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菲利克斯从她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诧和敬佩,不禁笑了起来。
“可以交个朋友吗?我很喜欢你。”
由于文化差异,国外的我很喜欢你,和国内的我很喜欢你,完全是不相同的意义。
“可以啊。”
她伸出手,友好相握。
“留个Facebook?”
“这……”
“唔——”
还未待月亮说话,她整个身子便被人九十度翻转,钳制在怀里,下巴强硬捏起,生生承受了一个……奶香四溢的吻。
陆景云,把奶茶用嘴渡到了她的嘴里。
“WAOH!”
菲利克斯看了,眼底惊讶,不由惊叹一声。
都说中国人最矜持保守,明明也很open浪漫。
“好喝吗?”
陆景云移开的时候,眼神凉薄,脸色阴鸷,还咬了一下她的嘴角。
嘶嘶——
月亮捂着嘴角,这厮……
她还没想动一下,腰间像被钢铁禁锢了。
月亮,“……”
“Just—making—a—friend。Your—boyfriend—is—really—jealous(只是单纯交个朋友而已,你男朋友醋劲真大)”
菲利克斯摇了摇头笑了,不知有意无意,用一口快速而流利的英语,大抵以为他听不懂。
月亮内心无比同意,就是就是,表面上却反驳他,“其实……”
“Single—dogs,jealous?”
不想,陆景云风轻云淡的反唇相讥。
“……”
话落,菲利克斯面色一土,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片刻之后,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月亮看着那背影,是又好笑又好气。
陆景云这厮……太毒舌了!
居然说人家是单身狗,还嫉妒他。
“很得意?”
她身子在隐隐的颤抖。
头顶,传来一道阴凉冷冽的磁嗓
月亮立马止住了所有情绪,淡定摇了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月亮,晚上去吃烧烤,去不去?!”
舞台上,程浩天从幕后猝不及防就跑了出来,身上穿着一件清爽炫酷的英伦风外套,头发梳理的倍直,像是喷了啫喱水,还刻意打扮了一番。
“!”
月亮看到他,心里一惊。
什么鬼,今天?
烂桃花这么多,而且还都是在陆景云面前。
关键是,这个人就是导火索。
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男生。
只见,陆景云薄唇紧抿,脸色凌厉,瞳子漆黑一片,松开她,转身朝博览中心外走。
“欸……”
月亮连句多余的话都没和程浩天说,便追了过去。
程浩天,“……”
难道我没有说话吗?
这小白脸谁啊!
B城的夜晚,霓虹灯遍布大街小巷,人流车流拥堵在宽阔大道上,喷泉声、笛鸣声、歌唱声,喧哗热闹、摩肩接踵一片。
但这并不属于河西博览中心一带。
这一带,地处商业中心和居民区的交界点,既有城市的热闹,又有绿植的安静。
天上的云彩压得很低,像一块块浓稠幕布拼接重叠在一起,微微遮住月亮的清辉,偶尔散落几缕光芒,打在叶子上,又被风揉碎。
月亮推开厚重大门时,一股混合着泥土清新味道的河风迎面扑来,习习的打在人脸上,凉阴阴的。
她有些夜盲,好在每隔几十米便有一盏路灯,光虽不亮,却也足矣看清路、看到人。
“喂!”
“你能不能走慢点啊?”
“仗腿欺人啊~”
“还生气呢?”
月亮一溜烟跑到了他身边,不由分说拉住他的大掌,从另一只手中夺过奶茶,吸了一口,微微歪着头,看这个小气吧啦的男人。
嘴里,还残存着他的味道。
他不知道,他刚才拿着一杯奶茶,吃醋离开的样子,真是秀色可餐呢。
“理理我嘛~”
“鲸鱼哥哥~”
月亮轻轻摇晃着他的手臂,活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男人缘不错。”
他开口。
月亮就闻到了势不可当的醋味,心里不可自制的笑了出来,但表面还佯作无事。
“有吗?没有吧。”
“当我瞎?”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是我瞎!我瞎!”
陆景云停住了脚步。
“你是在说,你是瞎了,才看上我?”
他眼神阴沉,欣长身形微倾,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月亮,“……”吃醋的男人,果然都是如此蛮不讲理。
“嗯?”
他又逼近。
“我……”
月亮微微后退,被他一把按住腰眼,生生扯向自己。
“啊——”
两个人贴在一起的瞬间,异样的感觉,让月亮喉间溢出声。
他垂眸看她,温热呼吸打在她脸上,浓密的黑鸦羽像染上了夜色,眸光阴晴不定,从额头流连到鼻梁,再到……嘴巴,移不下去了。
月亮看见他眼神像是凝滞了般,喉结滚了滚,似是被什么蛊惑住了,疯狂的,强烈的,想要得到。
她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美,比站在聚光灯下还美。
因为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他的怀抱里,一颦一笑,灵动鲜活,只为他。
掴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收拢,像一根绳子,将她捆绑,拴在他的身上。
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蓬勃的肌肉和结实流畅的线条。
“陆景……”
男生渐渐低下头。
“啊~”
“宝贝,你好*”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暧昧不堪的靡靡之声。
月亮微愣,明显感到……陆景云的身子,在瞬间僵住了。
她嫣红唇瓣动了动,尴尬轻咬,扭头朝一侧看去。
河边是一排枝叶茂密峥嵘的柳树,其中有一棵底,传来疯狂的震动声,柳叶遮住了他们的身形,倒映在地上的月光,却出卖了他们缠绵的躯体。
更不遑,声音是那般销魂入骨。
月亮一阵无语,再转过脸时,就发现男生漆黑如幕的瞳仁中散发出一道明锐的光,那光强盛的,仿佛能吃人。
抱着她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热、发烫。
他神采浓烈,充满了侵略和占有意味,一点一滴的端详扫视着她,仿佛有一只野兽要从眼底跳出来,那意味太过,甚至有点儿扭曲了。
他想。
太想了。
想的无以复加。
弄死她的那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