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的势力以绝情谷为中心,辐射四周,包含襄阳城在内,已经收拢了近十万人,以他亲自教授的一百多少年为根基,建立的护卫队有三千人,管理人员有两千多人,再加上一些工厂、庄园,有两万多人依附在他手下,成为他的部下。
话又说回来了,赵宋养士三百年,到最后为宋朝卖命的寥寥无几,崖山跳海的军民当中,文人的比重是非常低的,足以说明这个群体是什么操行。
简单说,就是这个群体,只想获得特权地位,维持特权享受,却不肯承担一点实务,也不肯承担一点责任。
所以大宋会以这么憋屈的方式灭亡。
但是这些文人不是单独存在,他们为官,与小吏分开,黑心小吏们为了把持地方,自然就会全面投靠地方地主,否则他们根本收不上税。
而巧得很,文人阶层恰好就出自地主阶层。
所以这三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强大的地方网络,将老百姓网在其中,残酷剥削。
要对付他们,就必须来一场彻底的变革,而要让这数千数万的老百姓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起来造反,横推天下,救得彻底引发他们对这个时代的仇恨。
简单说,就是来一场诉苦大会。
“端平三年秋天,天旱收成不好,我爹哭着跪下求刘老爷发发善心少收点租子,给我们家留条活路,被刘家奴才一鞭子抽得鲜血淋漓,那一年我妹妹活活饿死了。端平四年年收成好,可刘姥爷说他儿子要去临安赶考,要加一成租子,我爹还是哀求还是挨了一鞭子,接着县尊要修路加一份捐,等交完这份捐,我们家的粮食还是不够吃,我弟弟上山采野菜让毒蛇咬死了。灾年我们家粮食不够吃饿死人,丰年我们家还是粮食不够吃,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那粮食都哪儿去了,怎么种田人就是没有能吃饱饭的时候!”
绝情谷中的广场,几千穷苦百姓席地而坐,一个个眼含泪水看着台上一个哭喊的年轻人。
“我来说。”
紧接着另一年轻人冲到台上说道。
“我们家过去有四十亩良田,一家人也算勉强温饱,可我们的地靠着成老爷家,以前还算相安无事,可三年前成家三公子中了举人,不到两个月我爹就突然被抓到县衙,说是什么勾结土匪,可怜我爹一辈子老老实实他上哪儿去通匪啊。这时候成府管家跑来说只要我们家把地贱卖给他们,成家三公子就去帮忙求情,我们没法子只能卖给他们,可怜卖的银子还得给成家去打点县尊,等打点完把我爹领出来,也在牢里被打得就剩下半条命了,回到家没三天就咽了气,临死还拉着我的手眼睛都闭不上啊!”
他哭着说道。
下面一片混乱地咒骂。
紧接着第三人走上台。
要让这些穷苦百姓说出心里话并不难,只要给与他们尊重,并用枪杆子保护他们,那么这些老实人自然放开了束缚,话说他们也都是满腔的悲愤,积攒不知道多少年,早就想着能有一个痛痛快快宣泄的机会。
“我是逃犯。”
第三名教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