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墨阳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封月，又像是谁也不问。

“是呀，你不也是大能吗？消除记忆这种简单法术你不会不知道吧。”封月觉得还是打碎墨阳的梦比较好，不管什么原因，消除的记忆必是极痛苦的，再纠结怕是会影响修炼。

“是呀。”墨阳其实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被彻底戳破，内心总是隐隐作痛。

“情爱什么的，真是太复杂了，我还是做我的绝色小妖修，调戏帅哥，喝酒吃肉，潇潇洒洒。”封月由衷感叹，你看像师父还有墨阳这样的大佬沾染了情爱都变得面目全非了，太可怕了。

为什么……她心里也是隐隐作痛……不可能，一定是错觉。

“你想的倒是潇洒，可人生在世有太多身不由己。”墨阳凝望着圆月，长长的睫毛像翅膀一般，轻轻抖动。

“开心也是一天，烦闷也是一天，也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死了，还不如开开心心呢~”封月耸耸肩，死过一次的人表示真的看得很开。

“呵呵，这说法倒是第一次听说。”墨阳轻笑，这丫头倒是没心没肺啊。

“顺其自然吧~”封月挑眉，什么爱恨情仇，不过是过眼云烟啊，电视剧不都这么讲的吗？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也不知过了多时，月亮都移了位，墨阳起身。

“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墨阳如风一般消失在夜色，封月盯着他绝尘的背影，心下一叹。

“哎……”

失眠了，劝完了别人自己倒是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