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逸之呢?为什么整个南王府空无一人?”曹雪凌见这偌大的南王府中总算是遇到了一个活人,便像是揪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不停地问着。
“哎,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南王殿下自从上了翠岩山后,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我们去过翠岩山要人,可是断冥指老前辈却说从未见过南王殿下,时间久了,皇上宣告南王去世的消息,奴才也是无奈,这偌大的南王府没有了主子,也便散了,只留下老奴一人,等着曹公子的到来啊。”张伯满是痛心的说道。
“什么?逸之也失踪了?”曹雪凌满是不相信,真不知道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会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
“是啊,不过南王殿下临走前,交给了老奴一封信,说此信务必要交到曹公子的手上,所以老奴我便留了下来,等候曹公子。”张伯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递给曹雪凌,“老奴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关了南王府,也可以告老还乡了。”张伯哀叹了一声,向着屋内走去,收拾着包袱。
曹雪凌手指颤抖的打开了安逸之亲手所留的信笺,他本以为信封内会是对这一切满满的解释,可是却没有想到,信封内只有一句话。
‘春晓在安府。’
短短五个字,却让曹雪凌心中大石头重重落地,看来逸之离开前,早已经想到这一天了。
雪凌将信封塞进袖中,便向着安府跑去。
“让开。”曹雪凌立在安府前,语气冷冷的对着安府守门的侍卫说道。
若是放在从前,他曹雪凌还有心情和门口的这群人解释解释他来此的目的,可是现在,时间紧迫,他迫切的想要找到春晓,他才懒得解释那么多。
“你是谁?这可是安丞相的府邸,你怎敢随便乱闯。”门口的侍卫们显然也被雪凌的满身冷傲吓得不轻,可是仍是壮着胆子拦住了他。
“我最后说一次,不想死,就让开!”雪凌冷峻的面孔紧紧的绷着,凌厉的双眸狠狠地扫着四周。
门口处的侍卫瑟瑟一抖,慢慢的退了回去。
曹雪凌冷哼一声,大步的向着安府内走去。
“春晓,春晓?你在哪里?春晓!”一进门,曹雪凌便大喊道。
“是何人在此大声喧哗?!”安丞相浑厚的声音自前厅内渐渐传来,他迈着斯文慢步,慢慢的从前厅走了出来,看到了院中的曹雪凌。
“你是何人?”安丞相皱着眉头,语气略有不善的问道。
“你无须知道,我问你,春晓在哪?”曹雪凌无视着安丞相的问话,语气急切的问道。
“好小子,口气不小。”安丞相低吼一声,并没有打算开口告知。
“我最后问你一遍,春晓在哪!”雪凌的耐心显然已经用尽了,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老者,字字顿着。
“敢这么和老夫讲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来人,给我拿下!”安丞相显然有些盛怒,对着周边的侍卫们大喝道。
“是!”侍卫们领命便向着雪凌而去。
雪凌忽而勾唇一笑,手掌紧紧地攥成拳头。
“等一下!”忽而,一声清脆银铃儿般的声音从后院响起。
众人皆是回头望去,在众人眼中渐渐跑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安丞相最宝贵的女儿,安娅竺。
“娅竺,你怎么来了?女孩子家家的前厅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安丞相见到春晓来此,生怕再动手惊扰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他关切的说着。
“爹爹,他是我的朋友。”春晓立即跑到曹雪凌的面前,对着安丞相说道。
“什么?这个没有礼数的小子是你的朋友?”安丞相惊愕的问道。
“春晓,你叫这个不讲理的老头儿爹爹?”曹雪凌更是一阵诧异。
“这件事等我稍后再和你解释。”春晓回过头对着雪凌说道,继而转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安丞相,“爹爹,他不是不懂礼数,他只是太着急了而已,他着急找女儿,是怕女儿出事啊。”
“真的是这样?”安丞相满是不相信的问着。
“当然了,雪凌可是嫣昔的亲生哥哥啊,就是雪央国灵儿公主的长子。”春晓对着安丞相介绍道。
“什么?这个小子竟然是灵儿公主的长子?真是看不出来!”安丞相瞥了瞥曹雪凌,没好气的说道。
“你……”曹雪凌盯着安丞相,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吧,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老头儿竟然会是春晓的父亲。
“我什么我,怎么,我说的不对?你看曹小姐,知书达理、聪慧过人,你看看这个小子,哪点像是一家人。”安丞相更是撇了撇嘴巴,不屑的说道。
“好啦,爹爹,我与雪凌还有要事,先不和您多说了。”春晓说着便抓起曹雪凌的手向着后院中走去。
“娅竺,你乃是镜月国郡主,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随随便便牵陌生男子的手!”安丞相站在春晓的身后,脸色温怒,口中不情愿的大吼道。
刚刚事态紧急,才急忙抓住了雪凌的手,现在一听安丞相的话,春晓满脸通红,手腕一抖,欲要松开,却被雪凌反手抓住,用着仅有他们二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到:
“我不是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