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姜定睛看了看——原来是龙羽。

还是少年时的魔主使龙羽。

之前卫无姜碰上龙羽时，就已经觉得身上充满邪气，少年时的龙羽与其说是邪气，倒更贴切是市井痞子，穿得花花绿绿，特意把黑发挑染一节成红发，流里流气的。

少年容澈身上就已经有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冰冷道：“我与你不熟，别跟着我。”

龙羽不服，偏偏上前一步，反驳道：“如何不熟，你救过我一命，在仙门脚下，我习得功就是你们仙门所出，这么多年我是一直看着你怎么走过来的，你在仙门过得有开心过一日？他们嫉妒你天赋高，暗地里不知道给了多少你麻烦。”

龙羽换了口气，又怒道：“如今他们这般陷害你，难道还想再回仙门？别再想回去了，要是你回去了，就是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容澈抿了薄唇，眉于之间的冷冽更深。

半响之后，容澈冷而哼笑道：“你即知我如今的下场，又何必紧跟我不放，你身有仙门功法，你回去了还可以得到不错的地位。”

“仙门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配让我进入，容澈世人都皆欺你，正派比黑还要可怕，何必再执着回去，何不占地为王，自称为主，您不比仙门差。”

龙羽突然跪地，无比坚定道：“若您为王，我龙羽将终身追随您，绝不后悔！！！”

容澈深眸微微浮动，沉吟了很久，他才开口道：“你信我会为王？”

龙羽抬头，毫不犹豫道：“信，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您不该在仙门里埋没，您并非池中鱼！”

容澈薄唇勾了勾：“好，我就占这个山为王，令世人闻风寒胆的魔王。”