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起来曹宰相和他们二人,那可是旧相识,曾经因为曹子清和雪灵儿的关系,上官家和曹家相处的并不友好。
“自家弟弟的女儿被曹宰相认来做义女,曹宰相想的好生周到,既可以每日看到自己心目中心心念念的容颜,又可以白捡一个女儿,曹宰相这步棋,走的真的妙啊。”郑汝佳掩嘴一笑,对着曹宰相嘲讽道。
“你……”曹宰相被气得不轻,他脸色略红,口中却说不出话来。
“我本是曹家人,爹爹与我生父乃是一母同胞的手足兄弟,按照辈分我理应叫爹爹一声大伯,但我的生父早已死于非命,我认大伯做爹爹,完全合情合理,要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插什么嘴!”曹嫣昔口吻凌厉,眸光冷冷的瞪着郑汝佳。
“你的伶牙俐齿,我早已领教过了,不过今日我可不是来和你比谁说得过谁的。”郑汝佳轻轻一笑,好似掐准了什么时间似的,抬头望了望天,忽而俯下身子,冲着曹嫣昔微眯双眸,“现在,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呢?”
曹嫣昔眸子一紧,心下一惊,果然,她慢慢的感觉到自己手脚无力,浑身瘫软。
怎么回事!她努力的运着功,身子却毫无力气。
“你在哪里做了手脚?”曹嫣昔语气冷清的说道,自郑汝佳来此,她便一直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然而现在……她竟然有些头晕发软。
“嫣昔,嫣昔你怎么了?”安逸之看出了曹嫣昔的不对劲,一把揽过曹嫣昔的身子,靠在胸腔之上,手指顺势搭在曹嫣昔的脉搏上。
并无异常!
安逸之紧紧的拧着眉头。
在场的每一个人皆是一脸凝重,整个大厅之上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
凤卿尘和曹宰相也是一脸慌忙的走到曹嫣昔的身边,一脸紧张的瞧着她。
而大厅内,心中最为喜悦的便是梨妃娘娘了,她微勾着唇角,冷眼相瞧着,看来想要除掉曹嫣昔的人多了去了,完全不用她亲自上手。
“你对灵儿的女儿做了什么,你说啊,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上官莫离忽而暴跳如雷,冲着郑汝佳大吼道。
“姐姐,姐姐。”傻丫头也是松开了擒住上官莫离的双手,口中大叫着向着曹嫣昔跑去。
“我,我没事。”曹嫣昔轻轻的摇了摇手,嘴唇泛白,手脚无力,静静的靠在安逸之的胸前。
“哈哈哈,这件事,你们就要问问曹嫣昔的好大哥了啊。”郑汝佳仰起头,长啸一声。
曹珏?!曹嫣昔轻轻的闭了闭双眼,她早已想到曹珏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却没想到曹珏会与郑汝佳勾结在一起。
紧护在曹嫣昔身边的一群人,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在人群之中的曹珏,那个眼神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是我,是我那又怎么样?曹嫣昔她该死,要不是圣衣姑姑阻拦,她早就该死了!”曹珏一脸怨恨的在人群中走出来,慢慢的走到郑汝佳身边,转头对着曹嫣昔轻轻一笑。
“珏儿!怎么会是你,为什么要害你的妹妹!”曹宰相一脸心痛的冲着曹珏吼道。
“妹妹?我的妹妹已经被这个女人害死了,我的母亲也是被这个女人逼疯的,难道还真的要我把仇人当做亲生妹妹一样?哈哈哈,真是笑话!”曹珏一脸讥讽的哈哈大笑道。
曹嫣昔轻轻的勾了勾唇,慢慢的推开在她身前身后的众人,身子微弱的向着曹珏与郑汝佳的方向慢慢走去。
“嫣昔。”
“雪儿。”
“姐姐。”
身后众人皆是担忧的叫道,然而曹嫣昔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曹珏,曹沁烟和大夫人的确是因为我,但是,更多的是因为她们,”曹嫣昔轻轻抬脚,冲着曹珏的耳边轻轻道,“罪有应得。”
“你,死到临头还嘴硬!”曹珏狠狠抬掌,冲着曹嫣昔的腹部狠狠一击。
安逸之纵身一跃,将曹嫣昔轻轻的护在怀中,反身一掌,直直的拍在曹珏的胸腔之上。
“噗。”曹珏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处,嘴角向外流淌着一丝鲜血,他微微的勾了勾唇,抹了抹嘴角处的鲜血,起身,继而说道:“曹嫣昔,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我在你的发簪上下了毒吧,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发簪上的毒无色无味,但只要侵入发丝之间,便会顺着发根进入体内,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世间绝无解药。”
安逸之眉头一紧,伸手便要摘下曹嫣昔头顶的凤凰白玉发簪。
“哦没用了,毒已经侵入到她的五脏六腑了,就算取下发簪,也是无力回天了,对了,还有让你更加想不到的事情,这个发簪可不是我为你选的,我还没那个闲心为了你亲自挑选发簪,这是那日上官将军找到我,说在你及笄之日要给你个惊喜,不仅亲手为你盘发髻,还要将这枚发簪送与你,亲手戴在你的头顶,果然是美啊,被最爱的人所要送的东西致死,这也算是在你临死之前,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曹珏立在一旁,勾唇一笑,眉宇间充满了大仇已报的兴奋之感。
曹嫣昔轻轻的笑了笑,难怪她觉得这枚发簪有着别样的熟悉之感,原来是垚所送,即使二人相隔甚远,但仍是心意相通。
凤卿尘看着曹嫣昔越来越惨白的面容,忽而拔出长剑,冲着曹珏狠狠刺去。
“皇上,哈哈哈哈,还有让您更想不到的事情呢,你知道你这个皇位是谁赠与你的么!是我,是我刺杀了凤天成,才会有了你今天的位置,对于恩人,你不仅不知恩图报,还想杀害于我?”曹珏微微勾唇,翻身一跃,冲着凤卿尘轻眯着双眸,口吻略有轻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