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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讲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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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为什么每次一说这种肉麻的话都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呢?不过这种话也是迟早是要说的嘛!俗话说,借着机会就要趁热打铁,赶鸭子上......这个这个......我的意思是说接下来是不是该来一个亲密的拥吻什么的,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还能天空为被,大地为床......来场野......我是不是想多了!不过看小熙现在面红耳赤完全一副不要不要的状态如果不做些什么的话,是不是也太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我们上次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只不过那次是借着酒劲儿借题发挥的,现在她很清醒,旁边还这么多人!怎么办?怎么办?What should i do?俗话说,面对问题我们就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嘛,子曾经曰过的......这个这个是吧!想想!想想!不过这也好办,想办法把他们支开,然后我再和小熙来个清爽的二人世界,对酌几杯,相信三杯五盏下肚,以我的酒量......咳咳咳......不过她的酒量好像也不差啊!不管怎么说做人就是要自信一些的嘛!男人就要自信!自信!”

“哥哥......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个......哦!对了!”言玉正是思索,又是身旁小熙看得蹊跷,继而猛然一个打岔,只叫他浑然一惊,忙罢了思绪,只急急地应答起来,“啊......我是在想......即使那座房子再好,若是没有你住在里面,那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哥哥真会说笑......要我住在里面......做什么啊!”小熙闻声一怔,心下瞬时慌乱起来。

“我没有说笑......小熙,我可是说真的,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久,虽然我们之间有过那个......啊......我是说有些话一直没有机会向你当面说出来......其实我挺喜......”

“嘘......”

言玉正待将那句紧要话儿迸出口来,却是小熙神色一晃,顺势抬起玉指做出一个噤声动作,又是会心一笑间转罢了身子缓步向着远处的荒漠步去。

言玉晃过神色,更像那身前女子揣着某种引力般将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牵了过去。

“其实,我知道哥哥想说什么!”

一刻后,二人坐在一弯高高的沙丘顶端,只叫那呼啸的北风吹得发髻凌乱。

“我之所以不让你说出口,是怕......我们的感情最终经不起时间考验......空欢喜一场......”

“经不起时间考验?我对天发誓这个这个......等等!不过既然她这么说的话,至少证明她也承认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有感情的嘛!”

言玉闻声虽是面上揣着三分难忍,却是细细一品,不免心下一喜,又是瞥过四周正是无人,扯大嗓门仰天道:“我李言玉对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江小熙一人,如有背叛......这个这个......干嘛捂我嘴!”

言玉的赌咒发誓还未礼毕,却是嘴已被小熙的玉手堵上,“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

“你若说你今生今世只爱我一人,我才不会相信呢!”

“我是真的......啊!我是说我是真心的!”

小熙莞尔一笑不去理会言玉,继而望着眼前那片飒飒滚滚的沙漠款款道:“看着这片沙漠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爹爹给我讲过的塞北荒漠里的英雄传说......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看来小熙是想要来点浪漫的,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处在一种这个这个若即若离......啊......不是!不是!应该是这个欲拒还迎的状态,对啊!所以现在急需的是一股催化剂般的东西能将它无限放大,以至于在两人之间产生一种无形的情感引力,然后这个这个......咳咳咳......看来我还懂得挺多的!人嘛就要学会倾听,不要总是打断别人的想法,那不如......就让她把这个故事讲出来好了,其实这个讲故事的过程呢,也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的,起码效果是一样的,关键是在这期间还可以互动一下......咳咳咳......做些小动作什么的,岂不是很好,反正现在天色还早,刚刚又打了一个小小的这个......胜仗,但我说的这个胜仗是必须要奖赏双引号的啊!好吧!好吧!来吧......我洗耳恭听......”

言玉思绪一转,忙道:“小熙,你说的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可不可以讲给我听啊......”

“哥哥想听我讲故事......”

“是啊!是啊!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就坐在这里,我会认真听你讲的......”

“可是......这个故事我记不大清了,我怕讲不好......”

“没关系的,反正现在我们刚刚这个......哈哈哈......打了胜仗,也不着急回去,再说,我们每天都是忙里忙外的根本没有时间静下心来坐在这里说说话儿,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放过呢!”

“你若真是愿听,那我可就讲了啊!可是讲的不好的话你可不许笑我啊......”

“放心......开始吧!”

