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录音两个字，江安远就像是受到了电击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接着，在刘凌瘆人的目光中，不甘心的坐了下来。

“刘凌，你这是在威胁他吗？”不知道谁突然起哄到。

不等刘凌回答，赵谦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看来大家是真的不困了，那我们接着讲课。”

赵谦这话题转的有点硬，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班主任此刻该说的话。但班主任都这么说了，班里的学生也不敢再说什么。赵谦虽然看起来很温和，但谁不知道老师都有严厉的一面？

不过这一闹，班级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学生们虽然安静的认真听课，但是心里却因为刚才的事情有些蠢蠢欲动。

叶与君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见到她就笑，但刘凌看的出来这笑的背后夹杂着许多苦涩。在那个她不知道的角落里，叶与君正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刘凌并非不知道人言可畏，有时候学生比大人在这方面更没有分寸。

刘凌没有问叶与君这件事，她觉得叶与君没有告诉她，可能是因为这的确她不想说的秘密。无论谣言是真是假，她都难以从自己的口中将这件事说出来。

她没有倾诉，没有反驳，选择了沉默。

郭婉宁没想到自己会在此时此地见到刘凌。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节晚自习，过不了十分钟就要下课。突然有人给她传来了纸条，说是有人在女生宿舍后面等她。

她想到了任何人，甚至是叶与君，但没想到约她出来的竟是刘凌。

“怎么是你？”郭婉宁有些退缩的问。

她不敢说自己害怕刘凌，但至少并不想和刘凌在表面上把关系搞砸。自从运动会的事情之后，沈小白等人已经放弃了找刘凌的麻烦，而且还警告她们谁都不要再找刘凌的麻烦。

没有人会，也没有人能，再找刘凌的麻烦了，这是百行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虽然这么问，郭婉宁心里当然知道刘凌为什么来——她和叶与君是朋友，自然会帮她出头。郭婉宁不是没想到这一步，但即便如此又能怎样？那些事不是她凭空捏造出来的，每一件都是事实，不然叶与君也不会一声不吭任由她说。

“不然你还想谁来找你？老师？”刘凌笑笑，有些闲来无事找人聊天的意味。

“我没有污蔑她。”猜到刘凌的来意，郭婉宁开门见山的说，“她就是个贱人！”

刘凌原本温和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嘴巴放干净点！”

郭婉宁不屑的说，“她要是不干那些肮脏的事情，我能这么说吗？喝酒，抽烟，当小三还堕胎。你有时间来找我，怎么不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做这件事？”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郭婉宁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刘凌。尤其是等她说完这些话，刘凌的神色已经冷道寒冬腊月。

“我没说你说谎。”

让郭婉宁意外的时候，刘凌并没有动手。“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叶与君的确是那样一个人。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权利把这件事情公布到网上。郭婉宁你不知道，你这么做已经构成了人身攻击。”

“我只是个高中生。”

“我也是个高中生。”

“你什么意思？”

郭婉宁目光下意识的向刘凌的左手看去，那只手为什么缠着白布，她早在国情放假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直到此刻，她还记得李乐回忆起那一幕时的恐惧。

“那是个不要命的人。”

谁知，刘凌突然惆怅的用手捂住了自己半边脸。昏暗里，看不清她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但那一声无奈的叹气却是真的。

“同是高中生，我就不明白了，好好学习不好吗？”

正听着，郭婉宁就感觉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接着，就听胳膊的主人说，“能跟我说说，那个男生为什么会选择叶与君吗？”

郭婉宁一时没反应过来刘凌究竟是什么个情况，诧异之下有点以为刘凌是因为叶与君做的那些事儿，让她反感了。正准备开口要说“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