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还在放出黄鸣高兴的声音，“哥哥哥哥，你就别想那么多多啦，现在我们的国家绝对是安全的，自从Z国将Y国强占之后，我们国家再也不会出现战争了！除非是邻国其他国家想要来骚扰，只要他们还想要发展，就别想着战争。”

“嗯嗯，哥哥就在家里等着你回来。”少年高兴的点了点头，但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妹妹，对他来说，犹如自己的命根子一般重要，从父亲在工地被占地老板打死开始，自己的家人就只有一个，接着怀孕的母亲生出了自己唯一的妹妹，便难产去世了，当时战争纷乱，内地恐怖分子四处蔓延，睡觉都能听见枪声在街头称霸。

当时那里来医院？母亲身体虚弱，拼尽全力的生下黄鸣后，望着满身羊水的黄鸣，微笑着去世了。

黄凡攥着拳头，他还记得，当时抱着妈妈和妹妹哭了半天，最后累晕了，要不是邻居老黄救了自己和妹妹，当晚就会被马路外绿领军的越野车压死。

为了养家糊口，让妹妹成长长大，黄凡的工作从打通下水道到现在搬砖，当时为了给妹妹一口奶水，悄悄的跑去十公里外的奶牛场偷牛奶，记得当时还分不清什么是公母，抓着一头牛肚子上的凸出物就开始捏啊挤啊弄的，最后被公牛顶着牛角追了一公里，还被农场场主发现了，被打得皮开肉绽后才得以离开。至于以后再去头牛奶，他都非常清楚什么牛的下面长什么样了，因为那次回去后一座板凳就疼得叫妈妈。

妹妹很可爱，这是他将妹妹养大断奶后对记者说的第一句话，当时战争纷纷，采访还未结束，一颗撕裂空气的导弹便打入了这个村庄，若不是那位女记者大吼着“我是国际记者，别开枪！”的话，自己和妹妹都会随妈妈进入黄泉。

…………

黄凡一想起妹妹，充满怨气的脸庞总是温柔很多，自从妹妹考上了政府的大学，加入政府部门，她每个月都将将近十分之九的收入打给黄凡，但黄凡总是舍不得用，将钱一直存着，难得的温柔表情浮现在他的脸庞，他很想妹妹了。

“妹妹，要不我现在来看你吧……”左手拖着的尸体顿了顿，鞭子一甩，那尸体再次安静，漆黑的夜晚，对他而言就像是白天一样，眼瞳时而发出让人瘆得慌的绿光，他想早点讲房子建好，等妹妹回来团聚。

电话里的声音也没有再那么失落了，“不用不用，政府这方很危险的，他们不会放你进来，哥哥你开开心心的呆在家里吧。”

黄鸣没有说，这个国家基地还是有很大的几率遭到Y国残党的突袭，有可能是敢死队般的杀进来，也有可能是直接放核弹，这都是黄鸣不愿哥哥来的原因之一。

“嗯，我挺开心的。”

“好吧，哎呀队长的消息发来了，我要赶紧回去加班了，好的哥哥再见，爱你。”

————

“嘟……嘟……嘟……”

黄凡静静的听着电话里面连绵不绝的挂电话声，直至再也不响，心中不免充斥着失落，坐在家门口外的石头上，对着空气淡淡道，但语气里还是掩盖不住他的那一份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