“好......这个故事呢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小熙神色一晃,沉思了一刻,接着清了一道嗓子,开始了那一千零一夜般的潺潺讲述。

东方既白,晨光熹微。半敞着的小小帐篷里传来男人的阵阵鼾声,那一双大脚伸出了帐外,伸的笔直,又像痉挛一般的微微抖动了几下,然后缩了回去。

他伸个懒腰,双臂用力一抬,坐起了身,怀里那两个姐妹模样的女人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挪动了身体,她们抿了抿嘴,但浓浓的睡意并没有被他打扰,转而蜷着身子趴向了另一边,沉沉的睡去。

比起高原的冰雪和戈壁的荒芜,沙漠和草原的结合地带能处处散发出一种悠远顺畅的美,这种凋败的天然美感粗犷却不失安逸,或许在那狂烈的夹杂着砂石和枯草味的凌冽寒风中还能嗅到几分柔软的气息。

男人光着膀子,带着一身还未彻底舒展开来的硬实肌肉缓步走到帐篷后那条长长的木头台基上,他一边撒尿一边向远处放眼眺望。

迎着寒风,在这草原上一个平凡清晨的那股清澈的寒风,男人略显杂乱的披肩发和络腮胡被轻轻拂动了起来,微眯的双眼从惺忪的状态迅速恢复了,也许是昨晚和那群豪迈的骑士们篝火庆祝时将烈酒饮得过多的原因,他的眼眶中还充盈着血丝,但那双炯炯有神的鹰眼却没有丝毫的疲惫和拖沓,配合着眉宇间咄咄逼人的英气,一名鲜卑武士与生俱来的凶恶感渐渐显现了出来。

应该说,这感觉让人敬畏,甚至有些畏怯,那是一种让你站在老远的地方就能感受得到的特殊气场,那股子天生的傲慢和暴戾也许就是为这片土地而生的。

男人套上件窄衣小袖的胡服,翻身上马,朝那满眼苍茫的草原深处奔驰而去。那是一座不高的小山,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它是广袤大地上一片微微抬起的地势。

他来到一座不起眼的石头屋旁,高声喊唱着:“高贵的智者啊,那尊敬的不可亵渎的天使啊,你所护佑的这荒野上的人们又陷入了迷惑,那里的马儿已经三天三夜不吃草了,累喘喘的身躯日渐消瘦,夜晚只管将蹄子蹭的老高,难道它们是惧怕那冬天的寒冷和塞外的野风吗,还是我们自己产生了怯懦,不配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吗,我们乞求您的指引,乞求您的帮助啊!”

石头屋子没有动静,没有像上次那样,当他诚挚的发问后,女萨满蹒跚着走出屋门,站在那高高的土坡上的一颗胡杨树旁对天祷告,极力获取人们乞求的答案。

他站在那低矮的门前低着头,用力甩了甩马鞭,显然有些懊恼,就要转身离开。

木门吱吱呀呀的响动了,随后便是女萨满蹒跚的脚步和挂满全身的金银器物发出的叮当作响声。男人的脸上现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的高声呼喊惊动了这位能够与神灵对话的老人,他紧紧地盯着门首,开始期待这场相遇。

女萨满那一双褶皱的手颤颤巍巍的摸索着,她扒着石墙,缓缓地支撑起身体,将那苍老的面孔探出来一下,又迅速缩了回去。即使是在这样阴郁的天气,她那双淡蓝色瞳孔还是被门外那惨淡的光线刺痛了,当她再次走出门时,已经裹在件厚厚的黑色斗篷里了。

男人面带微笑单膝跪倒,冲着这位步履蹒跚的老人深深地鞠上一躬,当这位在他看来如此神秘且尊贵的人再一次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的时候,他产生了一丝的惶恐和惧怕,因为她那无所不知般的智慧让人毛骨悚然,连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女萨满没有理会他,一步一拐地朝着那高高的土坡上走去。

天色阴郁,坡上的风显然更大了些,女萨满盘腿坐在胡杨树旁,开始对天冥想,她双手缓缓地托起拐杖,嘴里振振有词,在身体痛苦的一阵惊颤后,她的淡蓝色瞳孔变成了两只完全煞白的眼仁子。她注视着天,又低下头来,看着那远处空茫茫的一片,渐渐的,她将痛苦写在了脸上,她张着嘴,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只有眼泪在那张衰老的布满着皱纹的面庞上不断滑落。

“啊......”随着一声撕心的叫喊,她开始了喃喃自语。“我看到了乌云,是一大片乌云,他们的气势正盛,吸收着所有的能量,正向这里碾压而来,遍地的鲜血和尸骨,堵塞着河道,铺满大地,即使在逃亡的路上也不例外,那里荆棘丛生,人们想逃......却逃不出去,那股乌云已经已经踏上了前往北方的道路,越来越近了,但没有人能阻挡它,没有人......”

