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东走南闯北的,经历过风雨,也是颇有见识的人了。以往这条路虽然不能说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但也是有很多行旅往来的,尤其是山民,经常可以看到。
但是,今天这段道路却是安静得出奇,不夸张地说,连飞禽似乎都绕开了这里,而亭子里刚才还没有人,现在却有了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而且还是道装……想到这里,姜海东警惕地勒停了奔马,死死盯着亭子。
“姜施主,何不亭中一叙?”柱子后面的人影走出来,果然是一位看上去非常年青的道人。
“你是……”
姜海东借着说话的机会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猛然拨转马头准备狂奔而去。
但他的脸上立即变得难看了起来——在他的身后,站着另外一位年青道人,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嘲讽。
“是正清观主派你们来的?”
姜海东抽出长剑,面带绝望地说道:“我就知道他有问题,可惜张兄不听我的,这次危矣!”
“姜海东,论见识,你比那浪得虚名的张洛南强多了。”
出现在背后的那个年青道人背着手,笑吟吟地看着姜海东,似乎是笃定他逃不了,并不急着动手:“我有些奇怪,说起来我们对你有恩无怨,你为什么要敌视我们?”
“两条。”
姜海东淡淡地说道:“第一,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利人不利己的人,出家人尤其如此;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你们根本没有出现在姜某归途上的任何理由,而现在你们出现了……”
“这是很容易看出的破绽,姑娘,你们根本就没有出现在江某归途上的任何理由。如果出现了……”
“理由就简单了?”
“对。重要的是,姜某不幸而料中了。”
“你还有没料中的事,而且是最重要的事。”
“道长的意思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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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张洛南所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清清楚楚。一般说来,你所估料的事大致正确。”
“不正确的是……”
“你要知道,张家在钦州虽然实力不如禹家,但声望并不弱多少,响水观要在群雄峙立的钦州占据一席之地,必须要搞掉一些人,而这些人也必须有一定的实力和声望。”
“哎呀!你……你们要……要牺牲张……”
“对,张洛南就是第二个。”
“老天!你们不能这样做……”
“他是最佳的人选,一年前已经选定他了。你既然牵涉在内,而且对观主起疑,我们不能让你回去,你明白了吧?”
“秦某明白。”
姜海东冷静地说道:“正清观主野心很大,但我总觉得他似乎另有秘密,是不是和禹家有关?”
“恕难奉告。”
“道长和正清观主真的是师徒?”
“无可奉告。”
“道长……”
“如果是普通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但你问的都是一些不适宜你知道的事情,所以贫道只能是抱歉,不能满足你在世间的最后愿望。”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