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身后议论的大臣见到了刘丞相后都噤了声。
刘丞相此时一脸盛怒,眸带恨意,吹胡子瞪眼的死死盯着曹嫣昔。
曹嫣昔冷哼一声,跟随在曹宰相的身后,渐渐地走出了大殿。
身后跟随着的便是两道带着恨意的目光。
曹嫣昔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巴,今日的她答应了凤卿尘来此大殿之上为的是看一出好戏,竟然惹了一身恨意而归,她轻轻的笑了笑,心中自是暗暗称赞着上官云轩此计谋的狠绝,即废除了太子,给凤卿尘一个机会,又借此机会处决了刘贵妃,削弱了朝中跟随太子的最大一股势力,真是两全其美,妙之又妙。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跟着曹宰相的脚步在皇宫大殿之外渐行渐远……
刘丞相此时一脸怒气的回到了丞相府,立于书房之中,手扶着桌案,勃然大怒,桌案上的宣纸一扫而光,他满面褶皱的面颊此时已经红透,头上斑驳的白发使他整个人略显沧桑。
“啊!”他一声爆吼,他统共就有两个女儿,先后遭遇曹嫣昔毒手,他能不气么!能不恨么!他双眼血红,如今的模样倒像是一只发了狂的怪兽一般,嗜血、残暴、浑身哆嗦。
他拿起笔墨忍着悲痛在宣纸上刷刷作响。
“来人,将此书信快马加鞭送到镜月国安丞相府中,就说老夫有一事相求,还请安丞相伸出援手,帮帮老夫。”刘丞相吩咐着。
刘丞相自幼去过镜月国结识了镜月国位高权重的安丞相,两人相交甚好,如今,在紫凤国曹嫣昔有曹宰相和上官将军护着,自然动不了她,但是去了镜月国,定是要让她曹嫣昔有去无回!刘丞相双眸微眯,这次他给安丞相的书信中自然写得很是明白。
“是。”得令后的侍卫接过刘丞相递来的书信,揣于腰间,一脸沉重地走出了书房之中。
刘丞相一声冷笑,他定要为他两个不明不白的女儿讨个公道。
*************************羞答答的分界线*****************
话说这边曹嫣昔跟着曹宰相回到了曹府之中。
“嫣昔,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曹宰相一脸严肃的冲着曹嫣昔轻声喝道。
“是,爹爹。”曹嫣昔跟随着曹宰相来到了书房之中。
“啪!”曹宰相拍案大喝,“嫣昔,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爹爹,嫣昔不知犯了何错。”曹嫣昔执拗着看着曹宰相一张生气的脸。
“你……今日朝堂之上,上官和重臣商议要事,这样的场合你一个闺中千金怎么可以去!刘贵妃找不到人撒气,自然将错都怪于你的头上,万一刘丞相想要对你下手,那我……”曹宰相痛心稽首的看着曹嫣昔,虽然曹嫣昔只是他的义女,可是他对嫣昔早已当做了亲生女儿来对待了。
“爹爹,嫣昔明白爹爹是在担心嫣昔的安慰,但请爹爹放心,嫣昔不会有事的。”曹嫣昔轻笑道,她也早已将曹宰相当做亲人来看待了。
“哎,你这丫头啊,你也不小了,在过几个月就是你的及笄礼了,可惜啊,烟儿的及笄已经过了,烟儿却……”曹宰相亦是一脸悲痛,虽说曹沁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感情还是存在的,千错万错都是刘聘婷一个人的错,和烟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爹爹别难过,姐姐不在了,还有嫣昔陪着您。”曹嫣昔撒娇讨好般的挽住了曹宰相的胳膊。
“嫣昔,爹爹什么亲人都不在了,就只剩你了,曾经我有一个最宠爱的弟弟,如今也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他自己选择颠簸的日子过得究竟好不好,也不知当初我将他赶出曹家究竟是错是对,哎,真是悔不当初,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赶他出门,如今我们是不是还可以生活在一起。”曹宰相越说越悲痛,以至于慢慢的掩面摸了几把眼角涌出的泪。
曹嫣昔一惊,原来曹宰相还有一个弟弟,不过看起来曹宰相的确可怜的紧,自己宠爱的弟弟被自己赶出了家门,她明白,定是他弟弟做了什么叫他伤心的事情,不然宅心仁厚的曹宰相怎么会将最疼爱的弟弟赶出家门呢,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夫人竟然与别人苟合于他的府中,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是别人的女儿,这些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觉得孤单萧瑟吧。
“爹爹,虽然嫣昔不知什么原因令你将你宠爱的弟弟赶出家门,但是嫣昔明白,爹爹内心定是万分不舍,万分纠结的,这都不怪爹爹,爹爹不要在自责了。”曹嫣昔柔声安慰道。
“嫣昔,你不明白,子清当年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罢了,当时我年轻气盛,一心为国,不愿与皇上为敌,所以……所以……我将子清扫地出门,我……我才是最胆小最没用的哥哥,连自己的弟弟都保护不了,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曹宰相此时存活在深深的自责当中。
“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是谁?”曹嫣昔总有一种冥冥之中想要挖掘真相的感觉。
“那是一个美丽温婉的女子,不怪子清会爱上她,换做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是爱上这样的女子吧,她是当年文赋第一的雪央国公主,一心只想寻求一个可以打败她的人,她在雪央国琴棋书画已经敌遍全国,于是,她来到了紫凤国,就在她来到紫凤国的那时起,紫凤国的天都变得异常明媚了。”曹宰相仔细的回忆着,从曹宰相的回忆之中,曹嫣昔不难发现,其实,曹宰相亦是深深的暗恋着这个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