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小姐怕是误会本宫了,本宫自然知道曹夫人一事怨不得三小姐,烟儿的死也和三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可是与今日三小姐顶撞本宫之事,三小姐可不要将几者混为一谈啊。”贵妃娘娘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神情甚是吓人,“不过本宫仁厚,暂且不与三小姐计较。”
“那嫣昔便多谢娘娘仁厚之心,只是嫣昔不知,贵妃娘娘今日找嫣昔恐怕不是为了看嫣昔是否会出言不逊、顶撞娘娘吧?”曹嫣昔轻轻的勾了勾唇,淡淡的问道。
“这,这当然不是,只不过本宫听澜儿说过,曹三小姐好像会些番邦语言?”贵妃娘娘微微转头问道。
“会一点点。”曹嫣昔如实回答道。
“哦,难道曹三小姐不是海岛之人?”
“当然是,不过海岛靠海,交通便利,我在年幼之时,也曾去过番邦之地,自然学会了一些番邦语言。”曹嫣昔皱了皱眉头,胡诌八扯着,她哪里知道这个时代的番邦在哪里啊,她哪里知道海岛和番邦离得远近,交通是否便利啊,她什么都不知道,那贵妃娘娘自然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吧。
果然,贵妃娘娘听后频频点头,“既然这样,那曹三小姐明日不妨跟着本宫去殿请番邦之人可好?本宫没有去过番邦,更是和番邦之人无法交流,明日这一切还要多多拜托三小姐。”贵妃娘娘眼珠子轻轻地转着,想要扳倒曹嫣昔,怕是还要借别人之手,从长计议。
“嫣昔自然愿意替娘娘办事。”曹嫣昔从容淡然的应着。
“来人,送三小姐回府。”贵妃娘娘招呼着宫女说道,眸中尽是不甘,今日竟白白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是,娘娘。”宫女微微欠身,走到曹嫣昔身前说道,“三小姐,请这边请。”
“嫣昔告退。”曹嫣昔轻声道,随后带着春晓和眼前的宫女转身而去。
“笨春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呢。”曹嫣昔神秘的一笑,她要怎么和这个小丫头解释呢,难道要告诉她,她曹嫣昔已经不是原来跟她在一起的女奴嫣昔了,现在的她是二十一世纪本、硕、博连读的特警女官,学会她们的番邦语言不过就是最为简单的英语语种而已,不过……如果她真的这样说了,春晓岂不是会认为她疯掉了?
“小姐,你当真不是骗贵妃娘娘的?这样的玩笑可不能开啊!明日殿上肯定会有很多人的,万一你……”春晓看着曹嫣昔神秘的模样,更是着急的问着。
“放心吧,明日大殿之上,我们见人杀人,遇鬼杀鬼,见机行事就好了!”曹嫣昔眯眼轻笑着,贵妃娘娘心中的小算盘她以为曹嫣昔会不知道么?那么明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啊?小姐明日要屠宫么?”春晓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瞪着曹嫣昔。
“想什么呢,笨丫头!”曹嫣昔轻笑的拍了拍春晓的小脑袋,无奈的说着。
“唔……”春晓捂紧了自己的头,嘟了嘟嘴巴,一副可怜的模样。
“走吧,回府了。”见春晓还在发愣,曹嫣昔拉了拉春晓,率先走出了马车外。
“小姐,小姐等等我!”春晓愣过神来,趴在马车上冲着曹嫣昔大叫着。
天色已经渐晚,曹嫣昔直奔自家别院,令她如此心急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试试上官云轩拿来的草药究竟会不会有效果,若是她真的内力被释放出来,成了不可多得的高手,简直就是助她一臂之力。
“春晓,筱爽,我要曹浴,帮我准备一下吧。”曹嫣昔吩咐道。
“是。”春晓和筱爽应着,开始忙里忙外的打起热水来。
不多时,热特腾腾的水雾便从木桶之中缓缓升起,雾气缭绕,整个房间陷入一阵暖意。
“小姐,水好了。”春晓轻轻的叫着卧于床榻之上假寐的曹嫣昔。
“恩,帮我守好房门。”曹嫣昔嘱咐着,脑中还依稀的记得上次上官云轩在她曹浴之时突然闯了进来,至今想想还心神未定,留有余惊。
“是,小姐。”对于曹嫣昔的特别嘱咐,春晓并没有多想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曹嫣昔将上官云轩拿来的药草少取些许放入木桶之中,不多时,木桶中清水的颜色变成棕黑色,一股淡淡的药香蔓延出来,她轻褪下身上单薄的云杉,抬起细长、白嫩的大腿,坐到了木桶之中。
暖意四起,淡淡的药香味儿充斥在鼻尖,曹嫣昔略有些困意,轻阖着双眼,任由身后如墨的长发自然下垂,湿哒哒的贴在她白嫩的肌肤上,她慢慢的倚在了木桶边缘。
药草浸泡着身体异常舒服,曹嫣昔就这样安稳的在木桶之中睡着了。
春晓站在门外张望着,都这么久了,里面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小姐已经曹浴好了,忘记告诉她了?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大大地哈欠,向着后院中走去。
寂静的深夜,泡着曹嫣昔的药水已经渐渐凉透,不知情的曹嫣昔还在晕晕欲睡着。
倏然间,窗外一个黑影闪过,一阵细小的竹筒顺着窗口慢慢的伸了进来,竹筒内的迷烟正向着曹嫣昔汹涌袭去,吸进迷烟的曹嫣昔,此时此刻睡得更沉了。
黑影推门而入,直直的走向曹嫣昔的床榻,待他看清床榻之上并没有曹嫣昔身影之时,他惊讶的回头望去。
皎洁的月光倾洒而下,照在木桶之上,只见一个白嫩如玉的女子紧紧的靠在木桶边缘,沉沉的睡着,蒲扇般的睫毛上挂着晶晶水珠,安静的面容上带着说不出的媚意。
黑影暗自皱着眉头,这个丫头怎么曹浴也能睡着,真是不怕着凉了么!他的心中带着满满的怒意,大掌一挥,将曹嫣昔从桶中捞出,紧紧的裹住床单,轻轻地置于床榻之上。
吸进了迷烟的曹嫣昔对于她被人家就这样看光光了的事实竟然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