随着萨满身体的一阵剧颤,那双淡蓝色的瞳孔又出现在了眼眶中,她恢复了正常。就在这个阴郁的早晨,在这个寒风袭袭的早晨,她代表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完成了与神的一次严肃的对话,她瞥了眼这个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那惊诧的表情和久久合不拢的嘴巴,用手拭去了脸上的泪,起身离开了。

她摇摇晃晃,一步一拐的走下山去,可能连她自己也已忘记刚才通灵时所讲的话,但她至少知道这应该不是个好的兆头,她从自己气喘吁吁的状态和因为抖得厉害而紧握的双手中已经感应到了,她突然驻一驻足,弯腰看了看拐杖上显出的密密麻麻的裂纹,更加快速的离开了。

男人回到营地时已是中午,男男女女们在不大的河谷地带进行着一天的训练和劳作,他驻下了马,远远望见一身着灰色布衫的老者拄着拐杖迎了上来,他先浅浅地鞠上一躬,说道:“吉不林将军,草场的马儿这几日里烦躁不安,不吃也不喝,有不少都消瘦了下来,战士们骑着这样的马儿怎样作战呢,我养了几十年的马,还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呢,我看还是换换草场吧。”

吉不林道:“老人家,我估计这些马儿是畏惧着那南面而来的乌云呢!”

老者:“乌云?什么乌云?”

吉不林笑而不答,拍了拍老者的肩膀,道:“尊敬的仆兰大叔,请替我看顾好这些马儿,我们很快就会有一场大战了。”说罢上马而去。

老者急急地喊道:“大战,和谁打啊,你冷静一下,我们现在是如论如何也打不过费舌他们的!还有,我的两个女儿昨晚一夜未归,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乌云遮挡住了草原上那一座座低矮的灰黑色房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叮当作响声。打铁铺的匠人们将自己油黑的袖口提得老高,一双双粗壮的手臂下正握着那被烧得红亮的铁料,奋力敲打着。

当第一个男人将模具定型好的长长铁块取出后,快速传给了第二道工序,男人将它再次烧得通红,继而用那带着手柄的长长的椭圆形铁锤猛力敲打定型,然后才是细腻地抛光打磨,直到粗厚的刃口那侧渐渐变薄,闪现出银光才能作罢。

马蹄踏踏,吉不林来到这排叮当作响的铁匠作坊前喊道:“石山上的铁矿已经被你们采光了吗!”

铁匠铺内传来回声:“将军不必担心,山上的铁矿还多着呢,够我们几年的用度了!”

吉不林抬眼看了看天上的乌云,高喊一声“那就把它们全都挖来铸剑吧!我们要打仗了!”而后高高地扬起马鞭,奔驰而去。

今天那太过阴郁的天气似乎并没有影响军营内蒸腾的气氛,午饭已过,羊肉的膻腥味道和马奶酒的余香气息依旧浓烈地充斥在这里的每一寸空气中,士兵们陆续走向马场旁那高高的沙坡上,继续聆听那位善讲长者的英雄事迹。

吉不林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营地中那顶最大的白色帐篷前驻下了马,冲着来牵马的士兵低声耳语几句,快速步入了进去。

三通鼓过,大帐之内已然紫气升腾,铠甲齐列两边,吉不林端坐在那把用狼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宽大木椅上道:“今天,沙湖上的女萨满流着泪说,南面的阴云很快就会飘到这里,那阴云会吞噬这儿的一切,她说她看到了我们懦弱的逃亡和血流成河的场景,我很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一壮实盔甲不懈道:“阴云?我们的战马是这方圆里最健壮的,战士也是鲜卑族里最骁勇善战的,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草场,什么乌云都阻挡不了我们。”

另一人接着道:“将军,昨夜我一夜未睡,我看到那北面高高的沙坡上散发着隐隐的亮光,于是穿好了铠甲,骑着马儿冲了上去察看,那火光是北方沙漠中发出的,正是朔州方位,这预示着他们已经发生了内乱,这是上天的指示啊,那城中的百姓一定需要我们的帮助。”

