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刑天自从毁容之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大笑，笑着笑着，居然觉得越来越好笑，眼泪都笑了出来。

他的两个手背擦着笑出来的泪花，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憨态可掬的年兽，想说点儿什么，却又憋不住笑……

黑夜慢慢降临，隐藏了刑天脸上的面具，只剩下他的笑声和火焰照出的轮廓，那样子像极了十多年前山洞里的灰灰。

灰灰开心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他会一边擦着笑出的眼泪，一边还想再说点什么笑话补充，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灰灰……”珠珠恍惚着喊了一声。

“哎~~”笑到忘我的刑天竟然很自然的答应了一声。觉得这是很久之前，他就很熟悉的一个称呼。

“灰灰，你真的是灰灰？！”珠珠跳起来，两只手抓住刑天的胳膊，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仔细地观察着刑天眼睛里的反应。

“什么灰灰？”被珠珠的惊慌吓了一跳的刑天笑不出来了，他皱着眉头，眼睛里全是疑惑。

“我还以为你都想起来了。”珠珠的心一痛，她颓然地放开了自己的双手。

那边的陌麒已经把化好的熊肉串在木棍上，然后放在火上开始烤了起来。

看到珠珠好像认错人了，他忙着给解嘲：“珠珠，别乱认亲戚，我已经知道了，刑天不是你娘家的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