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忌恨风以笑有如此出众的女儿,设计将其在南岭杀害。
后又想要让风以笑也尝尝将女儿卖在深宫里的滋味,才特意向曹后推举曹嫣昔作为这一代的嫡女。”
皇上似乎将这些惊天内幕说出来很是畅快,从幼年起这些被掩饰在太平富贵里的隐秘就一直盘踞在他心头。
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说出去,可是小小年纪被这些能够炸破人心的秘事压抑的几乎无法呼吸。
如今有这个机会,他一定要一吐为快。
四周火光闪烁,那些侍卫们都面无表情的举着火把,等待着皇上一声令下,连同他们自己都要葬身火海。
这些人都是皇上从知道自己的身世起就挑选的死士,这些年一直都跟随在自己身边。
今日为了掩盖这一皇室丑闻,不得不将他们也一同葬身火海。
那些伏在地上幽幽转醒的宫妃们,眼眸死寂,毫无生气。
原本她们就是没有活路的,更不要说听了这些要人命的大事。
曹嫣昔窝在上官云轩怀里忽然抬头看向上官云轩,她眼神中满忽然是一种常人难懂的光芒。
上官云轩却是诧异最后却了然的看了她一眼。
虽然知道此刻最好的做法就是与上官云轩悄悄离开,任皇上杀母杀妃,太后这样死了也算是为她报了仇。
上官云轩既然选择用此种方式杀了太后,就是不想现在将皇上的身世抛出来。
可是她直觉中觉得太后似乎与她的身世还有着莫大的关系,这个女人不管还有用无用,她都必须要留着。
电光火石间她忽然想起了在北冰时做过的那个梦,梦里那个明媚爽朗的女子,她是不是就是风以笑?
原本她觉得她就是被原主曹嫣昔用御魂大法给带到了这里,可感觉中似乎还有什么她没有抓住的信息,才是最后真正的答案。
可是这几十年尊贵荣华的生活她已经习惯,可真有一天先皇放手时,她却无法让自己从尊享天下的皇后变为庶民农妇。
所以她将自己的儿子推上了皇位,原本一切理所当然,顺顺利利的进行。
可她还记得先皇离去时说过的话,“我欠你的已经还清,你好自为之,以后无人会再为你掩埋罪恶。”
太后的脸上渐渐染上灰白痛恨之色,她不甘心让那人一语说中。
“你从来都只是在意自己,如果在活着与儿子中选一条,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就连载沣也是被你卖了的,他原本无意于朝堂,是因为你才卷了进来。
后来你为了权势竟然逼他在朝中网络党羽,暗暗积攒势力。
难道你不知道,仅凭他一己之力,没有任何背景,空有一腔才华,对上上官家皇室,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倒是被你背叛的父皇很是惜才爱才,一直对他处处维护。”
太后的脸色更白了一层,她一直都在教育她的儿子去痛恨先皇,可是没想到到现在皇上竟然还念着那人的好。
“哈哈,你以为载沣是被我逼走的吗?他是对你失望之极,对父皇愧疚无颜才会离开的。”
皇上难得的面有愧色,为那个一直视他为亲子的皇上。
先皇,那是个能将天地网络在心的男人,将深藏异心的这一对母子保护在深宫里。
最后连自己的皇位都拱手送上,虽然有情毒的制约,可是能能做到这一点,天下无人可及。
皇上的话出口,曹嫣昔与上官云轩同时看向对方,北冰皇室,东方家族,还有上官家皇室,事情惊人的雷同,看似都因情所制。
可其中是否有人做了手脚呢?
“有没有现成的人皮面具,我去带她出来。”
“有,只是你这衣服”,曹嫣昔边掏人皮面具,边打量着上官云轩标志性的九皇叔玄色锦袍。
上官云轩已经顺手将锦袍脱了下来放在了曹嫣昔手上,露出里面黑色的一层紧身衣,看来是有备而来了。
“这衣服你走时投进火里即可,床榻下面是地道,过会你从那边出去”。
曹嫣昔点点头,将人皮面具递上去,为上官云轩戴好了,这是她在回皇城的路上做的。
上官云轩竟然已经猜到她会做这些东西。
她握了握上官云轩的手,“小心”,身子伏了下去。
床榻上的太后在皇上提起先皇上官玄宗时,忽然低下头去,倒不是因为对那人感怀愧疚,而是皇上的话提醒了她。
当年她还不住在曹丹宫的时候,上官玄宗就告诉过她,皇宫里机关暗道遍布,但是曹丹宫是她最后的生路。
难道这里有密道可以出去?
她借着纱幔的掩盖,手指在床板上细细摸索了一遍,一旁的皇上冷笑一声。
他的笑声不见亲手杀母的悲戚,倒是满是嘲讽,这个女人还不死人在找出路。
他闭了闭眼,最后下定决心般的伸出手去,那是个绝杀的姿势。
皇上的目光冷凝绝情,最后幽幽往床榻上看了一眼,那些层层叠叠的床幔令他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越是惜命的人越会为了苟活而不择手段,今日如果让太后逃脱了,那么以后绝对不会顾及母子亲情。
四周围着的护卫得令立即将燃着的火把投入了大殿之中,包括太后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