“可是，我不相信，怎么办？”云楚笑问。

“只要公主允许我以后留在你的身边，我……我可以自费武功，只要你把门打开，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击碎自己的琵琶骨！”慕容经纶大声道。

云楚站直身子，“我知道你一定是慕容一氏的嫡系子孙，只要你以慕容家的荣誉发誓，永远忠诚于我，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我就放你出来！”

这个时候，慕容经纶还有什么选择吗？！

尊严、背叛……这些在他的心中跟本一文不值，如果有一线生机，不要说让他发誓，就是让他像狗一样叫，他也会同意。

“我，慕容经纶，以慕容一氏的荣誉发誓，只要云楚公主放我出去，我会永远忠诚于公主殿下，此生永远不背叛，否则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