一双女将闻听笑道:“那是沙漠里的磷火而已,什么上天预示,朔州内乱,即是内乱,凭我们现在实力,也难于企及一座偌大的城池。”

吉不林愤愤道:“哦,难于企及,吉弟在哪?给大家说一说我们现在有多少兵马。”

只见一胡服异装的少年从里队走出,回道:“禀将军,马军三百余,步军两百,合计五百余。”

“昨日里征召的三十个汉人呢?”吉不林低声问道。

吉弟道:“那三十人原是去往朔州采办的商队,因迷失方向,混入我们地界,本想供应饮食,邀他们入伙,谁知饱餐一顿,打听清楚了水源,竟自离去了。”

女将大笑一声,道:“五百人打朔州,大家说笑了吧,依我看,女萨满指引我们南面来的乌云,我愿和仆兰漱玉往南百里,查看有无异样。”

吉不林思想一番道:“好吧,你二人可乔装一翻,打扮商旅模样,沿途打探,如有异样速速来报。”

“得令!”二位女将闻声一拜,正待出帐,被吉不林叫道:“若雪,仆兰老爷今晨寻你们两个,还是先回家去看看他吧。”

二女相视一笑,出帐去了。

“若雪!这是昨天那个商队留下的东西,你看这是什么!”仆兰漱玉手捧个青瓷花瓶,兴兴的边走边说道。

仆兰若雪笑着接过手瞥了一眼,将花瓶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漱玉惊叫一声,未及抬眼,狠狠一记耳光早已迎面扑在了脸上。

若雪盯着以手捂面的漱玉,冷冷道:“以后叫我姐姐,还有,离这些瓶瓶罐罐的东西远些,不可玩物丧志。”

漱玉抬眼怒道:“还分什么姐姐妹妹,都跟一个男人睡过了,难道还要分你先我先,在他怀里时怎么不让我叫你姐。”

若雪听声拔刀便砍,漱玉向后一闪避了开来,又一转身抽出两把短匕,迎了上去。两人交锋一阵,漱玉渐渐势颓,被踹倒在地。

若雪将利刃搭在漱玉脖间,怒道:“姐姐你可以不叫,但我要你记住,是吉不林这个强盗霸占了我们的草场,是他逼走了部落的首领,也就是你的亲弟弟仆兰芳霸,他那么小,一脸稚气,被反绑着手,套在了西去的马车上,他在哪!你告诉我他在哪!他在哪你知道吗!”

漱玉落下泪来,喊道:“我当然记得这些,可昨夜你为什么不动手,我们有那么多次机会,你为什么不动手!”

若雪收了刀,转眼落下泪来,道:“我会动手,但不是现在,我会让那些曾经背叛我们的人都看到,仆兰家族是绝不会认输的,我要让渐渐老去的父亲看到,鲜卑王檀石槐的后裔们是不会向一个假鲜卑屈服的。”

漱玉起身环抱着若雪,两人哽咽作一团。

......

漫天黄沙渐渐稀落,沙尘暴袭来时被完全吞噬的一切又逐渐恢复了原本的色彩,烈日灼灼,浑厚的土腥味又一次充斥在这片蒸腾的空气里,它散发出令人迷之幻之的错觉,那错觉也一直伴随着金色沙丘发出的亮黄色彩绵延着伸向了远处。

马儿低垂着头,在松散的沙地上吃力地迈着步子,背上女人那层黑色面纱似乎也已湿透,细密的汗珠越来越多印上了女人那白皙的额头,只见她抬手轻擦了汗水,啜一口水,便将水袋向后一甩,扔向了不远处那个和她一样正骑在马上忍受这股大漠热浪侵袭的女人手上。

漱玉比起若雪那依旧坚毅的眼神,似乎更显得迷离无神,她和她的马儿一样,都在大口喘着,呼吸着这股焦灼和那蒸腾全身的燥热,身体柔软且无力地应承着那每一步颠簸产生的摇晃,像是随时会跌下马去。

“漱玉,坚持住,我们已经向南约有百里了,很快就要回去了。”若雪转身冲着漱玉大声喊着,但那喊声似乎并没能给到这个早已支撑不住的女人一丝力量,她坠下了马,落在了滚滚黄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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